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直接割走九千多建奴首級,拉走六千多匹戰馬,餘下的留給其他人,也夠他們分的了。
汪軼鳴沒有留其他兄弟繼續在朱家莊,隻帶著李山、自己的師兄師弟、王斌和王強倆兄弟及表弟三人組等著方正化的到來。
黃應祖和其他兄弟率領著一千多少年力士押送首級、戰利品和幾千匹戰馬繞道朝著破廟而去。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收獲卻是極為豐厚。
果不其然,黃應祖他們走後還不到半個時辰,往京城方向的官道上又一支人馬朝著朱家莊趕來;為首的正是方正化。
“哈哈…方公辛苦了,沒想到方公一天時間便已往返京城,並帶援軍來馳援在下。”汪軼鳴看到方正化時,便滿臉歡喜的迎了上去。
方正化開始還因汪軼鳴一身怪異打扮,差點沒認出來,隻是聽聲音熟悉而已;待走近才認出來人是汪軼鳴;
與其一同來迎接的除了幾個陪同汪軼鳴的兄弟,便是常淩鋒和黎仁繼;
“汪千戶,你等無事就好,咱家可是來的遲了?”
雙方見禮後,又寒暄了幾句;得知此次朱家莊攻防戰大勝,李若鏈、大小曹將軍和盧象升帶領的天雄軍已經去追擊剩餘建奴殘部;方正化也是鬆了口氣,忙命人前去尋找各追剿建奴殘部的大軍,完事先回朱家莊休整善後,等待皇帝下一步旨意。
本要再派人快馬回去稟報皇帝戰況,卻被汪軼鳴一把攔住了;
“汪千戶為何阻攔?如此大勝,怎可耽誤不儘早稟明皇爺。”方正化不解,有些不悅的問道;
“不是不讓方公派人稟告聖上,而是不要這麼急著就報給聖上。”汪軼鳴將方正化拉到偏僻處、用隻有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什麼?汪千戶這是何意?難不成你是有什麼事打算欺瞞聖上?”
“沒有沒有,方公誤會了,在下哪是這個意思;方公莫急,讓在下慢慢給方公講明。”
方正化滿臉的費解,聽汪軼鳴這麼一說,也隻得耐著性子讓其把話講完。
汪軼鳴便將心中打算告知了方正化,這次韃虜入寇人數雖才一萬多人,可終歸動靜不小,怕是朝堂上隱瞞不住,反正已經斬獲如此多的首級,為何不借此機會再繼續賣呢?上到皇帝,下到他們這些參與者,買賣雙方都能落得實惠;再說昨日買賣,可是有不少人意猶未儘,很多人都沒買到自己心儀的數量,這次可是數量龐大,夠他們分的。
再一個這次汪軼鳴親手宰了那幾個後金建奴的大人物,裡麵還有奴酋皇太極的大兒子豪格,並且搜到了密信;
如此多的事,都必須儘快一同稟明給皇帝;而汪軼鳴現在也隻能先和方正化通氣,然後一並交由崇禎皇帝,再等其聖裁。
知道了汪軼鳴的用意後,方正化這才舒緩了表情,決定親自動身和汪軼鳴一同前往查驗建奴首級和收取那封密信。
安排了他在司禮監的一個乾兒子率領調集而來的一眾東廠上千番役留下善後,便帶著常淩鋒一行參與朱家莊攻防戰的東廠幾十番役跟著汪軼鳴等人去追黃應祖等一眾人馬。
路上,汪軼鳴借此機會便與方正化攀談了起來;
“方公,不知來時路過那座破廟,可曾見到我家指揮使駱大人?”
“駱指揮使啊?見到了,咱家見他已經好了不少,便派人護送他回京了,此時怕是也離京郊不遠了吧。”
“哦,哈哈…指揮使大人無事便好,無事便好;哈哈哈…”
方正化瞥了眼汪軼鳴,搖頭笑笑道“咱家可是聽說汪千戶治療外傷的手段甚是高絕,即便瀕死之人都能救得回來。”
“哈哈哈…謠傳,謠傳,誇張了,在下治外傷是有些本事,隻是手法和所用的藥品與眾不同而已;沒有傳的那般神奇。”
“哦?這可是駱指揮使親口告訴咱家的,難不成這還能是謠傳?”方正化似有狐疑的一笑,看了看汪軼鳴說道;
“哈哈哈…指揮使大人過譽了,過譽了,我隻是僥幸將他救治好,沒想到他老人家還把我當神醫似的傳揚了出去,哈哈哈…”
汪軼鳴繼續打著哈哈說道;
方正化也沒在此事上繼續掰扯,隻是淡淡一笑而已;
“對了,方公,不知燧發槍,方公是否已經進獻給了聖上?”
汪軼鳴隻得轉移話題,問起了燧發槍之事;
“哦,咱家已經進獻給皇爺了,汪千戶的意思咱家也一字不差的稟明了皇爺。”
聞此,汪軼鳴不由心中歡喜,興奮的問道“那聖上如何評說,有無列裝咱大明軍隊的意思?”
“咳咳…這事…嗯,皇爺雖然也很高興,不過咱家急於奉旨四處找援兵,並未獲知皇爺是否要大量列裝燧發槍的意思。”
“呃…這…”汪軼鳴被方正化的回答頓時噎的不行;這崇禎皇帝居然對燧發槍並沒什麼態度,莫非對其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方正化此刻也看出汪軼鳴的尷尬,於是訕訕一笑,道“皇爺日理萬機,所要考慮的事情也是方方麵麵;皇爺的意思是待日後汪千戶麵聖之時,再向汪千戶對其中細節了解清楚了再做出聖裁。”
“哦哦…原來如此,聖上英明!是在下心急了;多謝方公提醒。”汪軼鳴心中還是有些失落感,隻是興致缺缺的向著方正化拱了拱手。
一路快馬,終於在未時末趕上了押送首級的黃應祖等一眾人馬;既然駱養性已經離開了破廟,那麼眾人依舊選擇在破廟當中落腳。
方正化又派了手下一個小太監,再由常淩鋒親率部下五十番役護送密信,並將戰報寫成奏折由常淩鋒呈報給崇禎皇帝;而眾人看樣子今日又得露宿一夜在這破廟當中了;
幾千首級,外加七具屍首都被安置妥當,由十幾個兄弟兩人一組,外加一百少年力士輪班看押;
汪軼鳴叫來程啟、鄭鵬、鄭豪、李山、郭海、常士榮和表弟三人組,外加二十個少年力士,著手給眾人準備飯食,餓了快一天;大家夥兒此刻才覺得腹中饑餓,快前心貼後背了;
汪軼鳴無論多少人出征,從不表麵帶上糧草,可是隻要跟來的兄弟無論哪個都沒在吃上擔過心;係統中儲備的糧食那可是個天文數字。
破廟當中大殿、佛堂、禪房眾多,可一千多人怎麼擠也是萬萬住不下的,所幸汪軼鳴係統中是有幾頂美軍行軍帳篷的;如此一千多人刨去看押首級、馬匹和巡邏的人,也是勉強住的下了。
汪軼鳴單獨給方正化安排了一間禪房,自己則是選擇去外麵和幾個兄弟一同擠帳篷。
汪軼鳴也開始盤算了起來,如今有了原先訓練的那八十八個少年力士再加上自己的三個表弟作為基礎,以老帶新,這少年力士的訓練需儘快加強;而係統中那存放的一千多支燧發槍,正是時候拿出來配發給他們進行訓練了;他們遲早是要上戰場的,血腥的戰鬥還在後麵。
就這次的突發戰鬥,即便讓十幾個兄弟用上了現代槍械,他們的表現也是出乎汪軼鳴意料的好,可這一整天下來的戰鬥同樣並不輕鬆;而且經此一戰,彈藥的消耗也是非常的巨大;並且現在還有不少的兄弟沒配備上槍械,按照計劃,沒幾天估計就要帶人前往登州了,汪軼鳴要儘快武裝起這支自己親手打造的隊伍;
而且那個後金奴酋皇太極,怕是很快便會知曉自己,他定然會恨自己入骨,下次大舉入關,怕是就會衝著自己而來,那死胖子定會為了給他那傻兒子報仇而不惜一切代價的與自己死磕到底。
想到此,躺在行軍床上的汪軼鳴歎了口氣,閉上了雙眼,並打開了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