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齁!真齁的厲害。”陳恩咂吧著嘴巴說道。
“切,搞的我要下毒似的。”汪軼鳴沒好氣的瞥了一眼,說道。
“咳咳…鳴弟,陳恩這是習慣了,你彆在意;”王信打破尷尬轉移話題說道“怎麼樣了?鳴弟,為兄現在能喝了吧?”
“嗯,可以了;嘗嘗看。”
王信接過汪軼鳴遞過來的咖啡,發現顏色已不是之前的那般黑黢黢的,便再次淺嘗了一口,又咂吧了下嘴巴;
“怎麼樣?”汪軼鳴斜眼看著王信問道;
“嗯,好喝!香甜順滑,入口清香,好!好喝!”
“行,好喝,那你自己倒,自己套配著來吧。”
汪軼鳴帶好墨鏡順勢一躺,又繼續曬起了太陽;
王信見此,微微一笑,放下咖啡杯,也學著汪軼鳴的樣子躺在睡椅上;
“我說,鳴弟啊;”
“嗯?”
“你那部下李山身為錦衣衛試百戶昨日可是在青樓狎妓留宿,按照大明律…”
“得得得…停!”汪軼鳴忙對著王信擺手打斷道“我說禦史哥哥,你彆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動不動就跑我這兒來上綱上線的嚴明律法;你是國色天香的嫂子娶了好幾房了;我這幫兄弟自我開始從上到下,清一色的光棍兒,彆說沒娶親,有的連家都沒有;你也是男人,你不會不懂吧?”
“這…”
“彆整那沒用的;你要想整肅朝堂,嚴明律法,就奏明聖上,派兵來個掃黃突擊檢查;嘿嘿…到時你看不知得抓多少在朝官員和豪門勳貴;然後再已處罰的名義按人頭罰個款啥的;嗯,嘖嘖…又是一大筆銀子入賬!”
“咦?此法不錯,要不試試?”王信聽此好似有了精神一般。
“嗬嗬…試試?你不怕把滿朝文武得罪光,給聖上惹個大麻煩,到時熱鬨可就大了,嘿嘿…你想試試就試試唄。”
“呃…咳咳…鳴弟說笑了,說笑了。”王信細想之下才知不妥,尷尬的笑了笑;
“我說信哥,你今日找我到底有沒有正事的?”汪軼鳴歎了口氣問道。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王信沒好氣的反問道。
“能啊,你要是沒正事;我這可是有。”
“哦?何事?”
“何事?我那個千戶眼看就順利招募滿編了;聯係徽商變現之事,現在也順利結束了,這不算幾十萬石糧食,光現銀和黃金這也入賬八百多萬兩銀子了吧?你答應我諫言聖上組建特種部隊和新軍的事沒消息就算了;這覲見聖上的事到底怎麼說?我這總不能老待在京城啥也不乾了吧?”
“這個…鳴弟,為兄答應你的事,自是已經諫言給聖上了;但聖上也有顧慮,要再等等;你怎麼也得再給聖上些時間。”
“什麼叫我給聖上時間?”汪軼鳴猛的憤然坐起吼道;
“你又給我下套呢是吧?這話能這麼說嗎?我要組建特種部隊和新軍又不是給我個你人組建的私兵;那是給聖上組建的,連我在內,從上之下全都是聖上的兵!”
“咳咳…鳴弟你咋還急了?你的忠誠為兄知道,聖上也是知道的。”王信看著氣憤不已的汪軼鳴,頓覺意外和尷尬,與陳恩相視一眼,也隻能不好意思對著汪軼鳴笑笑。
“我現在十分懷疑你給聖上諫言此事的話語嚴重偏離了我本意的初衷!”
見王信愣在原地,直勾勾望著自己,汪軼鳴歎了口氣,再次仰頭躺了回去;
“咳咳…鳴弟,你相信我,你的意思我沒有表達錯,聖上是明白你的本意的。要不明日為兄在入宮和聖上說說?”
“隨便吧,你又做不了主;不管你怎麼說,我怎麼說;事已至此;聖上既然不想,就算了,何必沒完沒了的去煩他呢?”
頓了頓,汪軼鳴繼續有氣無力的對王信說道“信哥,你就幫我儘早搞定覲見聖上的事吧。”
“鳴弟,你誤解了,聖上不是不想;要知道組建新軍花費巨大;現在朝廷和內帑依舊不富裕,聖上也是有顧慮啊。”
“就這些天搞了多少銀子了都,聖上要是同意,彆說七八千的新軍,七八萬的都綽綽有餘了。”
“哎,鳴弟你有所不知,這孔有德與耿仲明等叛軍禍亂登萊已有一年多了;這眼見就能將其剿滅;聖上想趁建奴今年還沒什麼動作,徹底肅清關內叛亂和各處流賊。所以這糧餉就…”
“所以就沒我組建新軍的預算了唄?哎,費這麼大勁兒冒這麼大風險想著能好好證明自己的能力和決心,看來還是得不到聖上的認可…哎,先這樣吧。能先得聖上召見,早些回寧遠乾韃子也成。”汪軼鳴無奈的歎息了一聲道。
“鳴弟,你何必如此悲觀;我們在一起想想辦法便是;聖上如今真的是很缺銀子,不然一早便定下你組建新軍之事了。”王信有些急切的說道;
“信哥,咱們做臣子的再為難,也彆為難聖上,事可以講,計劃可以談;聖上花銀子,給官職,那是跟咱們的信任;是讓咱們做事情,解決問題的,不是讓咱們製造問題的;我都能理解。”
“不是,鳴弟…”
“哥,門外有人求見。”茅衝小跑著進來,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誰啊?”
“呃,是倆書生,說是有要事求見。”
“書生?什麼書生?搞什麼名堂?我一錦衣衛上哪認識啥書生去?他倆沒找錯人吧?”汪軼鳴滿臉疑問的看著茅衝問道;
“沒,他們知道哥的名字,隻是不知道哥已經升千戶了;還以為你是百戶官身呢。”茅衝也是滿臉的懵逼,撓著後腦勺;
“不會是帶來的吧?”汪軼鳴看向一旁的王信;
“不是啊,我要是帶人來找你,何必讓人在外等著?”
見王信也是一副疑惑的表情;
汪軼鳴再次轉頭看向茅衝問道“他倆姓啥?叫啥?”
“一個姓陳,一個姓柳。”
“姓陳?姓柳?陳子龍?柳隱?靠!不會是他倆吧?他們怎麼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