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黎仁繼他們已經開始和韃子的前鋒接觸上了;時間這麼短,也不知他們準備的如何,怕是難以阻止這六七百韃子騎兵的衝擊吧;這確實太倉促了。
隻希望他們能多堅持片刻,老黃和兄弟們速度再快一些,或許真的可以將這夥兒韃子一個不剩的全部消滅掉。
推開院門,汪軼鳴探頭向著兩側街道望去,道路上倒斃了不少韃子屍體,有不少都被馬蹄踩的稀爛;還有不少匹無主的戰馬被遺棄在了原地,茫然的打著響鼻;
“嗖嗖嗖…”
我去!又是幾支羽箭向著自己射來;
汪軼鳴忙又閃身躲避;
“哚哚哚…”
擦著牆角門框掠過;
好特麼險!居然還有留下埋伏自己的;
“明狗!出來!”
“出來!”
“有種的你就出來!你八旗爺爺今日非宰了你不可!”
街角傳來幾個韃子凶狠的叫囂聲;
靠!出去?對,老子是要出去;可是想取老子的命,你們這幫後金建奴裡就沒有有這個本事的;
汪軼鳴腹誹,對這幫還想埋伏自己的韃子們嘲諷了一番;
掏出手雷,一個迅速閃身,投擲向那些叫囂埋伏自己韃子聲音的方向;
“哈哈哈…特麼的蠢明狗,居然還特麼想拿塊石頭砸死你八旗爺爺?”
“哎呦,砸死了,砸的你爺爺腳麵子生疼;哈哈哈…”
“哈哈哈…”
“咚!”
還沒等這些個韃子笑罵嘲諷完,手雷隨即爆炸;
汪軼鳴借著手雷爆炸的瞬間,一個閃身翻滾,便來到了街道上;
爆炸的煙塵還沒徹底消散,汪軼鳴便已經看清那夥兒埋伏自己的十幾號建奴韃子的身形位置;
“嗵嗵嗵…嗵嗵嗵…”
汪軼鳴端起九九式輕機槍對著這幫沒臉沒皮,又不知死的家夥就是一梭子掃射;
剛那顆手雷已經炸翻了他們三四人,汪軼鳴這一通掃射直接將其中八九個擊倒在地;
換彈夾,上膛,汪軼鳴不慌不慢的邊穩步邁進,邊衝著這些個不知死活,竟敢埋伏自己的韃子連續射擊;
“嗵嗵嗵…嗵嗵嗵…”
“遊麻德法克!傻拉把倍癡的小韃子!”
汪軼鳴手中輕機槍射擊不斷,自己同時嘴巴也是不饒人,不斷的輸出;
呼,還特麼想攔著自己?都死翹翹了吧?
汪軼鳴一邊更換彈夾,一邊自言自語不屑的念叨著;
“呯!呯呯…嗵嗵嗵…”
各式槍械的聲音此時也從東莊門的方向傳來;
還好還好,老黃他們這算是趕上了;汪軼鳴拉動槍栓,嘴角上揚,端起輕機槍繼續向著東莊門小跑而去;
越是接近,這槍聲聽著也越來越密集;
一定要將這幫家夥留住啊,汪軼鳴再次加快了步伐;
莊門處,原本黎仁繼近百人倉促抵禦阻攔,雖也打死不少著急出莊的韃子,可惜人數還是太少,韃子一波箭雨,造成不少傷亡,頓時可戰人手銳減;
眼見就要堵不住這幾百快馬衝擊的建奴韃子精銳人馬之時,黃應祖等十幾人及時趕到,斜刺裡便給予了韃子造成重大的傷亡;
生死一線間,韃子也是發了狠,拚命護衛住那六個重要人物及主將,箭雨掩護的同時拚命向著東莊門瘋狂衝擊;
黎仁繼發現自己手下此時已經死傷近半,韃子們又氣勢洶洶不要命的朝著自己這邊瘋狂衝擊,深知斷難再能擋住韃子衝出莊子,隻得命手下兄弟儘力而為,多殺一個是一個;
“嗵嗵嗵…嗵嗵嗵…”
剛剛趕到的汪軼鳴自是看清這一幕,舉槍便朝著韃子後方連續輸出;
“放箭!放箭!掩護主子們衝出去!”
數十名韃子調轉馬頭張弓搭箭,朝著汪軼鳴散射而去;
靠!又來!
“嗖嗖嗖…”
汪軼鳴忙向著一側翻滾躲避;就地連續翻滾,借勢起身,同時一顆手雷向著韃子人群中拋去;
“老子賞你們個鐵香瓜嘗嘗!”
“咚!”
手雷炸裂,彈片和衝擊波瞬間波及十幾個張弓搭箭的韃子;
“嗵嗵嗵…嗵嗵嗵…”
右側輕機槍再次連續響起;原本就差兩三息便可衝破黎仁繼等人的堵截,而破開莊門衝出的韃子騎兵先鋒,被三挺輕機槍火力覆蓋,戰馬和馬上的騎兵頓時撲倒一片,堵塞了通往莊門的去路;
好機會!汪軼鳴移動位置的同時快速更換彈夾,上膛;放眼尋找那幾個建奴重要人物;
這個距離,老子一定能將你們這幾個癟三的命留下;
此時護衛這幾人的韃子已經死傷過半,最多還有四百來人;
見出莊的道路被馬匹和騎兵層層疊疊的屍體攔住,韃子們也果斷放棄利用騎兵快速衝出去的打算;
迅速下馬的同時,用戰馬身體作為掩護,自由拉弓射箭,向著阻攔他們離開的人進行反擊和殊死抵抗;
如此一來,黎仁繼的手下再次出現傷亡;
子彈、羽箭、鉛彈,你來我往的相互對射著;
汪軼鳴深知此時韃子雖人數眾多,又存拚死之誌,悍勇不減,但已是強弩之末;將他們徹底消滅隻是時間問題,可是不遠處追擊而來的李若鏈等人怕是很快就會將阻擋他們追擊的韃子消滅乾淨,一旦他們到此定會指手畫腳的妨礙自己的行動;
汪軼鳴是打算親手將那幾個韃子保護的大人物乾掉的;付出如此大的代價也要救出的人,定是非同一般;不親手乾掉,怎麼知道裡麵有沒有係統隱藏任務給出的目標;要是被彆人乾掉,自己錯過了,就沒法再完成係統任務,自己萬一被永久留在這個時空裡就麻煩了;如今打成這個樣子,汪軼鳴可不指望能活捉那幾人,即便活捉,怕是也難能由自己處決;那都是要被拉去獻俘,再由皇帝下旨公開處斬或淩遲的。
汪軼鳴俯身在地,掃視那被馬匹遮蔽,韃子集中護衛的人群,希望能儘快的從稍瞬即逝的縫隙中探尋到那幾人的位置;
突然在層層疊疊的馬匹和韃子遮蔽的一個空隙間,汪軼鳴捕捉到了幾個身影;其中兩人雖身著罩甲,可露出的衣物卻是寬袖漢人長衫,麵容舉止既不像軍伍之人,也不似什麼官員,那慌張笨拙被侍從攙扶的樣子,應是晉商家主無疑;就是不知那二人誰是梁嘉賓,誰是範永鬥;
管他呢?反正都是要乾掉的,誰讓他們都上了係統的黑名單,再就是這個檔口為了保險必須徹底除掉他們;
略微估算了距離和其位置,汪軼鳴掏出擲彈筒,瞄準、裝彈;
“呯!”
“咚!”
榴彈瞬間落入那被戰馬遮蔽,又被眾多韃子層層護衛的人群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