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危原本以為薑雪寧的金銀花是給他摘的,或者是給學堂裡的人摘的,反正怎麼著都應該有他一份,結果第二日上課的時候,直到下課都沒有喝到金銀花茶。
“薑雪寧。”
“謝先生。”
下課的時候,大家一聽到謝危叫了薑雪寧的名字,心裡默默的給薑雪寧點了根蠟燭,然後紛紛逃走了。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雪寧,撐住!
謝危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以後,這才指了指自己的桌子上的茶壺。
“打開看看。”
“什麼?”
“打、開、看、看。”
謝危依舊堅持不懈的指著自己的茶壺,一字一頓的盯著薑雪寧說。
薑雪寧無奈的歎了口氣,隻得認命的往前走了幾步打開茶壺,看著裡麵上好的龍井虛偽的稱讚。
“上好的雨前龍井,謝先生是覺得這茶不好喝,需要學生轉告公主嗎?”
謝危被薑雪寧的話氣到,然後直接起身,掀開了她桌子上的茶壺,發現不是,又去翻看其他人的,結果都不是,這才作罷。
“哼,原以為你是個好的,沒想到也是個貪得無厭的貨色。”
“謝先生若是有證據大可以去舉報學生貪汙了什麼東西,何必在這裡陰陽怪氣的呢?
若是先生無事,學生就先。。。”
“慢著!
金銀花呢?
你說我汙蔑你,那你摘的金銀花去哪了?”
“送人了,心上人。”
“不知廉恥。”
“兩情相悅,兩小無猜,青梅竹馬,門當戶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就是不知道謝先生的不知廉恥從何而來?”
“哼!”
“切。”
薑雪寧切了一聲,轉身就走,這人的厭惡值已經超過百分之九十了,萬一離魂症發作傷害自己,自己非殺了他不可。
“這下,他應該絕對不會喜歡我了,哦,不不不,是絕對不會喜歡薑雪寧了。”
薑雪寧滿意的離開了,徒留謝危一個人在原地咬牙切齒。
太後一直想要讓沈琅立皇太弟,奈何沈琅不想如此,但除此以外太後還對自己莫名其妙的放過薑雪寧這件事有些奇怪,彆說她了,就是周圍的宮人都覺得驚訝,太後除了公主以外,沒有一個看得上的,更何況一個被嬤嬤教養長大的外臣之女了。
太後為了讓自己心裡的這種怪異的感覺,不再召見薑雪寧,也不許任何人再提起她。
“宿主,咱們的叛逆丸起作用了。”
“嗯,那就好。”
燕臨在暗中查探周寅之,卻發現謝危也在查薛家,同時謝危很可能也發現了自己在查他,這個結論讓燕臨有些不知所措,連忙傳信回府告訴燕牧。
燕牧見狀便決定下一次休沐回來的時候,就直接告訴他真相,有些事不說是不行了。
謝危才不管那麼多呢,將自己查到的直接告訴了皇帝,皇帝的大喜,正愁沒有辦法對抗太後逼迫自己立皇太弟的命令呢。
就這樣深宮裡的鬥爭再一次開始了,薑雪寧還是救下了鄭保,不為彆的,單為了他的忠心這個理由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