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小弟在昨夜行動前,先行打探之時,見到了那五城兵馬司的千戶楚崖帶兵也在其府上;隻是因等不急獲得柳如是行蹤而氣惱,便先行離去,貌似他要自己親自查探。”
“哦?嗬嗬…這幫丘八,往日辦差卻從未見有如此積極;哼!”王信不禁再次攥緊了拳頭。
“另外,小弟還探知曉了一件事;”
“何事?鳴弟請說。”
“想必兄長一定還記得那日兄弟拿住的那個和韃子密謀的滕達峻吧?”
“嗯,此人已被聖上命人秘密關押,隻是至今審訊尚無進展;即便用儘各種酷刑,可這廝依然嘴巴死硬,就是不開口。哎…怎麼?莫非兄弟又探知了關於他的什麼消息?”王信不由眼前一亮的問道;
“嗯,信哥,兄弟也不確定這算不算是一有利線索,或者說是突破口。”
“哦?鳴弟,快講。”
“小弟也是無意中探知,這滕俊竟然是滕達峻的親侄子。”
“什麼?他們竟是親叔侄關係!”王信有種喜出望外的神情看向汪軼鳴;
“嗯,這是小弟我親耳探知的。”
“好!好!很好!鳴弟,這個消息太有用了!”王信不由擊掌說道;“乾的漂亮!哈哈…”
“咳咳…那個,信哥過獎了…”汪軼鳴尷尬的笑笑;“隻是還有一件事,小弟擅作了主張,就是不知這事吧…嗯…有沒有妨礙聖上的謀劃,或者是給聖上惹什麼麻煩…”
看著汪軼鳴吞吞吐吐的樣子,王信也不由一怔,懵逼的再次和身旁的陳恩互視一眼,疑惑不解的再次望向汪軼鳴;
“鳴弟,何事?你儘管道來;為兄定為你周全!”
見王信一臉認真的樣子,汪軼鳴便將自己擅自連晉商八大漢奸裡的其中三家的家主,王登庫、黃雲發、翟堂三人也一並秘密逮捕來的事,告訴了王信;
隻聽得王信和陳恩愣在了當場;
“事情就是這樣,當時小弟看他們與這些事情都秘密相關,便自作主張連他三人也一並抓拿了回來;這…這事,小弟回來之後,就有些後悔了…這也沒聖上授意,我這就動了手…不過,抓他們來,兄弟保證,到現在為止,他們三人依舊不知是什麼人將他們綁了。”
王信麵無表情的盯著汪軼鳴,緩緩站起了身;
“那…那個…信哥啊,這事,小弟我也知道自己魯莽了;你看…這事?你還能幫幫弟弟我嗎?”汪軼鳴見此,緩緩試探著問道。
“啪!”王信一巴掌拍在了汪軼鳴肩頭;
“無礙,鳴弟放心,此時為兄覺得你乾的好,本就打算先抓幾個八大晉商的當家人,隻是最近事情一件接一件,還沒顧得上;沒想到鳴弟已經替為兄先做了。”
“這…可,聖上哪裡,信哥,聖上不會怪罪吧?”汪軼鳴有些擔憂的問道;
“此事鳴弟大可放心,為兄今日先收監了滕俊和林用二人,自會稟明聖上,保證聖上不會因此事怪罪鳴弟你的;哈哈…說不定聖上還會誇鳴弟你辦事得力呢。”
“真…真的?假的?信哥,聖上真不會怪罪於我?”汪軼鳴依舊不敢確定的看向王信;
“放心放心,我到時就給聖上說是為兄的主意便是。”王信一臉自信滿滿的拍著胸脯說道。
汪軼鳴聽此也隻得默默點了點頭;
“鳴弟,這三人先關你這裡兩日,待為兄稟明聖上,有了決斷,自會再將這三人帶走;隻是你們看押期間切莫透露身份,也萬不可有任何閃失,一定不可讓其跑了,或死了。”王信坐定,輕聲囑咐道。
“嗯嗯,這一點信哥放心,兄弟我等定能確保萬無一失。”
正當二人剛剛談定,門外響起馬泉求見的聲音;
“王大人,汪千戶,彪下馬泉有事求見。”
聞此,二人相視一眼;王信一揮手道“馬千戶,進來說吧。”
“是。”
馬泉步入房中,又隨手將房門關閉;
先看了看王信和陳恩,再看了看汪軼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馬泉,你有話直說,汪千戶乃我義弟,自是不用避諱。”王信見此,略使眼色一揮手說道;
“是,大人;”馬泉抱拳行了一禮,略微頓了頓,說道“剛剛彪下得報,五城兵馬司有異動,一千戶先是帶人去了汪千戶家附近,被彪下人馬阻攔,後有帶人尋到此處,又見彪下人馬在外,就沒再靠近,便調頭離開了;彪下已命人暗中監視。”
“哦?帶隊的千戶是何人?”王信抬眸詢問道;
“此人彪下有人識得,是五城兵馬司一千戶,名叫楚崖。”
“嗯,好,命人切勿打草驚蛇,繼續暗中監視打探;若有什麼消息儘快報之於我。”
“是,大人。”馬泉又是一抱拳。
待馬泉退下;汪軼鳴和王信再次陷入沉思。
“信哥,小弟總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成國公、五城兵馬司、韃子、晉商、滕達峻、林用和滕俊二人,另外還有朝中一幫朝臣;本毫無關係的一方方勢力,如今卻串聯在一起;兄弟隱約還聽到晉商提到的什麼朝中的某位姓陳大臣;這裡好似有什麼秘密一般…”汪軼鳴喃喃的向王信說道著。
“嗯,如今我們已經打破這幾方勢力多次計劃;勢必要有些事情發生了…”王信也是點了點頭說道;
“這楚崖就是朱純臣的手下;信哥,對朱純臣兵權的削弱和架空得儘快了!”汪軼鳴皺眉說道;
“嗯,鳴弟,你說的那個賣首級的計劃看來要儘快實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