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剛到小花枝巷,叫開門就見下人的臉色有些尷尬,心下頓覺不妙,若是尤三姐的話,他們不該是這個表情的。
急步往前走了幾步後,聽著屋子裡歡好的聲音,賈璉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透過紗窗往裡一看,心下更是怒火中燒,屋子裡的人正是賈蓉和尤二姐,二人你來我往,好不快活,看著尤二姐一臉享受的表情,賈璉隻覺得自己腦袋上的綠帽子真是糊的一層又一層的,登時踹開了房門。
“好娘俅的!
奸夫淫婦,拿命來!”
“啊!”
“璉二叔饒命啊!”
賈蓉也不顧丟不丟人了,抱起衣服就跑,身後的尤二姐上前抱著賈璉的腿不讓他追,卻被賈璉一腳踹開。
“滾開!
我既娶了你,自然是不想讓你和從前那般任意廝混,體己也給了,信任也給了,你還給我戴綠帽子,真當我是死人不成?!
滾開!”
賈璉一腳把尤二姐踹開,提著木棍就追了上去,賈蓉如何能讓他打,竟是敞著懷就要騎馬跑,卻被賈璉及時攔著,將他從馬上拽下來,然後二人就在院子裡扭打起來。
尤二姐被賈璉一腳踹倒在地,頓時淚如雨下,宛若受了天大委屈,傷心不已,抱著衣服就在屋子裡旁若無人的哭了起來。
最後賈璉棋高一著,拿下了賈蓉,累得喘著粗氣臭罵了一頓,又訛了一千兩銀子這才罷休。
收拾完了賈蓉,賈璉掉過頭來看著還是衣衫不整的尤二姐,怒火中燒,說什麼都要將自己的體己搬走,將其休棄。
聞言,尤二姐也顧不上什麼美感了,直接撲過去,抱著賈璉的腿哭訴,說自己是被迫的。
“二爺,求求你,我和張華已經退了親,若再被休棄一次,就真的是沒臉活在這個世界上了,與其被你休棄,倒不如就這樣讓我一頭碰死吧。”
說著,尤二姐就鬆開了賈璉,轉身就要衝著柱子撞過去,賈璉連忙攔住;
不為彆的,好歹是條人命,如今的賈家不是以前那個‘被人告謀反都不怕’的賈家了。
尤二姐還以為是她拿捏住了賈璉,剛要回頭訴說自己的委屈,結果就被賈璉下令給捆起來了。
“好好看著她,不許叫她死了,更加不許跑了。
把爺的體己連夜搬走,一文不留!”
竟是當晚就把值錢的物什都搬走了,隻留下了一些大件的衣櫃、桌椅床凳等。
但就算是如此,賈璉還是發現了數目不對,頓時氣得要死。
家裡的母老虎無法沾身又把自己的嫁妝把控的死死的,平兒又不讓碰,也不敢再給他偷銀子使;
偏外邊的這個還不老實,既偷人又偷錢,他當當榮國府璉二爺,竟然連個知冷知熱的女人都沒有,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賈璉將剩下的體己一股腦的都放到了自己在外麵置辦的另一處小院子,當夜一個人睡在書房獨自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