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彈或被手雷爆炸破片殺死的估計也就一小半,剩下的不是受傷哀嚎打滾,就是捂著耳朵抱頭搖晃著腦袋;
汪軼鳴也不管這裡的叛軍是死是傷,凡是看到的抬槍就打;
“嗒嗒嗒…嗒嗒嗒…”
死的補槍,活的擊斃;開始快速的肅清堡壘一層;
一梭子打完,也不換彈夾,放下40,從腰間掏出一把瓦爾特38手槍,上膛繼續開始肅清;
“啪!啪!啪…”
八發打完,收回槍套,又從另一側腰間掏出另外一把瓦爾特38繼續;
待兩把瓦爾特38也清空了彈夾,汪軼鳴收槍入套的同時,順勢將腋下槍套中柯爾特點45手槍也掏了出來,對著一層最後兩個活著的叛軍就是一人一顆花生米;
“砰!砰!”
兩聲槍響剛落,通往二層得木階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汪軼鳴轉身舉槍看去,隻見兩個叛軍一人手持長刀,一人提著鳥銃順著木階從二層跑下來;
“砰!砰!”
剛下了一半,這倆叛軍就被汪軼鳴一槍一個擊斃當場;
“咕隆隆…”
槍響之後,兩個家夥緊應聲倒下,身體順著木階就滾落了下來。
汪軼鳴舉槍瞄準著木階方向,緩步走去;
剛走了兩三步,二層下樓的腳步聲再次響起;
又是一個叛軍士卒,還不等他下到一半,汪軼鳴就扣動了扳機;
“砰!”
那叛軍應聲一頭栽倒,滾落下木階;
可還未等這家夥摔落穩當,腳步聲再次傳來;
“砰!”
接連再次乾掉一個;
這開槍射擊的同時,汪軼鳴腳下步伐也是沒停;
此時已來到木階旁;
側身猛的向木質台階上方探去;
“砰!”
一個站立在台階口,正打算下到一層的叛軍士卒被這一槍直接擊斃,仰頭倒下;
汪軼鳴快速收槍縮身,開始給一長三短的槍械更換彈夾;
“大…”
剛邁進堡壘的丁佳看到木階旁的汪軼鳴,就想張口呼喚;
卻被身旁張梟抬手捂嘴止住;
汪軼鳴抬眸也是給其二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指了指上方二層;
見兩人沒再出聲,汪軼鳴對他倆招了招手,便端著40一步一步向著二層登去。
此刻,外麵遠處的槍聲已經十分的密集了;
汪軼鳴已經聽到大正十一式歪把子、九九式輕機槍交替射擊的聲音;
看來崇禎那裡基本是穩了。
思緒回轉,汪軼鳴依舊穩步緩緩順著木製台階向著二層登去。
利用夜視儀,汪軼鳴在二層搜索了一圈,隻是給倒斃的十三個叛軍補了槍;
看來二層在剛剛槍械加兩顆手雷的打擊下,活著的也就那五個想衝下樓的家夥。
原本想著再去頂層炮台看看,隻是探頭掃視了一圈,汪軼鳴便果斷放棄了;
不因有他,炮台上駐紮的人本就不多,被郭海和茅衝用狙擊槍擊斃了四個;汪軼鳴又向著上麵投擲了一顆手雷;
好巧不巧,手雷的爆破不但殺傷了剩餘的幾個叛軍,還造成炮台上存放的火藥產生了接連的殉爆,致使整個炮台上彆說一個活著的叛軍,就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沒有;
黑火藥還引燃了那些屍體上的衣物和一些易燃品;雖然沒引起什麼大火,但是濃密嗆人的黑煙夾雜著各種燒焦的怪味道遍布了整個炮台,火光映照下直升天際;
這種地方現在還有沒有活人暫且不說,即便就是有,汪軼鳴也不認為還有誰能活著待到現在。
沒了繼續探查的必要,汪軼鳴快速回到一層,與張梟、丁佳碰頭;
“梟哥,皇上那邊怎麼樣了?”
“應該穩得住,咱們兄弟都已上來了;宋兄弟和林兄弟也已帶著王吉、杜猛回去支援,想必叛軍很快就會被壓製擊退。”
“是啊,大人,您聽聽這槍聲,火力多猛!雷虎、黃峰樓、劉啟遠,再加上皇上,可是足足四挺輕機槍啊!”
丁佳一臉興奮的說道;
汪軼鳴微微點頭聆聽了片刻,隨即卻又緊皺起眉頭,
“這火力是挺猛,可他們彈藥消耗也快,怕是持續不了太久。”
二人聽此也是一怔,略微思索便也是凝眉點了點頭;
“沒錯,咱們個人隨身攜帶彈藥數量有限,照他們現在這個打法,怕是持續不了多久。”
“對了,梟哥,丁兄弟,李山那小子呢?”
“哦,李山啊;”張梟轉身一指門外,略帶笑意的說道,
“放心,這小子沒事,已經被宋兄弟弄醒了;”
“就在外邊等著你呢。”
“等我?這小子不去支援,等著我乾嘛?”
汪軼鳴沒好氣的笑問道;
“嗬嗬…他說他腦袋暈乎乎的,要歇息片刻,隻要跟在你身邊他就沒事了。”
“這個臭小子!哎!”汪軼鳴聽此也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還真是自己的好副官;沒自己的命令,怕是現在誰也彆想領導的了他,居然耍起滑頭來了。
苦笑兩聲,歎了口氣;
“梟哥,丁兄弟,你們叫上李山,在外麵等我做一下準備。”
“好。”
二人心領神會,也不多問,便轉身出了門。
見二人離開,汪軼鳴趕緊從係統裡取出一箱日製六點五毫米機步彈,兩箱日製七點七毫米機步彈和一箱英製七點七毫米機步彈;
想想,又是拿出擲彈筒和兩箱四十發榴彈;
提著四箱機步彈出了堡壘,讓張梟和丁佳先拿去給崇禎和黃峰樓他們補充一下彈藥;
又叫著李山進了堡壘;
“李山,聽說你小子一醒來不去支援,就非要等著我?”
“呃…是,大人,俺李山可是大人您貼身的副官,還是那啥警衛連…連長,沒您的命令俺就得原地待命。”
看著李山那一本正經,信誓旦旦的樣子;汪軼鳴也是搖頭嗤笑一聲;
本來打算好好訓斥敲打一下這小子,可是又想到剛剛這小子挨了一銃,自己當時也是極為的擔心,還真舍不得就這麼沒了他這個兄弟;
歎了口氣,便暫時放棄了敲打他的想法;等過些日子,這叛軍的事結束了,尋個機會再敲打他吧。
“你小子頭還暈不?”
“嘿嘿…見到大人就不暈了;要說跟著大人就是好,給咱這鋼盔挨了一銃,屁事沒有;這以後沒啥特殊情況,俺這鋼盔可就不摘了啊?”
“行行行,不嫌重,摘不摘的隨你;老子可沒心情管你天天頂著它。”
“嘿嘿…話說回來;”汪軼鳴斜眼看著他一笑道,
“你小子會你那啥婉兒妹子的時候也彆摘哦。”
“啊?大…大人,您…都知道啦?”
李山驚奇的瞪大了眼睛看向汪軼鳴;
“知道?嗬嗬…老子有閒工夫打聽你這些事?不過聽柳姑娘講那婉兒人還不錯,她要是對你真心,你也不嫌棄她的出身;索性給她贖了身,娶回來過日子得了;你小子又不差銀子。”
“哈哈哈…謝大人,多謝大人給俺做主!”
聽此,李山竟跪地對著汪軼鳴連續就是磕了三個;
“乾嘛乾嘛?你小子乾嘛?還謝老子給你做主?你娶娘本兒,老子又不替你掏錢,你樂個屁?吃蜜蜂屎啦?”
汪軼鳴見他如此,也是沒好氣的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