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水,我再問一遍,你當真要離開絕情穀嗎?”
裘千尺召集穀中弟子,麵色嚴肅的,當著眾人重新問了一次。
樊水直著身子跪在地下,十分大聲,而且堅定的回答了裘千尺的問題。
“是的,夫人。弟子想要離開絕情穀,追尋自己的幸福。還請夫人允準。”
“可以。不過你應當知道離開絕情穀的條件。”
裘千尺說完話以後,樊水的神色僵了僵,然後萎靡不振地趴在地上。
“弟子記得,廢掉自身的武功,永遠不許再出現在絕情穀附近。”
其他弟子看著樊水的樣子有些不忍。
可大家也明白,裘千尺當初撿他們回來的時候,並不是想讓絕情穀展現在世人的眼前。
這樣做也是為了保護大家的安全。
“你知道就好,既然你已經做好準備了,那我就替你廢去武功。
看在一次又在絕情穀長大的份兒上,等你把傷養好了以後再離開絕情穀。”
裘千尺把這些話說的時候,十分的不舍和心痛,聽得在場的弟子們也都覺得是樊水不知好歹。
唯有樊水一個,麵上雖然看起來糾結,但心裡十分歡樂。
聽了裘千尺的話,以後連連磕頭道謝。
“弟子,多謝夫人。”
裘千尺看他做好準備,便從座位上緩緩站起身。走到他跟前,直接廢掉了他的全部武功。
“來兩個人把他送回自己房間,這幾天就不要讓他出房間了。好好養著,過幾日傷愈之後送他出絕情穀。”
“謝夫人。”
樊水聽著裘千尺的話,強忍著身上的經脈經斷的疼痛,給秋千隻磕了三個頭以後,便被人拖了下去。
“大家散了吧,日後若是還有人想要離開絕情穀,依舊是同樣的路數,廢去武功。送他出絕情穀。”
“是,夫人。”
裘千尺轉身離去,不再關注身後人的討論。
“夫人,那位姑娘想來拜見您。”
“在哪兒?”
“就在外麵。”
“快請進來吧。”
裘千尺在書房裡正在為公孫綠萼和夕明的大婚畫草圖,雙兒就帶著小龍女來到書房了。
“見過夫人。”
“姑娘坐吧,我們這小山穀裡也沒什麼特彆好的東西,這茶葉還是我自己親自做的,你嘗嘗看。”
小龍女客客氣氣的坐下,隨後便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確實不錯,夫人的手藝極好。哪怕是外麵都沒有喝過這樣舒心的茶。”
裘千尺了以後,捂著嘴笑了笑。
“能得姑娘的稱讚,倒是讓我舒心了不少。不像我那一個調皮鬼,總是嫌棄這個,嫌棄那個。”
“娘,你說誰是調皮鬼?”
裘千尺的話音剛落,公孫綠萼就從外麵拎著裙子走了進來。
“你這是去哪兒了?怎麼一身濕噠噠的?”
“雲飛姐姐說要帶我去水潭捉魚,結果不小心我們兩個都掉水裡去了。”
“那你還不趕緊回去換衣服去。”
“哦,漂亮姐姐,我等會兒再回來找你說話。”
也不等小龍女,回答轉身就跑了。
裘千尺隻好尷尬的衝小龍女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