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遊勇闖明末!
“怎麼?千戶大人不認識學生了?”柳如是學著書生的樣子行禮,又是擺出幾個讀書人的姿勢問道;
看著她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汪軼鳴又怎麼能還明白不過來;什麼孿生姐弟,就是柳如是一人兩個身份,柳如是就是柳隱,柳隱就是柳如是;這柳如是是借著書生的柳隱的樣子隱秘身份,女扮男裝而已。
如此看著這小屁孩子,不,黃毛丫頭在自己麵前一副得意洋洋得逞的樣子;汪軼鳴簡直無語了;搞的她好像有多成功似的;居然騙到他頭上來了。
“哈哈…千戶大人,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柳如是居然小孩子一般向著汪軼鳴得瑟了起來;
“啪…”
“呀!好疼啊!”
汪軼鳴依舊沒有慣著這自以為是的小丫頭片子,沒好氣的對著其腦門兒就是一巴掌拍了下去;
“千戶大人,你怎麼又打我,一點兒都不憐香惜玉啊?”
柳如是揉著自己的腦門兒,不敢置信的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汪軼鳴質問道;
“憐香惜玉?嗬嗬…老子不管你是柳如是,還是柳隱,你一會兒男,一會兒女的,你當你是變性大佬啊?在我眼裡,你不是小屁孩子柳隱,就是黃毛丫頭柳如是;還敢戲耍到本千戶頭上來了?還我不憐香惜玉?你個小丫頭片子居然在我麵前囂張得瑟,誰給你的勇氣?梁靜茹嗎?”汪軼鳴毫不退讓的歪頭盯著有些氣鼓鼓,不服氣的柳如是說道;
“大人你…你太壞了,太粗魯了!打的人家好疼啊!”
看著有些微怒的柳如是,汪軼鳴滿不在乎的瞥了一眼;
“切,我粗魯?你要真是個小子,膽敢戲耍老子,看老子咋修理你;那就不是拍你腦門兒這麼簡單了。”
二人都對坐在桌前,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汪軼鳴悠閒自得的掏出香煙,點燃吸了一口,瞥向一旁的柳如是;隻見這小丫頭片子依舊氣鼓鼓的盯著自己;
“嗬嗬…”汪軼鳴也是無奈的笑笑,這秦淮八豔之首的柳如是,如今名氣已經是不小,彆管她貌美絕豔,還是才華橫溢;可在汪軼鳴眼裡她就是個黃毛丫頭,中學生一般年紀的丫頭片子;
這泛著淚花,氣鼓鼓的樣子,確實漂亮可愛,萌萌噠的感覺;
汪軼鳴白了她一眼,歎了口氣,搖頭無奈的笑笑,便伸手入懷開始摸索片刻;掏出一顆棒棒糖,剝了包裝紙,將其遞到柳如是麵前;
“喏,給,吃吧;這是一早答應請你吃的糖果。”
柳如是看著這晶瑩剔透,粉色的糖果,不由有些驚奇;一把拿到了手中端詳了起來;
“這是糖果?這麼漂亮;真的能吃嗎?”不禁又用疑惑的眼神掃了汪軼鳴一眼,問道;
“騙你做甚?這叫棒棒糖;你要不想吃就還我。”汪軼鳴說著就做勢要將棒棒糖搶回來;
柳如是見勢忙將其塞進口中;
“嗯,好甜!好好吃啊!”
“好吃吧?沒騙你吧?”汪軼鳴昂首一副傲嬌的樣子,看著這個已經瞬間便被棒棒糖征服,一副小女孩模樣的柳如是問道;
“嗯,好吃!好甜!”
“切,當然了;我可不像某些人滿嘴瞎話,喜歡裝扮騙人。”
聞此,柳如是有些慚愧的低下頭,小聲嘀咕道;
“人家也不想,這不是身不由己嘛。”
“嗯,你說身不由己,我倒是理解的;畢竟你一女子出行不便;不女扮男裝確實麻煩和危險很多。”汪軼鳴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你們也夠膽大的,跟著陳子龍這麼一幫書生就敢千裡迢迢跑來京城;這當今世道可是很不太平啊。”
“那又怎麼樣;我們一身正氣,自是不懼任何邪門歪道,世道再亂,如今我們不也從南直隸順利的到了京城了?”柳如是脖子一梗,不服氣的說道;
“對對對對對,你們說的都對,一身正氣闖京城,不懼邪門歪道,就怕朱純臣。”
“你…哼。”柳如是無言以對,不服氣的將腦袋扭到了一旁;
“哼?哼個屁啊?吹牛皮反正又不上稅;”汪軼鳴又白了她一眼,道“我真是看不慣,你們這種又菜又愛玩,明明不行,還要瞎得瑟的樣子;看著就來氣。”
“哼,大人,你不也一樣嘛;原本說三天,三天又三天,要不是巧遇你們去青樓,我們找都找不到你;大人如此沒有信譽,可是大丈夫所為?還有,大人說我們怕那成國公,莫非大人就不怕?我們一介草民,大人可是實職的錦衣親軍千戶官。”
聽著柳如是一通吧啦吧啦的說落;汪軼鳴頓覺頭疼;這小丫頭片子果然是才思敏捷,小嘴一通叭叭叭;
“行了行了,你以為我很閒?你說的沒錯,是,我是錦衣衛千戶;但,那又怎麼樣?要不是王信王大人,我最多就是幫你們秘密離京;錦衣衛是聖上的親軍,不是打著聖上旗號就可以肆無忌憚的;那成國公位高權重,又是世襲與國同修的公爵,持掌京畿兵權多年,連聖上動他都要謹慎;我一錦衣衛千戶在人家眼裡,若有聖上旨意還算是個人,要是沒有,就是個屁。你就小嘴叭叭叭的說的痛快,你有本事讓聖上下旨滅了他,我就能親手當你麵爆了他腦殼子。”
“你…我…”柳如是再次無言以對;
“你什麼你?我什麼我?既然答應護你們周全,就彆生事,服從安排聽指揮。”
見柳如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汪軼鳴也不忍再訓斥於她;歎了口氣,語氣變得柔和了些,說道“小隱子,你要明白,有些事,不是頭鐵硬剛才成的;我和王大人都在想辦法;有些事,你們是不能觸及的,聽從安排,也是為了你們的安全。”
“在我這裡你們也待不了幾天,過兩日王大人還要將你們接去彆處安頓。”
“啊?我們真要離開?大人,我們在您家裡不在外露麵也不成嗎?”柳如是有些不情願的問道;
“真要想護住你們,在我這裡不是長久之計;你們還是要聽從王大人的安排,而且我也有重要的事要做;即便留你們下來,怕是也難以護住你們;那楚崖已經注意到這裡,怕是你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
“那…這可如何是好?”柳如是有些慌張的問道;
“無需緊張,我那義兄王信王大人,他的官職表麵看起來不高,其實權柄不小,背景也是非同一般,還深得聖上器重;有他安排你們,比我這裡要穩妥的多。”
汪軼鳴一邊開解柳如是,一邊在心中腹誹,王信啊王信,做兄弟的也隻能幫你到這裡了,如果後邊你這都拿不下柳如是,兄弟也愛莫能助了。
“那…那我等全憑大人安排。”柳如是也隻得低聲應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