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宮裡除了皇後並無她人,安陵容安安靜靜的走完了流程。看著躺在床上保胎的皇後,安陵容認認真真的磕了頭,皇後身體不適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教誨,就讓安陵容回去了。
要不是安陵容聽著皇後的心聲,真的以為她得了這個兒子就會收手,沒想到多年的傷害已經讓她心裡扭曲了。
安陵容打定主意以後一定要更小心的防著她。
結果出了景仁宮就被人帶到了翊坤宮裡,華妃一身盛裝,花團錦簇般的坐在高位上,安陵容按規矩行了跪拜禮後,華妃卻並沒有叫起。
“本宮聽皇上說梅常在的歌聲動人,不知今日可否一聞啊?”
“娘娘過獎了,嬪妾的歌聲不過爾爾,怎能汙了娘娘的尊耳呢?”
華妃聽了安陵容的話,先是嘴角勾了勾似乎是在嘲諷,可是看著跪在底下的安陵容卻依舊不肯放過她。
“若本宮就是想聽呢?”
“不知娘娘想聽什麼?”
“就你在皇後宮中唱給皇上聽的那支吧。”
“是。”
安陵容又把蘇軾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唱了一遍,華妃聽完了以後皺著眉頭嫌棄。
“果然不過爾爾,沒想到梅常在對自己的認知這麼清晰。罷了,日後不要在宮裡隨意高歌,擾人清靜。”
“是,嬪妾謹記娘娘教誨。”
安陵容跪的時間太長了,膝蓋有些受不住,好不容易捱著出了翊坤宮,被等在宮外的寶娟和銀霜扶著好不容易回了延禧宮,才進門就倒下了。
寶娟和銀霜隻好私下裡去請了一位太醫給安陵容悄悄地看診,又去把安陵容的綠頭牌掛了起來。
華妃聽說了以後,嫌棄地說了一句晦氣,就撂開了手。不再過問了,轉頭去找沈眉莊的麻煩去了。
倒是皇帝想要召見安陵容的時候,得知她病了,特地派蘇培盛送了不少的東西過去探望,確定了以後才回去和皇帝彙報。
“宿主,你何必呢?”
“這回這個保不住的孩子,可以幫我一個大忙。但是開始的第一個月還是要好好的保護自己的。”
安陵容昨夜侍寢的時候就吃了劣質的孕子丹,好處是一個積分給好幾顆,不好的是這個孩子注定保不住。
皇帝得知失了這一個讓自己舒心的所在,便轉頭去寵幸沈眉莊了。甄嬛被禁足,他是皇帝不能打破自己的規矩。
而就是這樣的寵幸才讓沈眉莊被人推入千鯉池差點溺死,敬嬪的嘴又不是個會辯解的,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華妃把皇上從沈眉莊這裡請走。
哪怕甄嬛再著急,可是她的臉還沒有養好,又被禁足在了碎玉軒裡,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安陵容又是個病了的,又和沈眉莊沒有什麼交集,自然是明哲保身為要。更何況,為了不讓自己懷孕,皇後已經開始指使寶娟來給自己下避子藥了。
“小主,喝藥了。”
寶娟端著剛熬好的加了避子藥的湯劑,一臉關心的看著自己。安陵容接過碗,然後故作嫌棄地說。
“太苦了,寶娟你去外間那點蜜餞給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