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天南的話音剛落,老爺子的牌位直接就砸了下來,“啪”的一聲砸在他頭上,嶽天南揉了揉自己的腦瓜子,一臉憤憤道“老爹啊,給個麵子好好說話唄,我現在好歹是個高手高手高高手,你上來就一腦瓜崩,我會很沒麵子的。”
他話音剛落,又是一塊牌位砸了下來,嶽天南一看,好家夥,這次換自家爺爺的牌位了。
不就是發個牢騷嗎?
哐哐就來兩下,這誰受得了。
嶽天南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頭,他知道這是倆老爹跟爺爺在警告自己不要亂來,他將牌位撿起來,放在供台上後,摸著自己的腦瓜子下了樓。
修為到他現在的層次時,已經能察覺到一絲天機。
雖說他修的是肉身,但殊途同歸,他能察覺到天機也不足為奇。
在他窺探到的一絲天機中,這番天地可能要產生劇變,世界要亂了,而且……兒子可能會遭遇莫大的危機。
對於嶽天南而言,他存在的意義不是為了什麼匡扶正道,也不是為了什麼大義,他隻為了家人而活,守護家庭,是他唯一的職責。
挨了倆腦瓜崩後,他訕訕的下了樓,隻是,該做的他依舊會做。
原本他以為自家的危機來源於五仙,若僅僅隻是如此,他完全有能力應付,可從現在來看,五仙的危機已經被兒子化解,可危機感卻並沒有解除。
說實話,現在的他有些慌了!
雖然那臭小子經常坑爹,但隻是他們父子相處的方式,他這個當爹的,怎麼可能會不疼兒子。
危機到底來源於何處?
嶽二甲那畜生嗎?
嶽天南思索了一番,不管是不是他,先將他挖出來再說。
這些年,嶽天南看似混吃等死,但那隻是表象,實則,他一直都在尋找嶽二甲的蹤跡。
隻是,那個老畜生就跟憑空消失了一般,找了二十年都沒找到他。
最近這段時,嶽天南冥冥中感受到了一些東西,他苦苦搜尋的人,很有可能要回來了,看來,這麼多年過去了,嶽二甲還一直在窺探著嶽家。
也好,新仇舊恨一起算。
下樓後,嶽天南沒有第一時間就去休息,而是在陽台上點了根煙。
樓下,那群打牌的小年輕也回去了,流水席落下了帷幕,嶽家人丁單薄,所以,嶽天南才喜歡熱鬨。
妻子周清在生下兒子嶽東後,身體虧損,無法再生第二個,這也算是他人生中的一個小遺憾,這些年,他之所以無條件的寵著妻子,愧疚也是一個方麵。
他點了根煙,深吸了一口。
“我親愛的老爹,一個人抽煙呐,我很奇怪呀,今天老媽竟然沒收拾你?”
也不知道何時,嶽東穿著運動褲,露出一身勻稱的上身走了過來。
他並沒有腹肌,也沒有高高隆起的肌肉,但一眼看去,他的肌肉中似乎蘊含著無窮儘的力量,看到這一幕,嶽天南的嘴角抽了抽。
自家兒子也不知道是怎麼修煉的,他有種感覺,不動用玄門技法,這臭小子就憑肉身之力就能碾壓自己。
果然,泰山入懷,來曆非凡。
“多陪陪婉兒,我希望你能明白一個事,修煉來修煉去,到頭來還是身邊人最重要,至於什麼使命啊,什麼亂七八糟的大道理啊,這些都是旁枝末葉之事。”
聽到嶽天南這話,嶽東無奈道“老爹,要不咱還是換以前的交流方式吧,你這突然給我講上道理了,我很不習慣啊!”
“你這臭小子!”頓了頓,嶽天南繼續道“對了,我聽說梯田村寨那邊有人喬裝你周三叔的模樣?”
“是的,我懷疑三叔可能被人控製了!”
嶽天南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道“你可知道你三叔去西南是乾嘛去了?”
嶽東搖頭,“彆賣關子了,老爹啊,這可不是你風格,你還是直說吧!”
“他是去西南幫我去買一樣東西去了。”
“什麼東西?需要跑到西南那邊去。”
“什麼東西你不用管,我看你最近也要上西南,記得將你三叔帶回來,至於控製他的人……”
說到這裡,嶽天南露出了一道殺意。“不要留手!”
嶽東點頭,他也不是什麼迂腐之人,人與人也好,國與國也好,其實道理都是一樣,該反擊就得快準狠,而不是唯唯諾諾,被各種所謂的規則困住。
無論在任何時代,唯有自身強大才能說規則,才能製定規則。
“放心吧老爹,我知道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