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我也可以做到!”他忽然上前一步,差點就貼在了許宜行臉上。許宜行緊急轉頭,堪堪避過,卻沒有挪動身子。
她似笑非笑,壓著嗓子強忍著把他打飛的衝動,細細低語“嫉妒在我這裡也是男子德行的大虧,你可不要犯了我的忌諱呀。”
說完用一雙橫波眼看著他的眼睛,親眼見到他的耳根開始變紅,一直爬上了耳尖。
路安遠感受著頸處隨著她講話,噴出的細細熱氣,一時之間心猿意馬。又看見她那勝利的眼神,知道自己又又又被耍了,大步後撤一腳,迅速和她拉開了距離。
她一向如此,有仇當場就報了。
許宜行見他撤走,趁勝追擊,緊趕著上前幾步,一直把他逼停在了邊緣的欄杆處,退無可退。
微微躬身向前,用比剛剛更輕的聲音講到“他是影五,我的影衛之一。”
路安遠更是驚訝“你把影衛放在明處?”
“我不說誰會知道。”說完便退走了,恢複了正常的距離。
路安遠扯了扯衣領,假裝整理,然後兩人又開始並排往後院的月湖走去,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快到月湖,許宜行已經能聽見那邊的絲竹聲了,看來今日是真的很熱鬨。
這時路安遠突然開口“其實這個妝容很好看,你以後可以多化。”
路安遠又看了眼她的妝,雖然乍一見麵時,覺得很像猴子屁股,但是剛剛離得那麼近,她臉上的兩坨胭脂格外的動人,像熟透的紅蘋果。
路安遠已經開始相信,這個確實是宜行精心挑選的妝容,而不是故意扮醜來的。
許宜行輕蔑一笑,晃動脖子搖了搖滿頭的珠翠,那是當然,還是你識貨,比司琴強多了。
“對了,有個問題問你。”
“請講。”
“你給我寫的字條,是什麼意思?”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先聽假的吧。”
兩人壓住腳步,儘量慢一些走,畢竟一會到了月湖,說話就不像現在這麼方便了。
“我希望你安心,我不介意你府裡的事情。”
“夠虛偽的啊,我爹那個腦子,居然還真就信了,對你那叫一個感激涕零,就差上皇帝麵前誇去了。那真的呢?”
路安遠吸了一口氣,想著要不要再編一個假的說出來,可是看見她睿智的眼神,還是說了實話
“我讓你安分守己,收心從良。”
“我是妓女嗎還從良?”許宜行翻了一個大白眼,快步向前走去,頭也不回了上了去湖心亭的橋,直接隔斷了男客區,不讓路安遠再有機會糾纏自己。
到了亭中,看見誠王妃已經在座位上了,許宜行立馬收了臉子,恭恭敬敬的行禮。
“撫遠將軍府許宜言,見過王妃殿下。”
誠王妃本來看見有人怒氣衝衝走進來,正想看看是誰家的,誰知許宜行一抬頭正好讓她看見那妝容,王妃臉色就有些不自然,憋著笑,趕緊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