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軼鳴目測了一下韃子將領的距離;該死,足有五百多近六百米,想要將他們這一窩韃子將領乾掉看樣子是不行了;
又望了望莊牆,現在隻能支援守莊的人馬了;
汪軼鳴從係統中取出八九式擲彈筒,和十顆榴彈;調節仰角,按著係統訓練時的經驗,瞄向聚集在莊牆下的韃子人群;
還好距離目標不到五百米,應在四百五十米上下,這已經接近八九式擲彈筒最大有效射程了;
填裝彈藥,擊發柄向下一拉;
“呯!”一聲脆響;
“嗵!”
緊接便是一聲巨大爆響;隻見瞄準位置的韃子群裡騰起一股煙霧,土石四濺,還伴隨著斷手斷腳,和被衝擊波掀起得騰空而飛的韃子;
“嘩嘩嘩…”一堆零碎落地,爆炸中心焦黑的土地邊躺著或死或傷數十個韃子;
整個戰場為之一靜,無論攻莊的韃子,還是軍陣中的韃子都被驚在原地,不敢置信的望著爆炸現場的慘狀;
未死受傷斷胳膊斷腿的韃子在地上捂著傷口打著滾的哀嚎;被炸死韃子身上那厚重的棉甲上血跡斑斑,有的還有零星火苗在燃燒著;
略微受驚的戰馬打著響鼻,馬背上的主人緊拉韁繩,壓低身型貼近馬頭安撫著戰馬;
“呯!”
“嗵!”
又是一發爆響,再次擊中一夥聚集在一起準備攀爬攻莊的韃子;
慘叫聲此起彼伏;這些後金韃子還沒能明白怎麼回事,已經死傷近百人了;
剛回過神來的韃子們不禁開始躁動起來;他們認為是莊牆上的守軍向他們投擲了爆炸威力巨大的震天雷;
手忙腳亂片刻,便分出部分人開始將受傷的韃子搬抬回去;其他人則是嚎叫、憤怒謾罵著又開始攀爬莊牆,繼續攻莊;
時代認知的差距讓這些愚昧的韃子隻會認為是莊牆上的守軍所為;他們寧願相信是有人施法降下天雷,也不會想到在近一裡的距離外,有著一種可以快速移動隨時給他們一炮的火器正被一人操作著攻擊他們;
“嘿嘿…這幫傻叉;”汪軼鳴不禁搖頭嘲笑著罵出了聲;
“呯!”
“嗵!”
爆炸在韃子攻莊的人群中接連響起;每次爆炸都帶走一片數十建奴韃子;
而距離他們四百多米外的汪軼鳴有條不紊的操縱著擲彈筒,向著韃子聚集的人群中投射榴彈;
死傷的建奴韃子越來越多,後金軍陣隻得不斷派出更多援軍去搶救那些受傷未死的韃子,和保證攻擊莊牆的兵力;
原本騎馬遊弋放箭的正白旗韃子在遭受一定波及出現一些死傷後,也從白甲騎兵變為拯救戰場上傷兵的“白衣天使”。
爆炸仍在繼續;莊牆上燧發槍、鳥銃、火銃的聲音也逐漸增加了;
汪軼鳴已經可以看見莊牆之上的錦衣衛和禦馬監禁軍手持燧發槍、鳥銃等遠射武器朝著莊牆之外的建奴韃子開火攻擊了;
一顆顆榴彈打出去,慢慢的,擲彈筒的筒膛已經開始發燙;
打的興起,汪軼鳴甚至都忘記如此頻率的射擊武器也是需要停歇降溫的,否則炸膛也是會發生的;
可這會兒戰勢已經進入白熱化,韃子不斷向著莊牆投送補充兵力,儘管短短時間之內死傷已經上千人,可是攻擊的勢頭依舊不降反增;
汪軼鳴隻得從空間裡拿出另外一具八九式擲彈筒進行射擊;當時任務獎勵總共有兩具,彈藥分彆配了兩百發,合計總共有四百發,數量已經是不少。
汪軼鳴也想趁著這個混亂的機會,渾水摸魚,多多殺傷韃子的有生力量。
如此兩具擲彈筒可以交替使用,也是能確保持續打擊效率的。
時間一晃,汪軼鳴也已經打出去近百顆榴彈,死傷在擲彈筒榴彈之下的韃子也已經不下兩千人了;
加之被莊牆上守軍擊殺的後金韃子,這一陣,建奴已經傷亡兩千多人。
“嗚—”低沉的撤軍停止攻擊的牛角號聲響起;
莊牆外正在強攻的韃子們開始有序緩緩的後撤;
汪軼鳴見此,眉頭一緊;
靠!韃子這就打算撤了?不會,韃子這是暫時收兵,他們是不會放棄營救裡麵的那些大人物的;這是要重新調整部署?
不能讓他們就這麼撤了;要攪亂他們的部署,不然一旦生出彆的策略,就難以將韃子留在這個預設的戰場上;想要依靠工事吸引韃子兵力的計劃將再難以實施。
汪軼鳴對著地上捶了一拳,一咬牙,提著擲彈筒又向著韃子軍陣方向前移了幾十米;
這個距離對於自己已經很危險了;雖然兩個方向的韃子自己都可以有效攻擊到;但是,也更加容易暴露自己的位置;而且,一旦被發現,戰馬追擊圍堵的速度也是極快。
不過這險自己必須冒。汪軼鳴翻身躲進一土坑凹處;再次架起擲彈筒對著建奴軍陣瞄去;
略微調整仰角,裝彈,扣下擊發柄;
“砰!”
“嗵!”
韃子軍陣前沿人群裡一聲爆響;幾十個韃子人仰馬翻;受驚的戰馬開始在軍陣中發瘋般的四處亂竄,馬背上的後金韃子有的不慎便被驚了的戰馬掀翻在地;
軍陣中一陣躁動,頓時出現不小的混亂;可離波及到韃子將領的位置依然相距較遠;
“砰!”
“砰!砰!”
汪軼鳴才不管這些,繼續連著向後金軍陣中發射榴彈,攪亂韃子的陣型。
抬眸間發現軍陣中一身穿藍色布麵甲的後金將領好似發現了什麼?抬起手中馬鞭指向了自己所在的這個位置;
戰馬嘶鳴;一個牛錄的韃子在這將領的指引下,突然策動胯下戰馬向著汪軼鳴的方向奔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