“好漢爺,這些鑰匙有打開存放賬簿暗格的,也有打開金銀庫房的…”
這範管事一邊跪爬著又朝一上鎖的櫃子而去;
用一把鑰匙打開櫃門,一通清理,再用一把鑰匙打開了裡麵另一暗格;便不停的從裡麵拿出一本本厚厚的賬本;最後又是幾封書信;
“爺,好漢爺,這裡是所有賬目,其中包含了八家各自的賬目,和物資統籌的所有賬目;還有…還有,幾家家主要通過那甲喇額真傳遞給後金大汗皇太極的書信。”
汪軼鳴一一接過粗略的翻了翻,見每封書信上的火漆完好;說明裡麵的內容沒有被人看過,既然如此自己也不會打開去看,這好奇心還是不要的好。
想到這裡,汪軼鳴便將書信和賬目全部打包了起來;
“那甲喇額真的房間在何處?帶我們去!”
“是是是…還請三位隨小老兒來!”那範管事拱手連連作揖,踉蹌著爬了起來;
三人跟著這姓範的管事出了他居住的小院;向著韃子居住的那宅院而去。
此時,四處探查活口的幾個兄弟也都跟了過來;這周邊幾乎都探查了一遍,除了屍體,就是屍體;偶爾遇到一兩個還沒咽氣的,也是利索的補刀。
“那甲喇額真也是住這宅院裡?”汪軼鳴問向被史憧提著後衣領,押解的範管事;
“是…是的,爺;那甲喇額真平日裡好清靜,獨住後院的廂房中;吃飯、生活方式有些像咱們漢人…”
“誰特娘和你這狗漢奸是咱們?你特娘也配!”一旁的雷虎上前一巴掌抽在其左臉上;
“哎呀!好漢爺!彆打!彆打!小老兒說錯話了!求您饒了小老兒吧!”這範管事捂著左臉的腮幫子,吐出兩顆帶血的牙,嘴角也滲出了血來,不停的向雷虎求饒;剛剛要不是史憧一直揪著他的後衣領,怕是他會被雷虎這一巴掌抽個轉身三百六;此時的他說話也有些漏風了,甚是搞笑。這一路下來,他也見到各處倒覆在地的一具具屍體,皆是韃子和莊丁的;更是嚇的脊背生寒,同時也老實了很多。
再一次進入韃子生活的宅院裡,汪軼鳴又叫剛剛再次彙集而來的幾個兄弟對著這裡再次探查一遍;防止還有活口遺漏下來。幾人領命,分組開始一間間屋子,不放過每個角落的再次探查了起來。
依舊是汪軼鳴師兄弟三人,押著那範管事朝後院而去;
這甲喇額真居住的後院其實也不大,隻是看起來比之他處顯得彆致一些,院中花草、假山,還有一個小池塘;
推門進入這甲喇額真居住的廂房之中;汪軼鳴掏出打火機,將所有燭台全部點亮,便試著四處翻找了起來。
要說這韃子就是沒那漢奸鬼心眼子多,放重要信件和情報的地方實在是不高明,幾乎和放明麵上差不多。沒費什麼周章就全都找到了,這裡的信件不少,甚至被標明有些是關於大明的各類情報的;隻是有兩封收件人署名奇特的信件,讓汪軼鳴好奇;經那範管事交代,這兩封應是韃子給京中的兩名高官的;具體是給誰他並不知曉,隻知道類似的書信過去也代為經手過,而負責傳遞之人都是特彆指派的。
看來晉商和韃子在情報傳遞方麵還是極為的謹慎;汪軼鳴對這範管事也沒再繼續追問。其餘的事情,還是將他交給王信去過問吧。
將所有情報和信件再次打包裝好;汪軼鳴也是深深呼出一口氣,沒想到就這倆家夥手裡也有如此多的料;可奇怪的是,係統完成任務的提示音卻是始終沒有響起;要是按數量來講,汪軼鳴感覺這應是綽綽有餘,但是卻遲遲等不來任何係統做出的反應。
黃應祖等幾位兄弟已經將此處探查完畢,確定已經沒了一個活口。
“這個家夥還有用,把他也歸到俘虜裡去吧。“汪軼鳴揮了揮手對著眾人說道。
“好的,鳴子。”黃應祖和郭海將這範管事拉了過去就是一番捆綁;
“大人,俺想不通!“雷虎撓著大腦殼,一臉不忿的說道;
“是啊,俺和老三一樣,想不通,要這麼多俘虜乾啥?裡麵還有這麼些個漢奸。都宰了算了,留著多浪費糧食。”
汪軼鳴抬眼看了看這倆鐵憨憨,也是無奈的搖頭笑笑;總不能說是係統任務吧?隻得用含糊其辭的說法來解釋;
“你們倆啊,我這一通忙,為的啥?為了情報。這就像審案子,人證物證都要俱全,缺一不可。知道了嗎?”
二人聞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沒明白;隻是有些勉強的點了點頭。
“我看你們倆是精力旺盛,還沒殺夠吧?”
汪軼鳴眯著眼審視的看著這倆殺才道;果然,話一出,這倆家夥,為之發出“嘿嘿嘿”的幾聲憨笑;真不知這倆家夥為何殺氣如此重,看來係統給自己那些樂器,也不是無的放矢,這些家夥是時候陶冶下性情,收收殺心了。
“俘虜不能殺了,確實有大用。”汪軼鳴用嚴肅的口吻囑咐道“你倆要精力過剩,使不出來難受,就跟著老黃和郭老哥去把韃子首級都處理了,靈猴兒也跟著去,找輛車馬拉著;還有,再抓來兩隻羊和幾隻雞宰了。”
“晚會兒在東莊門那裡,燒火架鍋做飯,我答應給你們整些拿手的好菜犒勞一下眾兄弟們。”
聞此,眾人皆是歡欣鼓舞的叫起好來,便轉身小跑著各自去忙了。
汪軼鳴將那被綁好的範管事交給張梟和宋煥,讓他們押著去俘虜那邊。此時,已經過去多時,汪軼鳴也是擔心隻有幾人看著俘虜,雖說都給綁結實了,可是畢竟是一百多俘虜,二十比一的數量。萬一俘虜們清醒過來,再鬨什麼幺蛾子,恐他們六人人手經驗都不足下難以彈壓。
而汪軼鳴則還有一處未去,那便是八大晉商存放在此處金銀財物的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