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入V三合一_天下無雙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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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入V三合一(1 / 2)

天下無雙!

驟然見到一個少年,還是個神情不善、滿臉都寫著“我要找茬”四個字的少年,阮氏嚇得身子往後一踉蹌,一疊聲道

“人呢,都死哪兒去了?怎麼隨隨便便什麼人都放進來?”

“你找他們嗎——”裘文岩笑的愈發張狂,一揮手,幾個被捆的結結實實鼻青臉腫的家丁一下被推倒在阮氏麵前,可不正是李家除了方才被撂倒的那些家丁外,僅剩的幾個還算身強力壯的?

“小爺麵前,也敢耍橫,這就是下場!不過有點兒你倒是說對了,爺還就是生就的無賴性子,今兒個乖乖的把我們家阿毓的聘禮還回來也就罷了,不然,小爺就讓你們兩口子也和他們一樣變成豬頭。”

一句話說的阮氏頓時花容失色,卻還強撐著道

“你們,你們簡直是強盜!來人,來人,快去報官——”

“報官?”裘文岩好像聽到了什麼可樂的事一般,和一乾手下不停擠眉弄眼,“哎喲,小爺可真怕呀——不然,你去報官,小爺再把這事跟官府老爺說一遍,也讓人聽個新鮮不是——堂堂進士爺,卻是這般下作,嫌貧愛富不說,還貪得無厭,昧了人家聘禮不還,也算是大周朝第一件奇聞了。”

以為自家的皇商地位是說著玩的嗎,彆說一個還未起複的進士,這懷安府的官家,還真沒不給裘家臉麵的。

口中說著,上前一步

“或者我們借李進士一用,跟我們一道到陳府做客,一路上也跟過路人念叨念叨,你們李家怎樣的齷齪,等這位夫人什麼時候把聘禮給我們準備好了,我們再敲鑼打鼓把李進士給送回來——”

裘文岩一句話出口,他那幾個手下立馬上前一步,隱隱對李運豐形成包圍的形勢。一副隻要少爺下令,便會拖了人就走的模樣。

李運豐嚇得腿肚子都有些轉筋了——方才阮氏的意思可不就是如此?一路上“送”陳毓回去,再沿途宣揚的人儘皆知,到時候既得了實惠,還扣了陳家一個屎盆子,卻不料,竟是被對方一下就給看破了。

眼見得那法子是行不通了,對方又是一副軟硬不吃的模樣——

也不知陳毓哪小王八蛋從哪裡找了這麼一群混人來,說不好真不管自己進士身份,隻管架走遊街,那可真是沒臉見人了。

隻得強撐著衝阮氏道

“囉嗦什麼?把那些聘禮還給他們家便是。”

阮氏也給嚇住了——再多的花花腸子,可麵對著這麼一幫凶神惡煞的人也是使不出來了。隻得掩麵往後院而去。實在不明白,陳家明明已經山窮水儘了,怎麼就敢這麼猖狂了?

卻唯恐對方真的拖了李運豐離開,竟是半點兒不敢拖延,跌跌撞撞的跑回內院,以最快速度讓人把陳家聘禮撿拾好送了來。

秦忠上前一一查看,最後對李運豐一拱手

“少了副寶石頭麵,兩副耳環,兩個裴翠鐲子以及我們當初送的布帛——”

布帛也就罷了,其餘幾樣都是聘禮中最出挑的,都是大小姐精心挑選的,是以秦忠記得很是清楚——

方才瞧得明白,那翡翠鐲子,可不就在阮氏手腕子上?

一直隱在簾子後的阮氏一張臉瞬間赤紅一片,卻依舊強撐著道

“胡說八道什麼!什麼頭麵耳環的,紅口白牙的,你說有就有了……”

一句話未完,那幾個壯漢當即上前,架住李運豐作勢就往外拉

“李夫人既是記不清,我們就先請了進士爺過去,等夫人什麼時候腦子好使了、想的清爽了,或者李進士去抄了聘禮單子,我們再送李進士回來也是一樣。”

李運豐向來自詡斯文人,哪見過這陣仗?真被幫愣頭青這麼拖出去,那可真就是斯文掃地了。一張臉瞬時無比蒼白

“夫人!”

這群人,怎麼就跟強盜差不多啊!阮氏也嚇得不住哆嗦,再也不敢硬撐,隻得紅著臉褪下手腕上的鐲子,又低聲吩咐丫鬟把兩個女兒戴的耳環取過來,著人和那已經收入私庫的寶石頭麵一道遞了出去。

隨著打發的丫鬟回返,果然取了耳環過來,同時還有隱隱的女孩子的哭聲傳來。阮氏心裡刀絞一般,真是恨毒了陳家——那耳環也好,手上的鐲子並那副頭麵也罷,可不正是母女三人的最愛!

本想著那些瘟神這下總該走了吧?卻不料陳毓依舊站在原地不動。

“你還想怎樣?”阮氏簡直氣瘋了,實在是每次對上這小畜生就沒什麼好事——每每被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子給欺負的抬不起頭,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不怎樣。”陳毓回答的依舊慢吞吞的,又點了一遍聘禮,“方才秦伯不是說了,還有那些上品布帛——”

阮氏氣的渾身都是抖得

“這麼些年了,那些布帛怎麼會還在——”

用來裁製的衣服都已經穿爛了!

“那就換成銀兩吧。”陳毓的模樣,並不打算和她糾纏,明明是軟軟的童聲,卻偏又說不出的諷刺,“或者把裁成的衣服還回來,便是施舍了叫花子,好歹讓人說一聲好,也比給了不知禮的畜生,吃著我們的,花著我們的,到了到了,還咬我們一口的強。”

一句話說的裘文岩撲哧一聲就樂了——阿毓嘴皮子果然夠毒。

李運豐頓時氣了個倒仰,卻懼怕身邊幾個壯漢動粗,無奈之下,隨手掏出懷裡一張銀票甩了出去

“給你便是——”

有心想罵,又被身旁幾個凶神惡煞的壯漢給嚇住,隻得又把餘下的話咽了下去。

簾子後麵的阮氏卻是受不住了——這些日子客來客往,家裡銀錢上越發困窘,李運豐懷裡的那張銀票可是好說歹說,才從自己兄弟阮笙哪兒拿來的——

兄弟的意思,這會兒正是急用錢的時候,等捱過了這一月,就把他陳家的金山銀山給弄來自己花了。

眼下要真是這麼著就給了陳毓,當真是割心挖肺一般,急怒攻心之下咬了牙道

“陳毓,你莫要逼人太甚——等到了方城縣,你父親可還要和我們家老爺一個衙門共事!”

——即便陳家那個小兔崽子不懂,可但凡陳家來的人裡有個明白人,也定然明白,自家老爺可是堂堂進士,而陳清和不過是舉人罷了,兩人既然謀了同一個衙門的職務,必然是老爺為尊,陳清和為卑了!

剛把銀票撿起來的秦忠果然就猶豫了下——雖然裘家三公子言說,自家姑爺已是謀定了方城縣縣令一職,可畢竟沒親眼瞧見公文不是?

再怎麼說老爺一個舉人罷了,甫一任職就做了大縣的縣令,也確然有些不大可能。

陳毓卻是抬手從秦忠手裡接過銀票,眼皮也不抬的掃了一眼上麵的數字

“三百兩,也勉強夠了,餘下的就罷了,隻當本少爺日行一善吧。”

明顯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的語氣。

簾子後麵靜了一下,然後便聽見“嘩啦”的一聲響,明顯是碗碟落地的聲音。

陳毓隻作沒聽見,隻管領著眾人轉身往外走。

“慢著——”李運豐忽然道,神情不善的瞧著陳毓和裘文岩,“這位少公子既是如此仗義,好歹也要留下名號才是。”

——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到了方城縣,想要收拾一個下屬還不是易如反掌,至於那為虎作倀的猖狂少年,自己當然也不能放過。

裘文岩站住腳,叉著腰得意洋洋的一笑

“過獎過獎,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錦水城裘家四公子裘文岩是也!”

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倒真是頗有些市井遊俠兒的派頭。

他的那些屬下登時就捂著嘴樂了——天知道他們少爺早就想著這麼霸氣張揚的一天了。偏是從前打架時遇見的大多是和少爺一般的混小子,往往一番混戰之下,雙方都是東倒西歪鼻青臉腫,自然沒辦法說的這般意氣風發。

也就這一次,碰上了李進士這個軟腳蝦不說,自己這一方還是占足了理的。當真是說到哪裡都不怕。

李運豐卻是傻了,便是簾子後的阮氏,絞成麻花勁一樣的帕子也應聲而落——實在是錦水城裘家的名頭太響了。

那可是堂堂皇商,說句不好聽的,也算是手眼通天的人物,無論是人麵還是權勢,都不是自己這個尚未起複的小小進士所能比的。

這也是為什麼即便是打出大舅子阮筠的旗號,阮笙也不敢明麵上朝著裘家施壓,讓他們出手幫自己對付陳家,而是隻敢借一下裘家的東風罷了。

卻是越想越不對——

小舅子的意思分明是已經和裘家達成一致,怎麼裘家四公子倒是跑來給陳毓助拳了?眼睛忽然一亮,冷聲道

“裘家四公子是什麼樣的尊貴人兒,又豈是你這種地痞無賴所能及的?連裘家四公子也敢冒充,還真是找死!”

竟是忍不住有些竊喜——

果然陳清和昏了頭嗎?

真是拿聘禮的事到官府說,自家委實理虧,可陳家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為了充門麵著人冒充裘家的人——

即便本縣縣令程英和陳家交好,可也不敢惹裘家不是?聽說裘家四公子可是裘老爺子平日裡最寶貝的一個,這般被人敗壞名聲,勢必引起裘家家主震怒。真到了那時候,不用自己多說什麼,自然讓陳家吃不了兜著走,說不好不用到方城縣,就可以把這一乾人給處置了。

“冒充?”裘文岩頓時來了精神,一雙眼睛瞬時瞪得溜圓——自己果然英明神武,竟是有人會冒充嗎?剛要說什麼,就聽見前麵一陣嘈雜聲,忙抬頭瞧去,卻是熟人——可不是不久前才被揍了一頓的阮笙?

阮笙一眼瞧見陳毓和裘文岩,也嚇得傻住了,尚未想好如何應對,裘文岩已是大踏步上前,一把拽住阮笙,用力的往李運豐麵前一推,李運豐下意識的伸手去扶,卻險些被撞倒,眼睜睜的瞧著阮笙跌坐在自己腳下。

“阮笙,告訴你姐夫,我是誰?”裘文岩嫌棄的甩甩手,又活動活動手腕,一副還沒有儘興的模樣。

阮笙嚇得頭一縮——之前被裘文岩甩了那麼多巴掌,倆臉蛋這會兒可還是木的!身子不自覺往後一縮

“四,四公子——”

聲音幾乎快要哭出來一般——

不怪阮笙如此,之前挨了裘文岩的打,阮笙第一個念頭卻不是如何報複,而是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裘二不是說自己謀的事成了嗎?怎麼裘四敢這般對待自己?難不成事情起了什麼變化?真是那樣的話,為了弄垮陳家,投入那麼多銀錢的自己,可不就要傾家蕩產!後果可比挨一頓揍要嚴重的多。

越想越怕之下,竟是顧不得丟人,又再次去了錦水城,卻哪裡知道,竟是連裘府大門也進不去了。好不容易拿銀子買通了下人,卻是得著了一個好險沒讓阮笙嚇掉魂的消息——

裘二病了,不能見客。眼下裘家的主事人已是換了之前被冷落的裘三。

阮笙不是傻的,一聽就知道自己求阮家的事怕是泡湯了——明明自己剛離開裘家,裘二的精神頭還是好的不能再好了!所謂的病,定然不過是一種托詞,事實的真相很有可能是裘二被奪權了!

失魂落魄之下,阮笙唯一想到的救星也就隻有自己的合夥人姐夫了,這才急慌慌的趕過來,哪裡料到一進門就碰見了裘文岩這個殺星。

李運豐卻聽得心都涼了,踉蹌一下,好險沒摔倒——這個少年,竟然真就是裘家四公子!陳清和一個小小舉人罷了,倒沒想到竟是這般善鑽營,先是和程英交好,這會兒,竟是連裘家都巴結上了?

尚未想通個所以然,又一陣腳步聲響起,李運豐機械的抬頭,可不正是已經走到門邊的裘文岩,不知為何,又拐了回來。

“你要如何?”李運豐身體一下緊繃——裘家小霸王的名頭可不是假的,再加上自己小舅子那個豬頭樣……

裘文岩忙擺手,神情意外的誠懇

“彆怕彆怕,我隻是有一件事想要告訴李進士——之前你們家人不是口口聲聲說你要去方城縣做縣令嗎,我覺著吧,怕是那個地方弄錯了。我這個人吧,心腸軟,想著還是回來告訴你一聲——我聽見我哥說啊,方城縣縣令的人選已是定下來了,可不就是陳伯父他老人家嗎!至於您啊,怕是,沒戲了,哈哈哈……”

此句話一出,宛若晴天響了個霹靂,登時就把李運豐震得傻了。

在場的可沒有一個傻子,即便阮笙這樣連秀才都考不上的人,也立即想明白了一些問題——

如果說之前裘文岩揍自己還有可能是意外的話,那敢跟著陳毓跑到堂堂進士家大鬨怕是就大有文章。

畢竟,阮笙之前去和裘文明商談合作事宜時,所仰仗的也就是兩點——

一則可求大嫂幫著裘家保住皇商地位,二則就是李運豐的方城縣縣令一職——

所謂縣官不如現管,裘家若真得罪了方城縣縣令,即便撤了設在那裡的貨棧,可得罪了父母官,怕是自家貨物但凡從那裡過的時候就得提心吊膽。換句話說,真是方城縣縣令發難,雖不見得能動搖裘家根基,卻勢必會造成一定不好影響。

因而,即便裘家不願和阮笙合作了,無論如何,也斷不會做出派裘家子弟上門打臉的行為來——

裘家家主又不是腦袋被驢踢了,怎麼會這樣明晃晃的擺明對方城縣縣令的敵意?

除非方城縣縣令另有其人,而那人才是裘家想要示好巴結的。

想通了這一點,院裡眾人同時覺得心裡哇涼哇涼的——

裘家身為皇商,消息渠道自然要比自家靈敏的多。如今既然這麼說了,十有就是真的,不然,怕是再給裘文岩幾個膽子,也不敢就這麼跑到李家混鬨。

而陳家忽然這麼強硬,是不是也已經知道了這點?

“不可能——”阮氏先就嚎了一嗓子,寂寂無聲的院子中,宛若鬼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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