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我們就開始行動。
因為時間倉促,我們根本沒法仔細去規劃布局。
所以這一次行動,采取最簡單粗暴的方式,那就是讓手活哥去和麥國慶對賭,而且還是在彆人的場子對賭,能不能贏,全靠手活哥的真本事。
我和手活哥帶著三萬現金,一起進入西關老屋那邊的小型地下賭場,小秀、大林、黃毛、鐘小英等人,則是在外麵接應。
進入賭場之前,我還給程三守發了一條短信,算是留了一招後手。
我和手活哥都知道,此行凶險無比,所以多做些準備,肯定不會有錯。
進入西關老屋這邊的地下賭場,隻見這裡隻有五張賭桌,每張表賭桌都圍著十來二十人,賭徒們興致盎然,我們進來的時候,幾乎沒有人抬頭看我們,都在盯著賭桌上的牌。
狹小的空間裡頭,光線昏暗,人聲沸騰,烏煙瘴氣,魚龍混雜。
這邊小型賭場沒有兌換籌碼的說法,都是直接真金白銀進行賭博的。
這賭場的老板也不搞抽成,隻收50錢每人的入場費,然後售賣一些花生、瓜子、汽水、啤酒等零食和飲料。
就是如此,他依舊能夠賺到不少錢。
我們掃了一眼每一張賭桌,不一會就找到了麥國慶的身影。
洪煉鋼沒有騙我們,麥國慶果然就在這裡。
此時的麥國慶,正在一張賭桌上,和彆人賭梭哈。
所謂梭哈,也叫“港式五張”,和德州撲克的玩法類似,但又有所不同。
德州撲克兩張底牌,梭哈隻有一張底牌。
德州撲克有五張公共牌,而梭哈則是每人各發五張牌。
牌麵大小的排序則是一樣的,都是同花順>四條>葫蘆>同花>順子>三條>兩對>一對>散牌。
“各位老板,不好意思,又小贏了一把。”
我們走到桌前的時候,麥國慶正在將桌麵上的一堆散錢攬入懷中。
他臉上帶著欣喜的笑,而輸的那幾位則是板著臉,很是不高興。
“麥國慶,你讓我們找得好苦啊,沒想到藏在了這裡。”
手活哥剛一上桌,就對麥國慶說了這麼一句。
麥國慶聞言,臉色一顫。
抬頭看到手活哥和我這兩位“老熟人”,立即就滿臉愕然驚詫。
很明顯,他並沒有想到,我們竟然會找到這裡來。
不過,隻一瞬間,他就將他的情緒隱藏了起來,轉而一笑
“我可沒躲著你們,我聽說洪爺的賭場被抄了,沒地方玩這才來這裡玩的,既然你們來了,要不上手玩幾局?”
“好啊,我來這裡,就是專程來和你玩的,上次在洪爺的場子,你把牌藏在了洪爺的身上,那簡直就是對洪爺的挑釁,現在洪爺很生氣,要我來幫他找回場子。”
手活哥如此說道。
他這是在打心理戰,試圖用洪煉鋼的名頭,來壓一壓麥國慶的風頭,好讓麥國慶自亂陣腳。
然而,麥國慶作為一個賭場老油條,他既然敢在洪煉鋼的場子刮油,那自然就不會懼怕洪煉鋼的威壓。
所以他一笑置之
“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把牌藏在了洪爺身上?沒證沒據你可不要亂冤枉好人,眾所周知,我麥國慶賭牌,從來不出老千!”
麥國慶這些話說得言之鑿鑿,簡直無恥至極。
他這時還笑意盈盈問道
“你想和我玩什麼牌型?我都奉陪到底,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這裡可不是洪爺的場子,沒有洪爺罩著你,你最好彆給我出老千,不然被我抓到,後果很嚴重。”
手活哥微微眯著眼,也跟著笑了出來
“我也從來不出老千,我玩的都是光明正大的技術活,根本就不屑於出千!”
兩個老千這話說得,就好像是政客們說“為了人民,為了正義”那樣冠冕堂皇。
“我就跟你賭梭哈!”
手活哥敲了敲桌麵上的牌。
他的氣場,並未因為在這陌生的場合,就輸麥國慶半分。
“好,那就賭梭哈!”
麥國慶爽快答應,然後還對周圍的賭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