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汪軼鳴也是一愣,連忙就想出言解釋,還沒等其開口,哪知崇禎又繼續出言問道;
“鳴弟,莫不是招募的錢糧不足?還是有什麼其他難處?不妨道出,朕也好能幫一幫你?”
看其臉色,汪軼鳴倒是沒察覺出崇禎有什麼不悅,隻是感覺這話問的有些怪怪的;
莫不是疑心病又犯了?
嘶…這是懷疑自己有什麼隱情,故意為之?
汪軼鳴思緒轉動瞬間,卻麵不改色,一副鎮定的樣子,輕輕擺了擺手,試著解釋道;
“嗨,讓信哥擔心了;倒不是什麼錢糧之事;招募所用的錢糧,公帳上足夠充足;”
“其實還是老問題;臣弟即便招來了人,也得有足夠的骨乾對其進行訓練不是?”
“臣弟這些時日忙著又要造炮,又要協調城郊大營的駐防;衛所裡的事務隻能分配給手下兄弟各個身兼多職;全都得連軸轉,沒一個清閒的。”
汪軼鳴指了指校場的方向,無奈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信哥,您看,就上一批招募的那一千多力士小子,基礎訓練還沒完成;我這手下兄弟分出不少既要加緊訓練他們;還要分出不少人去教授隔壁衛所裡那部兵馬派來受訓的人;”
“喏,林百戶,您也熟,他和我那表弟還要教授方公公幾人汽車駕駛;目前真的分不出人來去訓練大批剛招募的新人了。”
看著汪軼鳴搖頭歎息的樣子,崇禎也是有些尷尬,頓時語塞;
想想實情也是如此,自己真是難為汪軼鳴了;
但這嘴上卻也不能就這麼服了輸,這可有失他作為君王的顏麵;
“咳咳…那,鳴弟,這一千多校尉也訓練不短時日了;怎麼這基礎訓練依然沒有完成?這還需多少時間才可結束?”
“這個嘛…訓練結束是快了;臣弟探親走之前對他們會進行一次考核,便見分曉。”
見汪軼鳴隻字不提繼續招募的事情,崇禎心中還是有些焦急;
“鳴弟,考核完了,就可以開始招募了吧?”
“嗯,回信哥的話,自然是可以的;即便我不在京中,黃千戶也會繼續安排招募事宜的。”
看著對方篤定的拍著胸脯保證;崇禎也不好繼續為難;
對其點了點頭,這件事基本算是過去了;
“鳴弟也無需著急,隔壁兵馬派來受訓的人這一兩天便會陸續減少;到時你也能騰出些許人手來幫著你。”
“哦?莫非…”
聞言,汪軼鳴身子就是一怔;
“嗯,黃德功所率勇衛營明日一早便要開拔了;”
“後日,曹文昭曹變蛟叔侄的延綏邊軍,盧象升的天雄軍亦是如此。”
“都是去剿賊嗎?”
“嗯,幾路流賊已展露頭腳,必須儘快剿滅。”
汪軼鳴雖知滅亡大明,最終逼死崇禎的就是流賊農民軍其中的一股,是由快遞小哥李自成率領的;
可自己並不想現在就對上他們;自己還要留著現有的資源專心對付關外的那些韃子,還有海對麵的小本子,以及占著台灣等領土的紅毛子。
對於崇禎所講剿賊之事,汪軼鳴對此隻是默默點頭,並未搭話;
而崇禎卻似信心滿滿,滔滔不絕,講個不停;
原來不隻這三路人馬;
孫傳庭的標營一部已經隨他入了陝西,目前已經招募超萬人士卒;或許是因錢糧充足,加上裝備了燧發槍和三磅炮的原因;聽說訓練極為順利,待後日這隊還在隔壁接受訓練的標營人馬也會奔赴陝西與其彙合;
孫傳庭會儘快休整幾日,采取邊練邊剿的方式加入圍剿農民軍的行列。
而留守京畿的英國公父子,會繼續整頓三大營,使其爭取達到巔峰時期的戰力。
汪軼鳴雖沒多大興趣去了解如何圍剿流賊的方略;
可聽崇禎這一係列的安排卻不似曆史上講的那樣不堪;
即便自己這個後世之人也貌似給不出什麼更好的建議。
怎麼?他開竅了?還是開掛了?
莫非是因自己改變了曆史,產生的什麼蝴蝶效應導致的?
這怎麼都讓汪軼鳴感覺有些莫名的不對勁,卻又講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算了,這辮子朝寫的東西沒法信,後世的那些影視劇更是添油加醋的胡編亂造;要是按那些來作為參考的話,沒有金手指老子估計都沒機會回到關內。
去特娘的!反正不能讓韃子入了關坐擁華夏;
其他的儘力幫崇禎就是;自己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曆史上的意難平這麼多,能改變多少就改變多少吧;
自己的處境和目的終歸是要跟著係統任務走的,彆的隻能排在後麵。
汪軼鳴自顧自點上了一支香煙,猛吸了一口,吐出煙霧的同時,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剛才思緒飛轉,一走神,都沒聽崇禎後麵在講些什麼。
“鳴弟,完成這一千門炮的打製真的沒問題?”
崇禎提高了嗓門的再次詢問聲,讓汪軼鳴這才如夢初醒般的反應了過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啊?嗯…一千門…”
“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朕的鳴弟!”崇禎大笑著拍了拍汪軼鳴的肩膀;
一千門炮?剛不在說如何剿流寇嗎?何時又扯到造炮的事上去了;
汪軼鳴這一走神,直接被崇禎給乾懵逼了;
“哈哈哈…朕也知道這時間有些趕;可既然鳴弟都已經交付了六百五十門炮,這接下來四五天的時間再造三百五十門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望著崇禎那滿是期冀的表情,汪軼鳴臉色變了變,也隻得應了;
哎,心裡亂糟糟的,並非擔心四五天的時間到底造不造得出三百五十門三磅炮;
自己係統裡已經造好的炮,哪怕是索要數量翻個倍,交出來也沒問題;
問題是,這逆天的速度本來就嚇人;若是完成了,真不會有問題嗎?自己一時情緒上頭,疏忽了;
“好,臣弟一定竭儘全力完成。”
算了,就這近三天的量加一起也無非是這個數,便連猶豫也沒有,就直接答應了下來。
抬眸看了眼崇禎,卻見他未有像以前那般在自己這裡得逞後的欣喜,隻是相視淡淡一笑;
怎麼?莫非他這是覺得要少了?
“鳴弟,還有件事,不知可否?”
沒等汪軼鳴從炮的事裡回過神來,崇禎緊接著又再次開口了;
“呃…信哥,還有什麼事?但講無妨。”
“那個,咳咳…”
見崇禎又擺出一副扭捏的姿態,汪軼鳴心裡就是“咯噔”一下;
靠!這特麼絕對又是想要什麼東西了。
像是應了汪軼鳴心中所想似的,崇禎隻輕咳了兩聲,便緩緩開口說道;
“那個,鳴弟啊,那煤油防風燈,之前朕也見過,確實是照明的好東西,朕其實一早便想問你來著,隻是從登萊返京之後各種政務一忙,就給忘記了。”
話到此處,汪軼鳴瞬間就聽明白了;
這是又惦記上防風煤油燈了;
不過這也正常,那東西在大明這個時期除還燒製不出那麼完整且無色剔透的玻璃燈罩外,其他也就沒什麼難度了;
“信哥是想要臣弟一些防風煤油燈?”
見汪軼鳴直接一語道破,崇禎醞釀了半晌,本想委婉些的說辭全被汪軼鳴給噎了回去;
“呃…咳咳,朕卻有此意。”
深呼吸一口氣,汪軼鳴微微點了點頭;
“但不知信哥需要多少?”
“這個…”崇禎對此倒是沒有深思過,隻是今日恰巧遇到,臨時起意罷了;
“三…”
伸出的三根手指,頓了頓,又變成了兩根;
“兩千盞把;鳴弟,你看如何?”
“噗!”
剛喝進嘴巴裡的咖啡差點兒噴了出來;
汪軼鳴瞪大了眼睛,差點兒被崇禎報出的數字驚的原地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