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遊勇闖明末!
突然聽到汪軼鳴的話,眾人先是一愣,十幾人全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當中;
“兄弟們不要有所顧忌,咱們既然是在一條船上生死與共的兄弟,我就希望大家暢所欲言;有想法就要講出來。”汪軼鳴再次補充說道。
“鳴子,咱不知其他兄弟咋樣,這三四個月乾的那些事兒在過去哪個敢想?如今兄弟們不都毫發未損,好好的都在這兒嘛,升官發財騰雲駕霧似的;咱沒怨言;對於那個朱純臣,大明沒有對不起他,當今聖上也沒對不起他;是他對不住大明,對不住聖上,也對不住他家的祖宗;王大人既然把這事安排給了咱們,咱感覺這也是聖上的意思;咱們錦衣衛乾的不就是這活兒;咱沒啥說的,說乾就乾,咱幫你到底。”黃應祖率先講了起來;眼睛也在不住掃視著身邊其他兄弟的臉色和表情。
汪軼鳴也隨即餘光掃視眾人神情;卻未見有一人表情異樣;
“大人,不就是個國公嘛;那老小子雖手握重兵,可遇見韃子時也隻敢龜縮城內;俺們何故懼怕於他?隻要您吩咐一聲俺雷虎這就去敲碎他的腦殼子。”
“哈哈…老三說的沒錯!大人,俺們四蛟自跟了大人後,這是一日比一天過的痛快,殺韃子跟砍瓜切菜一般;一個靠祖上榮光才得爵位的國公,俺黃峰樓還瞧不上他嘞;大人,俺也一樣,您說怎麼辦,俺第一個上!”
“大人,您儘管下令吧!俺李山隻要跟著大人一起啥也不怕!就是見了閻王爺俺也敢薅下他幾根胡子!”
“大人,不管咋樣,不管對麵的是誰;俺丁佳是鐵定跟著大人您了!管他是誰?您下令俺一定不含糊。”
“是啊,大人,俺郭海混軍伍多年;死人堆裡都爬出來幾回了;這麼多年下來,隻有跟著您是最暢快的;咱們管他是國公還是親王;俺一個都不尿!”
在場的其他兄弟,張梟、宋煥、靈猴兒陸興和史憧也一一發表了自己觀點;汪軼鳴在他們眼裡絲毫看不出任何作偽。這讓汪軼鳴突然感覺到,無形中這幫兄弟隱隱已將自己變為了他們的精神支柱。貌似隻要他們跟著自己無論遇到什麼樣的敵人都可一戰而勝一般。
這讓汪軼鳴心中也頓覺心潮澎湃豪情萬丈。
對著眾人微微點頭,汪軼鳴吸完手中的香煙,丟掉煙蒂,又用力將其踩滅。
“好!既然兄弟們初心不改;此刻依然信任我汪軼鳴,那我在此立誓,不拋棄也不放棄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定要帶著弟兄們闖出一番天地出來!”
眾人歡呼叫好,又在此商定了之後幾件事情的計劃;至於那倆被綁來的小卡拉米,汪軼鳴將其交給了黃應祖、郭海、黃峰樓和雷虎,想必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很快便會知曉。
借著空,汪軼鳴又找杜猛和鄭豪也談了談;二人的態度所幸也是沒有讓汪軼鳴失望。
“鳴子,都問出來了。嗬嗬…”黃應祖背著手風輕雲淡的走了過來。
“哦?這麼快?老黃你這審訊的手段也是越來越高明了啊!”汪軼鳴給其豎了個大拇指道。
“嗬嗬…小意思;這倆貨也就是個街頭潑皮罷了,在那林用和滕俊手底下都排不上號;到了咱手裡用不上啥手段便都交代了個底掉。哈哈…”
“嗬嗬…行!老哥出馬一個頂仨!”
於是黃應祖便將這二人知道並交代的事情一字不差的講給汪軼鳴知曉;
果然,林用和滕俊這二煞就是那個五城兵馬司楚崖的千戶手底下專門乾見不得光勾當的黑道人物;據說還成立了個幫派,其幫眾也有近千人。
現在那林用和滕俊二人正跟著五城兵馬司的千戶楚崖和三個晉商家主會談要事;而那三個晉商家主應該是王登庫、黃雲發和翟堂。他們因事有求於朱純臣,而朱純臣不知怎麼就見到了柳如是,便一心想將其納入府中,可柳如是死活也不從;朱純臣也不好強搶,畢竟有不少讀書人又對其追捧;於是三家家主便和這楚崖密謀,讓林用和滕俊已江湖黑道人物的身份各種逼迫,讓其就範;如此柳如是困於京中,到時為尋求庇護也隻得從了朱純臣;再由朱純臣出麵,無論那個千戶楚崖還是晉商三家儘可各得償所願。
同時汪軼鳴也隱隱感覺這晉商三家家主向朱純臣所求之事應是和前些日子被封的晉商會館有關。至於崇禎皇帝遲遲未對晉商出手,汪軼鳴也是疑惑;莫非這朝堂之內已被晉商滲透嚴重?使得崇禎皇帝手握充足的證據也沒法輕易對其出手。
汪軼鳴才管不了這麼多,皇帝沒出手,他得出手;係統給出了任務,那自己就必須出手。對於這種證據確鑿的賣國漢奸,汪軼鳴沒什麼好說的,就是乾掉,至於是不是抓來拷問一番,那也要看還有沒有價值,和抓捕當時的情況而定。
此時這幫人還聚集在離此地不遠的一個宅院當中等著這倆潑皮的消息。而那處宅院也並不引人注意,據說是晉商為掩人耳目以滕俊的名義購買的;也是晉商在京中的秘密據點之一。
那麼這也就說的通,朱純臣和楚崖背地裡用官麵上的權利給這雙煞關照和保護,而晉商掏錢豢養著他們。麵對金主這倆無惡不作的混混自是對晉商們畢恭畢敬,出人出力,替雙方擺平不易出麵的事情和跑腿、即協調傳遞消息。
事不宜遲,如此借著機會一定要將這幫人一網打儘。
“鳴子,這幫賣國晉商在京中的關係還真是錯綜複雜啊;沒想到居然利用林用和滕俊來做到黑白兩道通吃。”
“嗯,所以這黑白二煞看似江湖惡霸,其作用和背景自是不一般,把這二人抓了,他們手裡的肚子裡的東西也定是不少。”汪軼鳴略微點頭說道;
“今晚就去將他們抓了?咱這就去召集弟兄們。”
“抓肯定是要抓的;但,這次一定要秘密行事;斷不可打草驚蛇。王信王大人也是擔心牽一發而動全身,萬一逼迫太緊,引得朱純臣和晉商們勾結,乾出什麼極端的事,怕是整個京城都要大亂。”
“如此,鳴子你可有了計劃?”
“潛入裡麵抓他二人不難,隻是那個叫楚崖的千戶還動不得;最好不要驚動他。另外王登庫、黃雲發和翟堂三人能抓就抓,不能咱們就直接將他們三人乾掉即可。”
“行,韃子執守的地方咱們趁夜摸進去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就那幫土雞瓦狗一般的護衛和混混看守的地方自是更沒得說。”
“嗯,這次兄弟們不能全去;這剛招募完的新人太多,要留幾人在此鎮住場子,咱們自己可亂不起。”
黃應祖聞此,也是略微點頭同意;
“那誰去,又留誰,鳴子,你趕緊拿個主意,這天也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