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我勸你不要做傻事,弑父弑君,這罪名不僅會被天下人恥笑,還會被留名青史,遺臭萬年!”
那霍岩畢竟是活了千年的老人,剛才與二皇子對掌雖然沒占到便宜,但他也摸清了那二皇子的路數,雖然是一種很怪異的內勁掌法,但還不是他這個老家夥的對手,所以他隻能去勸。
“嗬,隻要本王成為這天下的共主!又有誰敢取笑我!”
宋文通不屑一笑,說出了那番狂言壯語,那聲音幾乎算是吼了,見此,霍岩也沒有再說其他的,他隻知道一件事,保護好國王,此刻,車上的夭蒼冥也終於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問道。
“二皇子,你可知你在說什麼嘛,你想叛亂謀反?”
“謀反?不,這天下本就應該是我的!是你!是你怕我奪走太子之位繼承朝堂!所以將我逐出皇宮,為此你不惜害死我的母妃!為了你那個大兒子,你做的還真是夠絕啊!今天,我就要奪回這本屬於我的一切!”
宋文通現在的情緒有些不穩定,他的語氣帶著一些瘋狂,是啊,他認為那就是真相,是因為他曾經太過優秀,大臣們都舉薦他做太子,而他隻不過是一個嬪妃所生的皇子,血統不正。
不可能與王後生下的皇子相比,而他那個混蛋父皇又偏偏非常寵溺他那個無用的大哥,就算那家夥不學無術也照樣很寵溺他,他心裡當然有過嫉妒,而後到快要立太子之時卻出事了。
他的母妃被用刑瀕死,他和他的皇妹被貶為庶民,他覺得這一切都是陰謀,是他那個所謂的父皇不想讓他做太子的陰謀,而他的母妃隻是犧牲品,所以現在,他要奪回屬於他的一切!
他現在不僅要複仇,還要將這個本該屬於他的天下一並奪回來!因為這是那個人欠他的!威尼特在聽到宋文通的一番話後也是內心暗傷,看著有些瘋狂的他,威尼特輕歎一聲,言道。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朕從來就”
“夠了!今日你無需廢話!我是來殺你的!就讓你瞧一瞧這些年我都學會了什麼吧!”
說著,宋文通從背後拿出一個葫蘆,那葫蘆不算大也不算小,他拔開塞子小聲的念動咒語,隨後那葫蘆猛的一震,從瓶口處飛出了大量的熒光飛蟲,它們隻有豌豆大小,卻非常恐怖。
是啊,那些長的跟瓢蟲差不多的熒光飛蟲,就是專撲活物的琺{fa}焰蟲,而且這些琺焰蟲密密麻麻,從那個葫蘆裡接連不斷的往外飛,隻是不到五秒的工夫,起碼飛出了近千隻琺焰蟲。
它們每一隻都閃著藍色的熒光,在這光線昏暗的流星湖畔就像是一片美麗的星空,然而這片星空卻是能要命的恐怖武器!那近千隻琺焰蟲自覺形成了一麵蟲網,朝馬車那邊圍了過去。
那一幕真的非常漂亮,因為那些蟲子都閃著藍色熒光,但這份絕美卻猶如烈火地獄,看著那鋪天蓋地的蟲網襲來,夭蒼冥立即將國王拉回車內,並一把拉下了那金絲薄紗所製的簾子。
這一次那些琺焰蟲沒有害怕那六匹麒麟馬,而是直接飛在了那輛馬車的簾子上,隻是瞬間,那金紗掛簾就被那些閃著藍光的琺焰蟲覆蓋了,幾乎四麵的紗簾都爬滿了一隻隻熒光飛蟲。
那兩名宮女對於這種情況也是直接嚇暈了,因為她們想到了自己的結果,那就是灰都不剩,不過還好,那些掛簾雖能活動,但對接的嚴絲合縫,所以一時間那些琺焰蟲還鑽不進車裡。
而且那金絲薄紗也是防火材質,不會燃燒,再加上那些琺焰蟲隻撲活物,所以這把大火還沒燒起來,威尼特之前就猜出了一些,在近距離看到這些藍色飛蟲時他就更確定了,大喊道。
“這禦蠱禁術你是從何處學來的!十二垌蠱心是你什麼人!”
顯然,威尼特認識這些會自燃的藍色瓢蟲,而驅動這些蟲子的秘咒是艾卡西亞嚴令禁止的禁術,自古以來這種邪術隻有饒疆十二垌的人才會學,那十二垌有十二位垌主,都是些怪物。
他們每一人都有一樣拿手的驅蟲禦蠱之術,而這驅使琺焰蟲的秘咒,是那十二垌蠱心的絕技,要知道威尼特曾經與瓦斯塔亞的龍族和獸族展開過激烈的戰爭,這十二垌就曾幫助過他。
所以威尼特對那饒疆十二垌的人有一些了解,但那些人煉的蠱蟲都太過可怕,為了以絕後患,威尼特過河拆橋,殺了十一位垌主,就剩個七垌主蠱心跑了,而現在,琺焰蟲重現世間。
威尼特又怎能不驚訝呢,他也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個怪物竟然還沒死,甚至還教會他孩子驅使琺焰蟲的秘咒,這還真是因果報應啊,不過威尼特臉上沒有畏懼,他並不害怕。
“住口!你不配提我師父的大名!”
宋文通聽到馬車裡傳來了那個人的聲音,他也是憤怒的懟回去一句,是啊,那個蠱真人就是十二垌蠱心,是他最尊敬的師父,他和他皇妹的命是師父救的,他們是師父所養大的孩子。
就連他們兄妹這一身本領都是師父教的,在宋文通心裡,那脾氣古怪的師父比他那所謂的父皇要親得多,因為他師父在得知他想報仇後,將自己唯一的一隻隕生蠱種到了他的脾臟裡。
讓他有了不死不滅的身體,但宋文通不知道的是,他師父蠱心坐化,也正是因為失去了維持生命的隕生蠱,可以說他師父是被他間接害死的,但這也反向說明了蠱心對他的徒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