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蕭睿鑒很快就收到消息趕到,蕭定權看著他身後跟來的太醫和外臣,乾脆就不手下留情了,好幾次砸到了蕭定棠的心口,但是蕭定棠愣是一點事都沒有,氣得他剛想動手,直接被皇帝帶來的人拉開了。
“混賬,堂堂太子居然對自己的長兄動手,簡直是豈有此理。”
“爹爹,太子下手實在是太狠了,兒到現在呼吸都痛啊。”
蕭定棠臉皮都不要了,抱皇帝的大腿就在那裡哭。
‘不就是比慘嗎,我倒要看看一個人品道德有問題的皇子,究竟還有沒有人願意在你身上押寶。’
想到這裡,蕭定權直接咬破了嘴裡的血包,然後膝行了幾步直接噴到了蕭定棠的臉上。
“啊!”
蕭定棠立刻從地上嫌棄地蹦起來,蕭定權捂著胸口,流著眼淚看向皇帝。
“爹爹就這麼看不慣兒這個太子嗎?
齊王是長兄不假,可他若是不張嘴辱罵,我何至於如此,既然是我對他動手,那就讓太醫診斷一下,究竟是他壓著我打,還是我壓著他打?”
蕭定權的嘴角還有血漬,渾身破破爛爛的,拉著皇帝下擺露出的手腕上還有淤青,反觀蕭定棠不光活蹦亂跳的,身上的衣服除了一點臟亂,愣是看不出一點占了下風的樣子。
“就因為我昨夜受寒來探望趙貴妃的時辰晚了,我就要被蕭定棠用腳踹,壓著打,甚至罵我沒有母後陪伴是我活該,我嫉妒他們母子所以才來得晚,爹爹一到,問都不問就直接罵我,究。。。究竟。。。”
蕭定權的話沒有說完就直接暈了過去,剛走到宮門口的趙貴妃被這一幕嚇得當場就慌了神,幾位外臣看到太子的慘狀心裡也有了選擇。
還沒有上位呢,對於太子就可以這麼處心積慮的陷害毆打,若是將來扶持蕭定棠上位,自己的下場不會比太子好。
“臣等告退。”
幾個老油條前腳離宮,後腳滿京都的大臣都知道了蕭定棠和趙貴妃知道皇帝要給太子行冠禮而從中作梗的消息。
蕭定棠和趙貴妃在寢宮裡聽到這件事的時候,隻覺得這件事是蕭定權的主意,卻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再去太子那裡,畢竟一回宮,蕭定權就關閉宮門,不見母子倆以及他們的手下。
皇帝回宮以後,也在思慮蕭定權怎麼突然喊自己爹爹喊得還這麼有感情,雖然他對太子明麵上沒有什麼感情,但是架不住換了魂的蕭定權會演啊。
所謂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
蕭定權雖然當時在反駁,可是眼裡的孺慕之情卻讓皇帝晃了神。
坐在龍椅上的皇帝第一次回憶起了自己當初還算喜歡蕭定權的時候,身旁的宮人看到皇帝的反應後,悄悄地去給趙貴妃和蕭定棠報信去了。
三日一晃而過,蕭定權的冠禮即將開始,這一次,蕭定棠不光送了他一份檄文,更是送了他一份大禮。
隻是在儀式開始之前,張尚服和吳內人早早的就被他摁下,蕭定棠他的安排遲遲不出現,眼看著冠禮就要平穩結束了,直接命他的心腹親自動手。
蕭定權早早的就命人在那裡守株待兔,冠禮到底是平安的渡過了,這讓盧世瑜等人十分欣慰,而中書令李柏舟卻心存疑慮地看向了蕭定棠。
皇帝自然知道蕭定棠私下的忙碌,冠禮毫無差錯的結束也讓他在心裡有了些懷疑。
冠禮結束,蕭定權看著被宮人押著跪在自己身前的地上,不急不慢地喝著茶,吳內人心裡本就有鬼,才跪了一小會兒就已經滿頭冒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