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軼鳴瞥了一眼這個一臉討好神態的家夥;搖頭笑了笑,又點了點頭;
“嗬嗬…算你小子聰明;現在這些火器有限,彈藥也是有限;二者製作所需的精力、材料成本也是巨大,我不能像給大白菜似的,給你們濫發;確實隻能教會一個,發一支。”
“哈哈…”二人頓時興奮的幾乎要跳起來;
“乾什麼乾什麼?什麼事你們高興成這樣子?吃了蜜蜂屎了?”汪軼鳴斜眼瞥了一眼二人問道;
“嘿嘿…大人,這比吃蜜蜂屎強多了!”
“什麼?”
“呃…不,大人!大人,嘿嘿嘿…俺們謝謝您!多謝大人!”
二人又是抱拳又是作揖;
“俺給大人您跪下磕一個!”
“得得得…彆跟老子來這套,”汪軼鳴對著二人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我答應你們了嗎?我答應給你們了嗎?”
“呃…嘿嘿嘿…大人,大人,嘿嘿嘿…您都把俺們倆叫來近前了,又教俺們倆給這些火器裝填子彈;定是要栽培俺們兩個,對吧?大人。”
“就是就是,大人,您這就是要教俺們怎麼用這些火器;俺們要是學會了,您就會給俺們配備這些火器。”
看著這倆家夥一副嬉皮笑臉,獻殷勤般的幫著自己裝填彈藥;汪軼鳴也是沒好氣的一笑;
“行了行了,你們倆跟著好好學,學不好,用不好,可彆怪我沒把醜話說在前頭。”汪軼鳴故作警告的表情對著二人說道;
“是是是…大人,您放心,俺李山一定學好!”
“嘿嘿…大人,俺黃峰樓雖算不得上啥絕頂聰明的人,可俺學東西快,一定能很快學會的。”
二人拍的胸脯“啪啪”響,極力向著汪軼鳴表達著決心;
汪軼鳴原本也就是想變相的激勵二人一下;沒想到這倆家夥竟如此積極。
汪軼鳴當即也表了態,隻要二人學會了,就會給他們配備一支槍械。
正當三人有說有笑的繼續給百式衝鋒槍裝填子彈時。
“嗚嗚嗚…”
韃子的軍陣和營地響起了急促的牛角號聲。
“韃子又動了!”
“韃子動了,韃子動了…”
眾人紛紛戒備,向著建奴軍陣的方向望去;
“轟隆隆…”
後金韃子軍陣變換,上馬整頓隊形;那不久前剛紮下的營地裡衝出大批披甲整裝的建奴韃子;
“韃子要開始進攻了!”
“快!快!所有人準備戰鬥!”
“嗚嗚嗚…”
牛角號聲再次吹響;
正藍旗韃子全部下馬,幾人一組扛著一根根差不多成人拳頭粗,四五米長的圓木,飛奔向朱家莊的莊牆;
原本壓陣的鑲黃旗人馬也大舉出動;策馬展開遊弋的隊形,對著莊牆之上拋射羽箭,掩護正藍旗人馬攻莊。
那正藍旗的韃子沒在像之前那樣使用繩索飛虎爪,而是每人都口銜長刀,抱住原木最前頭,後麵幾人推著原木另一端,將其送上莊牆;速度之快遠勝繩索攀爬。
莊牆之上,鳥銃、火銃、燧發槍也接連打響;
看著韃子如潮水般的全力攻莊的場麵,眾人也是愕然;
必須快速做出反應,對他們進行支援;
汪軼鳴快速起身,用狙擊槍試圖瞄準尋找合適的目標;可是那烏泱泱攢動的韃子人群裡,一時卻很難尋到合適的目標;而且是越急越找不到;
情急之下,汪軼鳴也是打出了幾發子彈;子彈貫穿擊殺了十來人;但對於這種大軍陣的場麵簡直是杯水車薪,翻不起什麼浪花;
無奈,此時隻能依靠重機槍,進行火力支援了;
“嗵嗵嗵…嗵嗵嗵…”
汪軼鳴現在也隻得選擇這種用重機槍進行遠距離火力覆蓋的方式進行支援;
“李山,裝彈!”
汪軼鳴不斷對著遠處那烏泱泱的韃子人群進行覆蓋式掃射;
一個彈板,接著又一個彈板;
此時重機槍對韃子造成多少死傷汪軼鳴也無法得知;隻是遠遠看去,韃子軍陣中不少人紛紛撲倒,倒地之人的缺口又很快被其他人補上;
望著那烏泱泱前赴後繼攻向朱家莊的韃子們,汪軼鳴已經無心顧及其他,不斷催促李山幫自己給重機槍裝填子彈;
多!太特麼多了!這時汪軼鳴覺得這九二式重機槍的火力持續性差的問題暴露無疑;儘管李山已經極為熟練的幫著汪軼鳴續裝彈藥;
看來韃子們已經不計成本和代價了,瘋狂的衝擊朱家莊的莊門;
三十發的彈板很快就連續打出了三十來個;
“大…大人,槍頭…槍頭發紅了!”
黃峰樓的話提醒到了汪軼鳴;
“停停停…”
汪軼鳴鬆開扳機,望向重機槍的前端的槍管;果然,槍管已經打的發紅,槍口也冒出了青煙;
試著觸碰了一下槍身上的散熱片;
“嘶!”
汪軼鳴快速將手縮回,用嘴吹了吹,又放在自己的耳朵上;
“大…大人,怎麼樣了?”李山和黃峰樓詫異的盯著汪軼鳴;
“槍管過熱,暫時打不了了。”
“啊?那…那怎麼辦?”二人聽此,一臉的驚愕;
“這…這重機槍莫非打壞了不成?”
看著遠處那還在不計代價攻擊莊牆的後金軍陣,汪軼鳴也知道時間緊迫;
“你倆幫我把它抬到後麵去,這玩意兒現在太燙,暫時用不了;我要給他換些零件再用。”
二人會意,就要伸手去抱槍身;
“慢著!”汪軼鳴忙一把拉住二人,“手都不想要了?這槍身太燙,當心燙到,抬架子,對!就是下麵支撐的槍架…”
三人抓起槍架,向著後麵不遠處一塊空地而去;
“嗵嗵嗵…嗵嗵嗵…”
突然後山也響起了歪把子機槍的聲音。
韃子對後山的偷襲也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