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尺端著盛有蜂蜜水的盤子,一瘸一拐地慢慢走進公孫止的床邊。
“夫君,這是我從山崖下麵上來的時候看到的蜂蜜,你嘗嘗看,味道還不錯。”
裘千尺一邊說著話,一邊把杯子遞過去,用滿臉的傷痕看著公孫止。
“宿主,他在心裡罵你醜。”
“哈!那我對給他下發瘋的藥,也就沒那麼多的心理障礙了。”
公孫止忍著心裡的厭煩,伸手接過蜂蜜水,嘗了一口,發現味道確實還不錯,便把一杯蜂蜜水都喝完了。
“有勞夫人了。”
“夫君客氣了,若是夫君喜歡,以後我日日泡了來給夫君喝。”
一聽裘千尺要頂著這張臉,日日都來找自己,公孫止表示還是不要了。
“呃,不用了!
哦,我的意思是,呃,夫人,這些小事讓丫頭們做就是了。
何必夫人親自動手呢?
再說了,夫人跌落山崖,為夫不能照顧夫人,心中也是萬分愧疚。
又怎能勞煩夫人拖著病拖帶著傷,來照顧為夫呢?”
公孫止的臉上熟練的顯露出了十分關懷的神色,顯然是原身十分吃這一套。
“既然夫君這樣說,那我就把蜂蜜交給丫頭們,讓他們日後日泡給你喝便是了。
夫君坐了這麼久也累了,不如躺下歇一會兒吧。
夫君好好歇歇,我先走了。”
裘千尺確認公孫止把藥喝進去,無法吐出來以後這才離開。
走出書房,裘千尺回頭看了一眼,偌大的書房外側雕梁畫棟,一棵巨大的古樹樹冠完全把書房遮蓋住了。
周圍的景色很美,絕情穀裡的絕情花叢此時也開著各種各樣的花,隻可惜如此美麗的景色之下,卻有一處令人心驚膽戰的鱷魚潭。
今生公孫止的埋身之處。
裘千尺的藥量下的很足,但因為蜂蜜喝的會慢,所以見效的日子也比較久。
久到裘千尺剛好把絕情穀掌握到自己手裡。
“夫人,夫人不好了。”
“夫人在這兒。滿嘴胡說什麼呢,什麼夫人不好了。”
雙兒聽著,還是上次那一個傳話的婢女,不耐煩地回了她一句。
那人也不惱,盈盈地衝著雙兒道了謝,然後快步走到裘千尺的身旁,小聲的跟裘千尺稟報。
“夫人,穀主在書房發瘋了。”
“什麼發瘋了?怎麼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今日廖師兄伺候穀主用飯以後,穀主突然發狂打傷了廖師兄。現在還在書房裡四處砸東西呢。”
裘千尺聽說有人被砸傷了,立刻放下毛筆,站起身來,邊走邊聽婢女繼續往下說。
“四處砸東西,夫君站起來了?”
“沒有。穀主是從床上滾下來四處爬,什麼東西擋了他的道就砸什麼東西。”
“。。。”
那不就是一隻斷了半截身子的暴躁壁虎?!
等到裘千尺走到書房不遠處的時候,果然聽到書房裡好像倒了一樣什麼東西的聲音。
“呀,快走!”
裘千尺帶著眾人猛的推開書房裡的門,卻發現書房裡亂的像是遭了賊一樣,所有的書架都被推倒了。
“夫君,你在何處?”
無人應答,裘千尺隻好帶著大家一個一個書架底下去翻找。
直到把所有的書架都立了起來以後,依舊沒有找到公孫止的身影。
“你們不是說穀主在這書房裡嗎?
怎麼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