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過了半個月,蒙麵的男子再次出現,打開鐵門“你可以走了,你不是紀家的人,我不會亂殺人的,走吧。”方溪看了蒙麵的男子一眼,然後,拔腿就走,出了老宅,方溪看了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往集市走去,來到一家當鋪,把身上的簪環首飾全部擋掉,當了五十兩銀子,方溪換了身男裝,把衣服也當了,問了一下路,動身往揚州方向離去,方溪不知道的是,那個蒙麵的男子一直派人跟蹤她,原來,他查了很久也查不到線索,隻知道紀家大小姐確實不在家,去哪了不知道,但肯定沒被人抓走。
紀家的男丁已經全被他殺光了,隻剩這個女兒,絕不能留。直到後來,紀夫人收到一封信,被男子截獲了,上麵寫著女兒一切都好,現已平安抵達廣州,母親勿念。男子這才知道,原來紀小姐在廣州。轉身,就放了方溪,但是,他擔心方溪會泄露她知道的事,所以,偷偷跟蹤,並囑咐手下萬一她要是回紀家,就在紀家門口把她殺掉,不能讓她泄露秘密。直到確認方溪沒回紀府,跟蹤的人才離開。
且說方溪一路顛簸,有時搭一下順風車,一個月以後終於到揚州了,方溪拿著香囊去娘說的寺廟,找到了太師父淳於思德,太師父可憐自己唯一的女徒弟死了,隻有這麼個養女,索性,帶她去城裡一家杏林居藥鋪,讓自己的徒弟,白俊梅的師兄,收方溪為徒,自此,方溪就成了一個藥鋪的學徒,因為方溪小的時候,母親是用湯頭歌、千金方等醫書教她識字的,所以,方溪在藥鋪上手很快。
每天,方溪都是早早起床,收拾鋪子,打掃衛生,然後做早飯,吃過早飯以後,就開始按藥方抓藥,把藥全包好之後,等病人來取藥。她不會把脈,師父也沒想教她,說是這個世道,女子活著本就不容易,萬一有人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為難方溪怎麼辦?“可是,我娘是醫女啊?”方溪問道。“你娘是通過官府考上的醫女,以前在宮裡專門給那些得病的宮女治病,皇宮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除了宮女就是太監,當然沒人說閒話了。”“那我不能去考醫女嗎?”方溪問道。師父搖頭“千萬彆去,那裡邊不是人待的地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無論怎樣,師父都不想讓方溪走她娘的老路。方溪也隻好放棄了,不過,醫學可不止有把脈這一樣拔罐、種藥材、針灸、熬治藥膏、婦科甚至還有外科手術。這麼多,選哪一樣都可以呀。
師父把一塊園子交給方溪,讓她沒事種點藥材,當然,不是隨便種的,方溪種的藥材,都是那種使用的時候,需要新鮮使用的藥材,比如佛手,止血的時候就需要割下新鮮的佛手,把擠出的汁水塗在傷口上,立刻就能讓血凝固住。還有大蔥、生薑等也是要新鮮的入藥、除了種藥材,方溪還養了許多烏骨雞,每天都用藥鋪煮剩的藥渣來喂它們。“師父,我想養一些鴿子。”方溪跟師父說。師父卻搖頭“鴿子容易被其它的鴿子帶跑了,養不住,你還是彆養了。”方溪點點頭。
這樣時間過的很快,一晃就是幾個月,方溪學的很認真,進步很大,師父還教她熬膏藥。方溪很仔細的掌握火候,不但熬出來的膏藥特彆純,藥效也好,而且,能在沒有人指點的情況下,單靠醫典上的藥方就熬製出很珍貴的藥膏。師父很高興,連連稱讚方師妹,你後繼有人了!在藥鋪工作的時候,方溪認識了街坊鄰裡的孩子,和他們成了好朋友。“方溪,快跟我來。”王二狗突然跑來喊方溪。“怎麼了?”方溪問。“李雙雙在河邊抓螃蟹,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把手紮了,這會兒整隻手已經腫起來了,沒知覺了。”方溪一聽就明白了,當即去藥鋪拿了幾顆藥丸,然後,跟王二狗一起往河邊跑去。剛走過去,就聽見李雙雙的哭聲“好疼···嗚···嗚···。”方溪走過去,先看了一下她的手,然後,從兜裡摸出藥膏,打開蓋子,一股好聞的香味撲鼻而來,用手指挖出一小坨藥膏,慢慢的塗在李雙雙的手上,又把藥丸喂給李雙雙。不一會兒,李雙雙就停下了哭聲不疼了。她的手此時感覺涼絲絲的,已經有些消腫了。等到李雙雙的家人趕來的時候,李雙雙的手基本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很快,周圍的小孩就都知道方溪的醫術好厲害。
一晃一年過去了,這天,方溪到城外山上采藥,意外的在樹林發現一個人。“喂,你怎麼樣?”方溪發現他的腰上中了一劍,正在流血,當即碾碎了草藥敷在傷口上,血很快就止住了,又找人幫忙把他背回了藥鋪,救治了半天,總算把命救回來了。當他醒來,看見方溪“是你救了我?”“是。你彆亂動,你的傷剛包紮好,我去給你拿點吃的。”方溪轉身給他拿來一些小包子和田雞粥,男子餓壞了,吃了十個包子,喝了三碗田雞粥。“你叫什麼?。”“蕭磊”男子回答道。“你先在這養傷,我去忙了。”此時的方溪,完全沒有認出自己救的這個人就是山洞裡的黑衣男子。男子卻認出了她,但他卻假裝不認識方溪。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蕭磊一直在藥鋪養傷,在方溪的照料下,他的傷好的很快。當他的傷好了以後,把自己的貼身玉佩送給了方溪,轉身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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