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夫人的少年郎居然現在還能時時相見?我的天呐,那必定是京中之人呀,不知是哪位官人將軍,還是宰相尚書什麼的?哈哈哈哈哈,長輩的往事也很有趣嘛!
許宜行還想接著問,卻聽殿外走進一人,原來是禮官到了“景夫人,許二小姐,吉時已到,可以入宴了。”
“好,我們就去就去。”景夫人端莊回複,完全看不見了剛剛麵上的一絲哀愁。
“走吧宜言。”上前挽住許宜行的手,一老一少,跟在禮官後麵,漸漸彙入了大家的隊伍。
宮宴總是無聊的,所有的流程彙攏起來就是四個大字聽皇帝的!
無論是歌舞助興還是賞月吟詩,再到吃螃蟹喝黃酒,其實大家都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時時需要注意上麵那位的動態,就算是醉酒,那也得留一個耳朵聽著皇帝有沒有在叫自己。
許宜行的座位在女賓偏後的位置,算是個比較自由的地方。今年唯一的不同,是皇後娘娘指名讓幾家小姐上前祝酒,其中就包含她。
名為祝酒,實際就是相看。像她這樣已經確定了婚事的女孩,主要出來露個臉,而其他被選中的祝酒女子,都是適齡的官家女孩,奔著那幾位還沒有指婚的宗室去呢。
祝酒完畢,許宜行覷了個空子溜出了大殿,往人少的山後轉去。
她並不擔心安全問題,畢竟這麼光明正大的場合,是不會有人出現給自己一悶棍的。
“二小姐!”
才剛走到小譚邊,許宜行又聽見了那熟悉的聲音。路安遠怎麼還跟過來了!
“你不好好在宴會上待著,跑出來乾什麼?”
“你不是也照樣跑出來了嗎,我是跟著你過來的。”路安遠大言不慚,咱倆誰都彆說誰。
許宜行無法,隻能扶著司琴的手,拿手絹去打潭邊的桂花樹玩。
“今日和我姨母見了了那麼多人,你累壞了吧?”
“還好,反正都是景夫人在替我應答,我隻管坐著當花瓶。”
“嗬嗬,你爹那邊怎麼樣,你可有講清楚?”
“沒有,這地方人多眼雜的,一切等我回去再說。”
路安遠絲毫沒有看出來許宜行並不怎麼想要和他聊天,還在不停地找話頭提問。
“之前賀婆婆的事情你聽說了嗎,這個不會是你乾的吧?”
司琴就在身邊,聽見這話可大大的吃了一驚賀婆婆就是當年為劉姨娘接生的婆婆呀,難道她當初做了什麼手腳?
許宜行看著司琴的臉色,略有一絲尷尬,於是本能的就要否認“沒有證據,彆人再來問,我也是不會承認的。”
路安遠心中像是流過了一陣暖流,這樣隱私的事情,彆人問宜行她不會說,我問她卻說了,果然是自己人!
“我懂我懂!”
許宜行十分複雜的看了一眼路安遠,你懂啥了,我是讓你閉嘴你能懂不?
為了防止路安遠再深究這個問題,許宜行接過話茬開始發問“景夫人說早上你和四皇子談了許久,你們都說什麼了?”
“也就是一些兄弟私事,沒有什麼。”
“好吧。”許宜行又看了一眼司琴“你先回去,萬一等會皇後叫我,就說我喝醉了,出來散散。”
“是。”
路安遠看著司琴離開,有些打趣似得問到“怎麼你連你的丫鬟都信不過嘛,還要避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