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遊勇闖明末!
“嗵嗵嗵…嗵嗵嗵…”
兩挺九二式對著不同方向襲來的兩隊後金騎兵不斷掃射;
韃子騎兵雖被打的人仰馬翻,可多股騎兵分頭殺來,卻是讓幾挺輕重機槍都有些應接不暇了。
見身邊兄弟們交替掩護射擊,紛紛登上快艇,汪軼鳴心中依然是十分焦急;
片刻,就有幾騎建奴已縱馬接近到百步之內了。他們已經開始彎弓搭箭,準備騎射放箭了。
“嘭嘭嘭…嘭嘭嘭…”
原本提到嗓子眼兒的心,瞬間便落下了一大半;
炮艇上的艦炮、高炮和機炮打響;
本已拉開弓弦就要放箭的後金騎兵頓時被打的支離破碎,不論是甲胄精良的馬上後金騎兵,還是他們身下具裝齊備的戰馬,在大口徑直瞄火力下一樣平等。
現在輪到後金韃子們絕望了;那恐怖如斯的殺傷力,彆管是身披兩重還是三重甲,就是渾身是鐵,也是一樣肢體破碎,中之即死。
這種一死一大片,死相極為淒慘的場景,讓韃子們很快便喪失了勇氣;
那怪異船隻上的武器簡直就是死神的鐮刀,是連惡夢都夢不到的恐怖存在。
炮艇上及時的火力掩護,讓眾人得以順利登上了快艇;
掩護的輕重機槍依然在不停的收割後金建奴騎兵的生命。
即便離岸,長點短點,依舊不停的向著韃子們射擊。
待眾人都平安回到炮艇上時,那前來接應孔有德等叛軍的建奴鑲藍旗和鑲白旗騎兵已是傷亡慘重;
那岸灘上密密麻麻的屍首,堆的層層疊疊,就連鴨綠江上成片的血色也開始蔓延開來。
很快,建奴們撐不住了,或許是因死傷太過嚴重,他們後金經受不起;也可能是因為阿濟格和杜度生死不知,濟爾哈朗也被擊斃,無法奪回屍首;
他們開始調轉馬頭向著沈陽的方向進行潰退;就連袍澤的屍首也顧不上奪回,隻能任其暴屍荒野,成為野獸和飛禽嘴中的美餐。
看著建奴極為狼狽的向著沈陽方向進行潰退,站在炮艇側舷張望的眾人也是唏噓不已;
“建奴就這麼都撤了?”
“建奴又不傻,跑慢了就得死更多人。”
“是啊,就這麼一會兒,建奴這得死了多少人啊?”
“估計不少於四千吧。”
“可惜了,這麼多首級,這得是多少軍功啊!”
聞聲,眾人都把目光集中在發出感慨的雷虎身上;
“是啊,可惜了,還有這麼多戰馬…”
“建奴身上的那些財物啊…哎…”
汪軼鳴聽著眾人的感慨,也是歎了口氣;
是啊,自己這邊人太少,兄弟們來不及舔包,這麼幾千建奴的首級也都浪費了,這得是多少軍功,多少銀子啊。
“要不,韃子反正都撤了,咱們現在去割一波?”
黃峰樓試探的問道;
“嗬嗬…割一波?”汪軼鳴冷笑一聲,瞥了一眼黃峰樓,問道“那你打算割多少?”
“呃…這…能割多少割多少吧…”
“切,還能割多少割多少;要是讓你們去割,彆人不說,就你和雷虎兩個,不把這幾千首級割完,不把那些屍首扒個精光,你倆能罷手?”
汪軼鳴白了其一眼,說道;
“嘿嘿嘿…大人,俺們不是窮怕了嘛。這麼多軍功擺在眼前,一點兒不取,實在是浪費。”
“哎,我何嘗不知這是浪費;可你們這麼就被迷了眼睛,開始不冷靜了?”
“你們也都是戰場上下來的老兵,不會不知道,韃子不會輕易撤走的,他們定是布置了眼線,等著你們去割取首級;然後再通知大批騎兵折返突襲;到時你們撤都難撤回來,那些廢了半天力氣割的首級根本帶不回來。這種教訓在遼東還少嗎?建奴那可是百試不爽啊。”
“呃…這…這…大人是卑職一時疏忽忘了建奴的狡詐。”
聞此,黃峰樓忙向著汪軼鳴躬身施禮道。
汪軼鳴歎了口氣,將其扶起,又拍了拍其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我何嘗不覺得可惜,可我首要就是為你們所有人的安危考慮。”
“算了吧,再說這麼多的首級也沒法帶走,咱們就三十多個人,一條船。等回去把那幫小家夥練好了,以後多的是機會。”
眾人隻得有些惋惜的點了點頭。
見兄弟們紛紛興致缺缺的離開,汪軼鳴也是無奈,將濟爾哈朗、孔有德和耿仲明的首級交予郭海醃製保存;
確定了方向坐標,炮艇再次起航,準備直接先回天津。
連續五六日的奔波作戰,其實眾人也已經極為的疲憊;
返回的距離差不多七百五六十公裡,炮艇需要連續航行一整天的時間;崇禎也沒在旅順停留的意思,估計明日下午五六點前便可到達。
眼見天就快黑了,程啟再次叫上孫明、王吉、胡克三人準備晚飯;其餘人則是繼續休息或是輪值。
休息艙內,汪軼鳴和崇禎各自點了一支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