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雪蕙聽了薑雪寧的話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家中奴仆的身契已經在她的手裡了,若是這次的事真的遂了她的意思,日後還有誰會聽她的。
“姐姐,這樣的小事何必如此苛待下人呢?”
“小事?
苛待下人?
薑雪蕙,你是瘋了嗎?
十歲那年,你看上了燕臨送我釵子,想儘了辦法讓母親開口問我要,我不給,你便買通了下人在我房間裡放了一個巫蠱娃娃,結果卻被我院子裡的下人當場拿住。
那時候,你怎麼不說是小事?
非鬨著母親說是下人給你抹黑名聲,你活不了了,生生的讓母親直接當著眾人打死了那個下人;
十四歲的時候,我不過是吃了母親房間裡的一塊糕點,你到處跟人說我嘴饞,連你孝敬給母親的糕點都不肯放過,目無尊長,囂張跋扈;
等我知道的時候,滿都城的人都恨不能知道了這件事;
我好不容易逮住了一個散布謠言的下人,你說那是你院子裡的人,身契在你手裡,縱使我有管家權,我亦無權處置你的下人;
怎麼?
如今,她們的身契在我的手裡,你縱使有管家權,我處置她們,也就不用你管了。”
薑雪蕙沒想到薑雪寧為了這點小事,竟然這麼多年都記著這些小事。
“這些小事,姐姐還記得這般清楚。”
“不敢忘,這些小事險些讓我在滿城的人流言蜚語裡名聲儘毀,如何敢忘呢?
就如你的生母婉娘,這麼多年了,她是如何與人通奸的,你也不敢忘;
否則,你就不會巴巴的在廟裡特地給她設了一盞長明燈,讓主持日日供奉了。
不是嗎?”
前麵的話孟氏還好,聽到了也就當沒聽到,橫豎眼下掌權的是她的蕙姐兒,可當聽到薑雪蕙給婉娘點了一盞長明燈以後,還是有些麵色不虞地開口問了一句。
“蕙姐兒,寧姐兒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不是,母親,女兒自幼在您的膝下長大,就算婉娘是生母,女兒對她毫無感情,又如何會給她設長明燈呢?”
薑雪蕙又不傻,若是承認了,那她在府中的日子就真的是慘了,一旁的薑雪寧卻突然開口笑了出來。
“那就好,不然的話,我豈不白砸了。”
“你說什麼?”
“我說,我聽僧人說有人給婉娘設了長明燈,所以直接把燈給滅了。
你說巧不巧,那人居然用了我的名字,可畫出來的人像,卻是妹妹的臉,所以啊,為了薑家的名聲,我直接讓人將婉娘的長明燈給滅了;
哦,順便給她念了一場鎮壓法事,確保她永生永世墮入畜生道。
呀,妹妹,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啊?
莫不是心裡不舒服?
不會啊,你方才不是還說你對婉娘並無一絲感情嗎?”
你敢打著我的名聲在外作惡,我就敢直接掀了你的桌子;
自打薑雪蕙用薑雪寧這個名字在寺裡給婉娘暗裡點了一盞長明燈以後,薑雪寧心裡就惡心壞了。
所以出宮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個禍患給消除了,她可不會給一個虐待自己的人做好事,誰都不能用自己的名字去做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