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汪軼鳴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虧了的;
九二式重機槍,也就他們這些沒見識的當個寶;
體積又重還占地方,移動不便就不說了,火力持續性差,射速也不高;
在汪軼鳴眼裡,戲稱它野雞脖子都是過譽了,要不是因庫存子彈還算充裕,自己根本不惜的用,它簡直就是重機槍中的雞肋和恥辱。
“信哥此話當真?”
汪軼鳴生怕崇禎看出自己的異樣,揉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有些生硬的假裝很為難的問道;
“信哥真打算要那重機槍?”
崇禎似乎沒看出汪軼鳴有什麼異樣,隻當他對重機槍十分的不舍;
可他是見識過的,而且是親手架著重機槍宰殺了不少的建奴韃子;
成片成片的建奴騎兵在他操控的重機槍槍口下墜馬身死,那種快感,那種隻要火力不停,就沒有任何威脅近的了他百步以內的安全感,讓他夜不能寐,十分的懷念和上癮;
“對,朕金口玉言,朕就是想要重機槍!”
崇禎再次加重了堅定的語氣重申道。
“這…好吧,既然信哥如此堅持,臣弟即便再難,也得奉旨領命了。”
汪軼鳴略顯為難的樣子,讓崇禎更加堅定自己索要重機槍的決定是多麼的英明正確;
“隻是…隻是臣弟有兩個不請之請,還請信哥能答應臣弟。”
重機槍即將到手,崇禎心中自是喜不自勝,便大手一揮道;
“什麼不請之請?有什麼鳴弟你直言便是。”
“好,那臣弟說了啊?”
“講。”
“咳咳…是這樣,信哥您要重機槍沒問題,臣弟手裡的那兩挺都能給信哥您,隻是若今日信哥便要的話,臣弟今日之能先給您一挺,另外一挺明日之後,信哥可隨時來取。”
崇禎疑惑皺眉,本想問出個緣由來,卻又是瞬間明了了,估計是汪軼鳴將其放在了炮艇上,打算連夜去取;
便點了點頭,同意了;
“好,這也是情理之中,朕理解。”
理解?你特麼理解什麼了?
腹誹歸腹誹,汪軼鳴也隻能訕笑的點了點頭;
“還有什麼?鳴弟,你繼續講。”
輕咳兩聲,頓了頓,汪軼鳴繼續講道;
“還有就是,信哥,你看這些槍支所用的子彈,它們全都以黃銅為主要材料打製的;咱們大明的銅本就不富裕;這玩意兒又沒其他可代替品,成本可是不低,製作難度也很高,又是打出一顆少一顆;”
“信哥,您看,能不能讓大家夥兒在之後使用時儘量將彈殼回收回來?這樣臣弟打製的成本也能降低不少。”
聞此,崇禎回頭與方正化、王承恩相視了一眼,對著汪軼鳴又是全都咧嘴一笑;
搞的汪軼鳴也是一頭霧水,滿臉的疑惑;
“怎…怎麼了?信哥。”
“哈哈…”
崇禎並未發聲,一旁的王承恩卻是掩嘴一笑;
“汪鎮撫,這事皇爺和咱家幾個早就有所準備了。”
“有準備?什麼意思?”
“您說的那些個彈殼子,皇爺早就讓所有人注意回收,一律彙總到咱家這裡;他日若是汪鎮撫需要,便可隨時交還給您。”
“真的?”
這事汪軼鳴倒是沒想到,崇禎居然會注意這個關鍵細節,並已經著手實施了;
這多少有些意外;
崇禎果然是個會過日子的,起碼他知道那些用過了的彈殼還是有價值的;
“信哥,臣弟是萬萬沒想到,您早就注意到此事,並開始付諸實施了。”
崇禎風輕雲淡的挑眉並點了點頭,
“對啊,再怎麼說也是上好的黃銅,製造不易,朕怎麼能視而不見呢?”
“信哥就是信哥,麵麵俱到,英明!實在是英明!”
汪軼鳴一臉鄭重佩服的表情,衝著崇禎躬身一禮,又頻頻豎起大拇指。
“哈哈哈…行了行了,你小子拍馬屁也拍不出花兒來,就收了神通吧。”
崇禎揮了揮手,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實際上任誰都能感覺到他其實很受用。
“那不知您收集了多少?”
崇禎又是瞥了一眼王承恩;
“汪鎮撫,具體的,咱家也沒數,各式各樣的,回收收集的加上其他彙總過來的…嗯…就您這木箱子,起碼兩箱不止,三箱子差不多了吧。”
“哦?”
汪軼鳴順著王承恩抬手所指的方向,朝那剛裝著幾支長槍的大木箱子看了看;
“居然有這麼多?”
“嗯。”
王承恩確定的再次點了點頭。
“好了,既然你要;方正化,明日你從王伴伴那裡取了,全都送來交給汪鎮撫。”
“是,皇爺。”
方正化躬了躬身,應道。
“對了,彆忘了,朕答應了汪鎮撫的那三萬兩黃金,也一並送來。”
“是,奴婢遵旨。”
“嗬嗬…”崇禎扭頭又看向汪軼鳴,問道;
“如何?鳴弟可還有其他問題?”
“呃…沒有了沒有了,暫時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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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軼鳴忙擺了擺手回道,又是抱拳躬身一禮;
“謝信哥隆恩!”
“嗯,行吧;有什麼困難和需要,想到了就跟朕說。”
“是,謝信哥。”
這是從晉商那弄到了多少啊?看著崇禎這副樣子和架勢,像極了後世那些突然身價過億的土豪一般。
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鳴弟啊,這離晌午也沒多少時間了,你這有沒有安排朕的午膳啊?”
“哈哈…瞧您說的,信哥,你的午膳在不在臣弟這吃,臣弟也得安排好啊。”
尼瑪,蹭飯蹭的如此理直氣壯,陰陽怪氣的,也是沒誰了。
“嘿嘿…信哥,您稍等片刻,臣弟命人去看一眼準備的怎麼樣了。”
“嗯,去吧。”
衝著汪軼鳴略微擺了擺手,崇禎又端起茶盞輕抿了起來;
“彆忘了,承恩他們幾個的。”
“哈哈…哪能,哪能,臣弟去催促一下,去去就回,去去就回。”
汪軼鳴躬身一禮,又是朝著王承恩、方正化拱了拱手,便轉身疾步朝著外麵走去;
一離開幾人的視線,汪軼鳴的笑臉瞬間收了起來,
沒走多遠,便與守候在外的黃應祖、鄭鵬相遇了;
“軼鳴,怎麼樣了?聖上此來是好事壞事?”
“是啊,鳴子,聖上突然造訪,咱和兄弟們都來不及反應,是不是又有什麼大事需要咱們兄弟們出手了?”
見兩人如此緊張,汪軼鳴莞爾一笑,歎了口氣,對著黃應祖和鄭鵬又是擺了擺手;
“叫兄弟們彆多想,都該乾什麼乾什麼去;聖上那邊有自有我來應對,真有什麼要緊的事,我是不會瞞著大家夥兒的。”
“正好,鵬子,你趕緊去叫程啟準備兩桌酒菜,聖上要在咱們這兒用午膳。”
“那…行吧,軼鳴,我先去安排了。”
鄭鵬皺了皺眉,便轉身小跑著去安排午膳了。
“鳴子,咱怎麼覺得有事呢?”
黃應祖依然不放心的問道;
“事兒,肯定是有的,不過是有好有壞吧。”
汪軼鳴又是苦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