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遊勇闖明末!
“鳴弟,你可知你們前些日子去的那個朱家莊是誰名下的?”
“不…不會就是他朱純臣的吧?”
“嗯,你捉的那個管事招供,包括多項賬目和書信都直接或間接的證明那莊園是其產業;還有晉商向後金建奴倒賣物資和軍械之事,他也參與到了其中。”
“什麼?這…他這是為何?與國同修的國公,他為何要這樣做?如此吃裡扒外,對於挖自家根基和牆角啊!”
“嗬嗬…聖上也想知道,於此器重信任於他,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王信搖頭苦笑道。
“可動他沒這麼容易,怕是即便有這些罪證,如今聖上也不會輕易動他的,京營可是在其執掌之中的;動他前,必須先儘快將其軍中爪牙清除,把他手中的權利先削弱,或架空收回。”
“嗯,確實如此;聖上也是為此事極為擔憂;可此等亂臣賊子,朝廷蛀蟲不儘快將其剪除,怕是後患無窮啊!”
王信喝了口茶,仰頭哀歎道。
“信哥,不知此時聖上是否有其他信的過,想要重用的一批勳貴子弟或將領?”
“當然有,你是想說借此提拔與他們,安插至京營軍中,來架空朱純臣是吧?鳴弟。”
王信放下手中茶盞,轉頭看向身旁的汪軼鳴問道;
“是啊,不然呢?這事兒還用等嗎?得趕緊啊!順便還能整頓一下京營防務。”汪軼鳴有些急切的回道。
“嗬嗬…光有人有什麼用,聖上雖已召見密談考校過;但,若想重用他們,將其安插入京營各處,給予實職實權卻沒這麼容易。”
看著王信那頭疼不已的苦逼樣,汪軼鳴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有啥難的,聖上欽命,有什麼難的?下旨便是。莫非他們自己不願意不成?”
“嗬嗬…你想的太簡單了鳴弟;”王信再次搖頭苦笑道“他們倒是無有不願意的;這京營的兵權雖是聖上可一言而定,可無緣就重用這些人,必招致滿朝爭議,一旦有所拖延,恐生事端變故啊!”
“爭議?這有啥好爭議的?想重用他們,找個合理的理由不就得了?”
“那是想有就有的?這些人若有一定實打實的軍功在身,已證實自身能力便好辦多了。哎!可若派他們外出剿賊征戰,這又能何時才能獲取軍功?能不能獲得這都是未知之數。”
“原來如此…”
汪軼鳴也皺眉陷入了沉思當中;
可片刻,汪軼鳴眼珠一轉,便露出一詭異的笑容,湊近王信輕聲道“嗬嗬…信哥,這事吧,弟弟我到有個主意。就不知聖上會不會采納。”
“哦?你有主意?說來聽聽。”聞此,王信貌似有了精神一般;轉頭盯著汪軼鳴說道。
“嘿嘿…這個主意吧,有些餿;還有些不太光明正大…”
“無礙無礙,彆管如何,總歸是個主意;你儘管道來,行與不行的,我自有判斷;若是可行,我定向聖上諫言!鳴弟,快快道來…”
王信有些迫不及待的湊近汪軼鳴,等待著汪軼鳴道出他的主意;
“我想先問一下信哥,這些聖上想重用的人,家財是否豐厚?舍不舍得掏銀子?”
“鳴弟何意?他們家境自是殷實,若是花費不巨大,想必是能接受的。”王信一臉疑惑的看向汪軼鳴道“嘶!鳴弟,莫非你要他們出錢賄賂朝中官員替他們說話?隻怕這…”
王信麵有不悅的看向汪軼鳴說道;
“賄賂朝中官員乾嘛?那些錢給了那些貪官,還不是肉包子打狗?於國無益。”汪軼鳴搖頭笑笑說道;
“那鳴弟,你問這又是何意?”王信更加懵逼了。
“嘿嘿…信哥,他們不是缺軍功,而且還很急迫嘛。”
“嗯,如何?”
“讓他們買韃子首級啊。”
“買韃子首級?”王信頓時瞪大眼睛,疑惑的望著汪軼鳴。
“對啊,建奴韃子首級直接買來,這軍功不就有了?”
“這…這,鳴弟,即便此計可行;可如今讓他們去何處買這建奴的首級呢?”
王信一臉不敢置信的問道。
但,卻見汪軼鳴一臉壞笑的抬手指了指自己;
“你?”
“對啊,信哥,正是小弟我。”汪軼鳴繼續壓低了聲音道“信哥,不會忘了兄弟手裡可還存著一千多韃子首級還沒上報吧?”
“知道,你打算將那些首級都賣給他們?”
“嗯,賣了唄;留著除了占地方,臟塊地,現在屁用也沒有;反正聖上和你也是知道的此事的;不如現在拿出來,就當廢物利用了。”
“這…這真的可行?”王信似有顧慮的說道;
“這首級反正放著也是放著,我用這些首級給自己和手下兄弟換些實惠,有白花花的銀子用,總比爛在自己手裡強。”汪軼鳴擺擺手說道。
“可,即便聖上接受了這個辦法,可又如何行事呢?這批韃子的來曆,他們又是如何斬獲…”王信再次拋出一個關鍵問題;
“這也不難。”汪軼鳴笑笑湊到王信耳邊說了起來。
聽罷,王信略微思索,微微點頭道;“此計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也能說的通。”
又略微思索,王信再次開口道“可即便如此,這事聖上也不能出麵和他們講賣首級之事吧?如此,即便默許,定威信不存,恐日後他人再效仿,豈不自亂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