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躍民一起走出了魏渡江的辦公室。
剛走進電梯,周躍民立即對我目露凶光。
“朱平安,你他媽竟然敢背刺我,你可真行啊!”
周躍民給了我五千塊封口費,結果我反手就將那五千塊扔魏渡江桌麵上,這差點沒讓周躍民嗝屁,所以他現在這樣罵我也是情理之中的。
我對此絲毫不感到意外,甚至內心裡有點想笑。
“周大哥,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都是在為魏三爺做事,凡事自然要先考慮魏三爺的利益,而不是考慮我們自己的利益。”
我把話說得冠冕堂皇的。
周躍民被氣炸了,惡狠狠一把扯住我的衣領
“你這小人!信不信我弄死你!”
我麵對他的威脅,不但沒有一絲的恐懼,反而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周躍民更加惱火了
“你他媽笑什麼!”
我實話實說
“我笑你沒腦子。”
周躍民抬手就想要抽我,然而,我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不敢動我分毫。
“這電梯裡麵有監控攝像頭呢,你在這裡對我興師問罪,不就是做賊心虛嗎?如果魏三爺看到了這監控,你猜他會怎樣處置你?”
周躍民虎軀猛地一顫,高高舉起的巴掌,定格在半空之中,遲遲沒有落下。
他抬頭看向電梯左上角,這才發現,確實有監控攝像頭。
隻能說,他剛才太過憤怒了,以至於失去最基本的判斷力,做出這樣魯莽的事情。
“等我出去外麵,看我怎麼弄你!”
周躍民氣呼呼一把將我推開。
我卻笑得更盛
“說你沒腦子,你還不承認,明天還得由我領著你去潘瑞勤的虛假賭場,在此之前,你敢動我一根汗毛試試?”
周躍民直接被噎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就在這時,“叮”的一聲,電梯到一樓了。
電梯門打開,我走出電梯大門,然後又對周躍民低聲說了一句
“周躍民,明天就是你的死局了,所以我勸你,與其惦記著怎樣報複我,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麼破明天那一個局吧。”
說完這話,我快步走出了四方來會所的大門。
周躍民內心咯噔一下,然後連忙追出來。
“朱平安,你給我站住,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在門口外麵的階梯上停下,回頭看向周躍民,不由覺得他是一個可憐人。
他應該知道他和潘瑞勤不在一個檔次,他竟然還敢兩次三番主動去招惹潘瑞勤,這不就等於自殺嗎?
“你這麼大年紀了,如果我什麼意思你還領悟不到,那我建議你回家耕田好了,江湖水太深,不適合你這種不會遊泳的魚玩耍。”
周躍民被我這麼一嘲諷,剛剛壓下來的怒火,“噌”的一下又躥升起來。
“朱平安,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文玄鳴派來的臥底,你一直都在幫文玄鳴,而不是幫魏三爺!”
我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對對對,你說得對,我是潘瑞勤的臥底,而你對魏三爺忠心耿耿,你趕緊去把這些話告訴魏三爺吧,看他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周躍民再次被嗆著。
我則繼續說道
“你也不用腦子想想,我自始至終,對魏三爺說過一句假話嗎?我一句假話都沒說過,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問心無愧!倒是你,如果潘瑞勤支開我的那段時間,真的沒對你說什麼,你為什麼還要做賊心虛給我五千塊錢封口費?”
我這話一出,周躍民又是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