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軼鳴在常淩鋒的引路下,走近才看清,那些人頭全是留著金錢鼠尾小辮子的後金韃子首級;而被綁在樹上奄奄一息的也是一個留著同樣小辮子的後金韃子;
“這些建奴韃子是?”
“嗬嗬…是建奴援軍的探馬哨騎;”常淩鋒苦笑兩聲道,“差不多半個時辰前,我這邊兄弟外出偵查時發現了一隊建奴哨騎,一共十人,在這山丘靠東北一側徘徊;我便帶了二十來個兄弟過去想將他們全部拿下。”
“剛潛伏圍住這夥建奴,莊子裡就發出那號箭煙火,他們一下緊張了起來,我們以為被發現了,便倉促出擊,本能依靠燧發槍將其全部拿下的,結果隻打死了七個,抓了一個,可惜還跑了兩個;跑的裡麵倒是其中有一個被燧發槍打傷的,就是不知還能不能活。”
汪軼鳴邊聽邊微微點頭,“那麼說這個就是抓的那個活口了?”
“沒錯,這個便是活捉的一個。”
“看這樣子,你們已經刑訊過了?又問出了什麼嗎?”汪軼鳴略微打量了這後金韃子俘虜一眼,問道;
“當然,既然抓到了,定是要審一番的。”常淩鋒頓了頓,有些沮喪的說道“可惜,這建奴死硬的厲害,我手下這幫兄弟用了不少手段,他就是一個字也不說;唉…”
“鳴子,要不咱們兄弟審審試試?”黃應祖聽後,自告奮勇的問道;
汪軼鳴上前反手對著這韃子臉拍了拍,又抓起其下巴左右掰著看了看,搖了搖頭,轉身對著二人說道“不用了,這家夥也就剩一口氣了,東廠的手段自是不用說,審成這樣他都沒招,基本沒什麼辦法再問出什麼來,殺了得了,起碼還有五十兩銀子的首級賞錢不是。”
“這…這真不再問問了?”
“是啊,這麼就殺了,建奴援軍的動向咱們還不知曉呢。”
二人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彆浪費時間在這建奴俘虜身上了;如我估計沒錯,天一亮,建奴援軍必到;有這個時間,咱們做做準備,儘快休息,明日可是要有一場硬仗等著咱們呢。”
眾人麵麵相覷,隻得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老常、老黃,咱們休息歸休息,輪班警戒和周邊探查的人手還是要安排的。”
“得嘞,汪千戶放心,你們好好休息,我叫兄弟們將這韃子收拾乾淨,警戒探查的人我也會安排好的。”
“行,老常,那我們也就不和你們客氣了;早飯的事就由我們來負責;關於工事布防,咱們也就這不到百人,明早再安排也不遲。”
“好。”
就此,眾人便各自散去。
汪軼鳴來到工事靠後的最高處,也是最核心的地方,這裡汪軼鳴用沙袋壘砌了一個機槍陣地,半圓形半封頂的模式,可防禦拋射的箭矢;
明日汪軼鳴打算在此放上一挺九二式重機槍,另外一挺大正十一式歪把子輕機槍和一挺九九式輕機槍作為輔助;這遠程的壓製火力絕對杠杠的,即便有漏網之魚靠近,前邊兩道環形工事裡的兄弟用燧發槍抵禦足夠了;
嗬嗬…明天來的建奴韃子,定要讓他們在這工事麵前把血流乾;
汪軼鳴躺在行軍床上,想想都覺得興奮,飲儘了一瓶可樂,汪軼鳴再次點上一支香煙,緊了緊身上蓋著的毛毯;呼出一口氣,吐出煙霧,不禁嘴角上揚。
次日一早,天空剛剛泛出魚肚白,耳邊隱隱聽見樹林裡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聲;
汪軼鳴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便從行軍床上坐起;又灌了一瓶可樂,點了支煙,朝工事裡和四周望了望;
嗯,看來一切正常,警戒巡視的人還朝著自己打著招呼;
汪軼鳴一一回應了後,便取出軍用水壺,用裡麵的水洗漱了一番;
走出自己這個專屬工事掩體,尋了李山、鄒超、陳振、祝方四人幫自己打下手,準備早飯。
火腿麵包三明治、水煮蛋加大米粥,一頓簡單的戰地早飯也是讓這九十多個即將迎來大戰的軍伍漢子們個個吃的肚圓。
看了看手表,已經是早上七點多鐘了;汪軼鳴叫眾人再次檢查武器,整理戰壕工事,便回了自己的掩體,看了看身上穿的還是那身全黑cu戰術套裝,這明顯已經不符合後麵戰鬥的需要了;
對,換一身,係統裡存的衣服也不少;那身二戰德軍精英42迷彩套裝,頭盔也換成加了迷彩盔罩的35;想了想,昨晚差點被鼇拜那廝幾次用弓箭射中,現在還是有些心有餘悸;這韃子重兵來襲,箭法高強的定不在少數,還是將帶了凱夫拉防彈插板的戰術背心也套上了,外麵再套上最早用的那件迷彩偽裝布;嗯,妥妥的二戰漢斯精英狙擊手。
正在汪軼鳴臭屁的整理檢查自己這身裝備時;
“嗚嗚嗚…”
隻聽遠處牛角號聲響起,緊接著隻感覺大地好似在顫抖;
“轟隆隆隆隆…”
萬馬奔騰之聲傳來,東北方向煙塵四起;
汪軼鳴忙拿起望遠鏡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黃的、白的、藍的,三色不同甲衣的大群騎兵滾滾而來;數量之多、聲勢之浩大,不禁讓汪軼鳴也震驚不已;心也跟著劇烈顫抖了起來;
“韃子來了!韃子來了!建奴韃子來了!”
“鳴子,建奴韃子來了!”黃應祖衝著汪軼鳴高聲喊道;
“咣咣咣咣…”朱家莊莊牆之上也響起了預警的警鐘和銅鑼聲;
臥槽!這麼多?感覺漫山遍野全是後金韃子騎兵。
“鳴子!鳴子!建奴韃子援軍來了,鑲黃旗、正白旗、正藍旗,這特麼得有一萬多韃子!”黃應祖氣喘籲籲的跑來對著汪軼鳴喊道;
“特麼的!這次真是捅了韃子窩了!”汪軼鳴望著那一眼看不到邊的後金韃子軍陣咬牙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