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汪軼鳴得了駱養性的一封親筆給吳若璉的書信;帶著眾人便快馬朝著朱家莊趕去。
走過一次的道,距離時間不長;自是極為順利。
而汪軼鳴依然沒有選擇直接去往朱家莊進行救援;必須就近選一處地方觀察一番,再偵查一下,看看是不是還有更多的韃子在外圍準備著接應和圍點打援。
還是上次的那個靠河的小山丘,隻是這一次汪軼鳴沒有選在山丘的背麵,而是從樹林穿過,到了直麵朱家莊的那麵斜坡;這個距離,已經靠近朱家莊隻有一裡多地了;
“汪千戶,朱家莊內岌岌可危,而目的地就在眼前,我等不入莊支援,為何要在此止步不前?”常淩鋒十分不解;見此心中焦急萬分的詢問起汪軼鳴;
“老常,這個時候我們進去也幫不上什麼忙,保不齊還會被認為是礙事或搶功。”
“什麼?怎麼會?我等…”
還未等常淩鋒將心中不滿和疑問道出;汪軼鳴抬手打斷他,繼續說道“老常,這個朱家莊之前就是我等兄弟十幾人拿下的;憑借的就是夜戰和偷襲的本事;裡麵現在的情況我現然還不清楚,但是地形、設施和布局我還是清楚的;隻要裡麵的兄弟不懈怠,韃子想突圍出去恐怕是不太可能的;當然,想一舉將其全部剿滅也是極為困難;大部隊在裡麵幾乎無法展開,人多也未必有什麼用,主動出擊也隻是彼此消耗的添油戰術;所以我們現在進去的意義並不大。但那些有可能在趕來路上支援的韃子才是最要命的。”
“什麼?你的意思是還有建奴韃子在外圍活動,甚至離此已是不遠?”常淩鋒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看向汪軼鳴問道;
“嗯,據我等對後金韃子的了解,這是極有可能的。”汪軼鳴毫不掩飾的點了點頭;
“那我等留在此處又能乾些什麼?”常淩鋒滿臉焦急的問道;
“老常,你先彆急;這偵查敵情我等也是擅長,隻有先了解情況,再進一步作出部署,才能最有效的支援莊內苦戰的兄弟們。”
常淩鋒聽此,也沒有了更好的辦法;隻得哀歎一聲,垂下了頭來;
“老常,你也彆喪氣;我等在此也並非什麼也不做;現在已是申時末,天黑下來起碼還要一個多時辰。等一下,咱們倆先去莊內送個信,了解一下裡麵的情況,隻要天黑前沒有後金建奴的援軍到來,我們自可借著夜色入莊支援,將裡麵的所有韃子一舉殲滅。”
抬眸看了看滿臉自信的汪軼鳴,常淩鋒愣了愣,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去莊內沒問題,為何隻有我們倆?”
“我去主要是給吳若璉吳同知送一封駱指揮使的親筆信,再一個就是了解裡麵的情況的;而你去,則是可以先將裡麵還能戰的東廠兄弟都帶出來的。”
“什麼?把他們帶出來?裡麵都打成那樣了;求援都發了,還要這個時候減少他們的人手?這…這怕行不通吧?”
“無礙,此事由我去說,你隻要說動,並把人都帶出來就行。”汪軼鳴笑著拍了拍其肩膀自信的說道。
無奈,常淩鋒也隻得跟著汪軼鳴一同走上這一遭。
安排了一下,讓黃應祖暫領眾人,靈猴兒上樹監視放哨;汪軼鳴便和常淩鋒一同,快馬朝著朱家莊的方向而去。
一裡多地的距離,片刻便到;
駐守莊門上的衛兵很快便發現快馬朝著莊門而來的汪軼鳴和常淩鋒二人。
“何人?速速下馬回話!再向前我等便放箭放銃了!”有些驚慌的駐守莊門的衛兵喊道;
而二人馬速並未放低,繼續駕馬前行;
“放箭!放銃!攔住他們!”一小旗慌張的指揮弓手和火銃手下令道;
“住手!都特麼給老子住手!”守宅門的一百戶看清來者裝束後,慌忙喝住正欲攻擊的一眾軍士道;
“百戶大人?這…”那小旗頓時有些懵逼;
“這個屁!你小子睜大眼睛看看清楚,高低就兩騎,一個錦衣衛,一個是東廠的;是自己人!“
“啊?…”那小旗這才揉了揉眼睛又仔細的望向騎馬而來的汪軼鳴和常淩鋒;
“那個錦衣衛千戶怎麼看起來好似之前打入這莊子領頭的汪百戶?”又一小旗手搭涼棚的望向二人道;
“哦?”那百戶也急忙探頭仔細望去;突然一拍大腿道“是是是,是他!沒錯就是那個錦衣衛百戶汪百戶!看來這是順利立功升官了;”那百戶有些豔羨的喃喃說道著。
“去!快去請燕千戶和吳同知前來,就說錦衣衛汪千戶和東廠的人來了!”
“是!百戶大人。”一親兵抱拳領命,轉身便朝莊內而去;
“下麵的,快開莊門啊!”這百戶也立馬探頭伸出腦袋,靠著另一側垛口下守莊門的軍士大聲吩咐道。
“是!”
伴隨著莊門打開,汪軼鳴與常淩鋒快馬入了莊。
翻身下馬,將馬韁交給迎上來滿臉歡喜的禦馬監禁軍軍士;二人也總算是鬆了口氣;正待汪軼鳴想向周邊的軍士詢問吳若璉在什麼地方的時候;
“哈哈哈…那個從寧遠回來的錦衣千戶小魔頭在哪裡?哈哈哈…”一聲中氣十足的渾厚嗓音傳來;
“錦衣千戶小魔頭?”汪軼鳴疑惑的尋聲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