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遊勇闖明末!
自己這馬上就打算離開這個時空了,而崇禎卻又在臨近的關頭找上了門;汪軼鳴也說不上是鬱悶,還是欣慰;
自己來到這個時空,原時空的自己會是怎麼樣,回去後自己又將麵對什麼狀況,還有自己離開大明後,這裡又會是怎麼樣?自己是一無所知;這個以遊戲為載體的係統完全給不了自己一個明確的答案,使得這最至關重要的問題卻是迷霧重重。
能安排的事情,自己已經儘力了,至於之後的事情,大明也好,崇禎也好,就連自己都是要走一步看一步的,哪裡顧得上這麼多;
順其自然吧,對於大明和崇禎,自己也算幫了不少,而自己下麵的路,依舊是自己一個人去麵對,他們是幫不了自己的。
這次和崇禎一同前來的依舊是王承恩、魯四、方正化和章豪等四人;
崇禎看起來貌似心情不錯;
待二人坐定,接過汪軼鳴遞上的香煙,點燃吸了一口;
“哈哈…鳴弟,這些天國事政務太多,朕抽不出時間見鳴弟,冷落了鳴弟,鳴弟可彆在心裡埋怨朕啊。”
“哈哈…信哥這說的哪裡話,信哥日理萬機,臣弟我還能不識這個大體嘛;”汪軼鳴陪笑著,連連對其擺手;
“信哥勤政,國事政務再繁忙,可也一定要注意龍體;若有任何差遣,直接召臣弟前去聽旨便是。”
崇禎又吸了口香煙,笑著點了點頭;
“今日李若鏈回京了,聽說了吧?”
“嗯,臣弟聽說了,想必這次李同知李大人的收獲也不少吧?”
“嗯,確實不少;光黃金和現銀就有差不多三千萬兩;這還不包括那些珠寶玉器、古玩字畫、糧食布匹、鹽和一些田產、鋪麵、地契房契的;朕是真沒想到這八家居然有如此巨大的資財。”
說著說著,崇禎不由感慨的仰頭歎了口氣;
“嘿嘿…不過,如今不是已經都收入了信哥您的內帑,為信哥您所用了嘛。”
“嗯,話雖如此;可朕也查看了不少關於他們勾結建奴,還有賄賂眾多官員的往來書信、賬目;觸目驚心啊…”
“朕沒想到如今的大明竟是如此的千瘡百孔,很多之前讓朕搞不明白的事情,似乎也有了眉目;”
“嗬嗬…”崇禎搖頭苦笑了兩聲,繼續對著汪軼鳴說道“鳴弟,朕總算是明白當年太祖為何會對這些手握權柄的文官頻頻大開殺戒了;還有你為何一再向朕重申自己想要遠離朝堂了;”
“滿朝諸公,飽學之士,竟有如此多的人結黨營私,不顧朝廷安危,隻一心謀私,甚至不惜出賣國家的利益;蛀蟲啊!要不是親眼看到那些書信和賬本,朕都沒法想象他們是如何操控朝堂的;是如何蒙蔽朕的!”
看著崇禎原本還不錯的心情,現在卻是變得怒不可遏;
汪軼鳴也沒有馬上打斷和勸慰他,讓他發泄一番也好;發泄完了,冷靜下來後,再勸說他不遲。
崇禎又是一番發泄吐槽後,或許是心中不快全都發泄完了,情緒也漸漸穩定了下來。
此刻汪軼鳴算是做了一個比較合格的聆聽者,大明走到如今這個地步,根本不是一個兩個問題造成的,千頭萬緒,自己能幫的也是有限,與大局來看,恐怕也隻是給這個病入膏肓的王朝強行輸了一波血,解決了幾個麻煩而已,能不能成功為其續命,汪軼鳴也不是十分肯定。
政務這方麵還是少和崇禎聊,保不齊就是適得其反,還不如讓他自己去看,自己去悟;
再說自己已經幫了他不少,又馬上要離開這個時空了,操這麼多心又是何必呢?
就這麼陪他聊聊天,將能留給他的儘量留給他,已經很夠意思了。
“鳴弟,話說你能這麼快便將三萬支燧發槍提前交付給朕,朕還是挺驚喜的。”
“既然答應了信哥,臣弟自然要全力以赴;隻要沒耽誤信哥的事就好。”
“當然沒耽誤,鳴弟一心為國,替朕分憂,朕十分欣慰;”崇禎笑了笑,又拍了拍汪軼鳴的肩膀;
“此事鳴弟也是大功一件,朕一定會好好賞賜與你。鳴弟,若有什麼想讓朕賞賜的,也儘可向朕提出,朕自會不吝賞賜的。”
“那我先謝謝信哥了!”汪軼鳴對其拱手笑笑,說道“臣弟這些天光忙著造燧發槍和訓練那些少年了,至於想要什麼賞賜還沒想好;等想好了,臣弟一定不會跟信哥客氣的。”
沉默了片刻,崇禎再次麵露笑容,又再次拍了拍汪軼鳴的肩膀,點頭應了。
“好,等鳴弟想好了再跟朕說。”
這個話題看來已經過去了;
汪軼鳴又給崇禎續上了一支香煙;
“對了,信哥,臣弟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汽車,信哥今日就可以取走。”
“哦?”崇禎隨即眼睛一亮,“連汽車鳴弟都替朕準備好了?這可又是鳴弟給朕的一大驚喜。”
“哈哈…臣弟不是和信哥說過,汽車其實一早已經給您準備好了,隻等回京後,信哥便可取走嘛。”
“嗯嗯…朕自己倒是把這事給忘了。”
“那信哥今日不如便把車開走吧。”
崇禎聽此,並沒馬上答應,隻是向外看了看天,又對著汪軼鳴擺了擺手;
“今日天色已晚,朕沒為此事做安排,不方便取車;再說,鳴弟不是告訴朕,朕還有什麼倒車入庫沒學好,等這些時日朕跟著鳴弟學好練好了,安排妥當了再取走也不遲。”
聽崇禎這麼一說,汪軼鳴也覺得有理,是自己馬上要走了,有些心急了;
算了,反正已經停在校場角落裡了,隻要崇禎想要隨時都能開走,自己何必又急於這一時。
倒車入庫,就是自己教不了,不還有靈猴兒這個天份逆天的家夥在嘛。
崇禎看了看手表,轉頭對著汪軼鳴說道“鳴弟,時辰不早了,朕今日還有不少奏章要批複,就不耽擱了,朕先回宮了。”
“信哥這就走?不如一同用了晚飯再走也不遲。”
汪軼鳴也沒料想到,怎麼說著說著,崇禎便就此要告辭離開;
“改日吧;還有不少麻煩事等著朕處理,鳴弟也早些歇息吧。”
“這…好,那臣弟送您。”
汪軼鳴無奈,本想再陪崇禎吃頓飯的,可沒想到崇禎卻是拒絕了;
算了,不吃就不吃吧,沒他,自己還有這麼多兄弟在,這頓告彆宴,也不算有什麼遺憾。
看著崇禎上了馬車,汪軼鳴目送其離開;
不由對著已經遠去的馬車擺了擺手,輕聲道了句告彆;
“信哥保重;你我還能不能再見,兄弟也不知道,希望你能力挽狂瀾,實現重振大明的夙願吧。”
馬車已消失在夜幕當中;
汪軼鳴又停留了片刻,深呼一口氣,搖了搖頭笑著轉身進了衛所大門。
知道今日便是離開的日子,汪軼鳴也是想好好和眾兄弟們再聚一聚;一早便讓程啟準備了豐盛的飯菜,還有不少的好酒;
衛所上下再次歡聚,汪軼鳴不斷的和這些兄弟們推杯換盞,嘴上不說,心中卻是難言的不舍;
借著微醺的酒勁,汪軼鳴也是對他們一一做著囑咐;弄的不少兄弟感動莫名,甚至鼻子一把淚一把的大哭起來。
這種時光總是過的飛快,不知不覺間夜已經深了,很多兄弟都喝的酩酊大醉,被抬了回去。
汪軼鳴也拖著酒意將他們一一安頓好,算是無聲的告彆吧。
整個衛所也終於靜了下來;每個房間裡都傳出兄弟們此起彼伏的鼾聲。
汪軼鳴點燃香煙,拿著手電開始巡視整個衛所,想著最後再看看這裡的一草一木;遇到那些值夜巡邏的兄弟和少年們,汪軼鳴不但和他們互行軍禮,還對他們一一鼓勵關懷;這也讓他們也是極為的感動。
繞了一圈,汪軼鳴覺得差不多了,便朝著自己的臥房走去;
剛要推門,卻聽身後傳來一聲詢問;
“鳴子,還沒睡?”
尋聲轉頭看去,來人正是黃應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