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的各種醜聞在京城裡各種流傳,自然不可避免的傳進宮裡,皇帝聽了以後,直接讓賈政罷官回家整理家事,又禁足了賈元春,太上皇聽說後也隻是感歎了一句無福就不再打聽了,畢竟他上了年紀,總是關注自己兒子的小妾,著實有些不成體統。
更何況賈家的事鬨的如此之大,不會是隻有一家之言,皇帝沒有讓賈家的爵位撤銷已經很是給老臣麵子了。
賈政很是憋屈的罷官回府,如今他是白身,閒著也是閒著,正好管教一下逆子。
賈寶玉在自己的房間裡正啃襲人嘴上的胭脂呢,一聽說賈政讓他去書房,嚇得直接尿了褲子。
“這,這可怎麼辦?”
“怕什麼,重新換一身衣服去前麵,晚了隻怕老爺更生氣,讓茗煙機靈點,早點回來報信。”
襲人一邊給賈寶玉換衣服,一邊囑咐,賈寶玉慌手慌腳的離開了,進夢坡齋的時候,賈環和賈蘭已經在裡頭等候多時了。
賈政看著慌慌張張的賈寶玉,再想到自己在外麵聽到的風言風語和自己被罷官的緣由,更是生氣!
“作孽的畜生,淨學了些精致的淘氣,這麼晚來,又去哪裡做孽去了?”
賈政的話嚇得賈寶玉這個軟腳蝦哆嗦一下,然後才低著頭開口。
“換了身兒衣裳,跟老祖宗稟報了一聲才來。”
“哼,你倒是會給自己找理由。看看你弟弟和侄子小小年紀便已讀通了四書。你呢!再過幾個月,就過年了。過了年你就十五了,我問你,書讀到哪兒了?”
“剛學大學。”
“好,背給我聽聽。”
“咳咳!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在。。。”
賈寶玉哪裡知道下麵是什麼,他最痛恨四書五經這一類經濟視圖的文章,迂腐粗鄙。
能記住這半句算是不容易了,若是提起詩經,隻怕他還記得多些。
賈政見賈寶玉支支吾吾了半天,也隻背出來這麼半句,氣的拎起硯台就砸了過去。
“啊!”
賈環和賈蘭在一旁看著也不禁瑟縮了一下,賈蘭是可惜這麼好的硯台白白砸碎了,賈環是可惜這麼好的硯台沒有賞給他,浪費在這個大臉寶身上。
“叫什麼叫!你還有臉叫!
你林家的表弟,明年十四便要下場考秀才,你如今連四書都沒讀完,你還有臉在這兒跟我叫嚷。
從今日起,橫豎我也不用再出去丟人現眼了。
你們三個跟我在書房裡日日讀書,把四書五經一氣兒背熟,明年一起回金陵下場。
考不出來仔細你們的皮!”
“是。”
賈環和賈蘭自然不在乎,他們已經背熟了四書,五經也已通讀,背誦隻是時間問題。
賈寶玉頂著一頭墨,忍著疼痛應了下來,心裡卻在厭惡這些經濟仕途。
宋清姝在林老太太的房間裡陪著她給林沛收拾東西。
“明年開了春,盈哥兒就要南下,你是他生母,便一起跟著去吧,照顧他的衣食住行,莫要讓他病了。”
“是,老太太。”
林如海回府的時候聽林老太太說,林沛已經定下了明年回姑蘇的時間,心裡盤算了一下,也說了自己的想法。
“母親,玉兒後年及笄,不若您帶著她回姑蘇,找一戶好一點兒的人家定下來吧。”
“子女婚姻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好女兒自己造的孽,讓她自己承擔吧,我隻管得了我的盈哥兒,管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