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海浪,翱翔的海鷗。
芝妮婭是在明亮的天光下醒來的。
陽光一入眼,就刺的她下意識舉起手臂去擋。
適應了好一會兒,頭腦才清明起來。
她放下手臂,下意識的打量陌生的環境。
入目是陌生的天花板,闖入鼻尖的是陌生又略帶香甜的玫瑰花香,傳入耳中的是模糊、遙遠且陌生的呼喝聲。
芝妮婭眯起眼,猛的從床榻上坐起身。
然而猝不及防的從脖頸處傳來的疼痛讓芝妮婭差點栽下床。
她趴在床的邊緣,疼的雙眼翻起淚花。
柔弱無骨的小手下意識的去摸疼痛的位置,昏迷前的記憶回籠。
芝妮婭氣的咬牙切齒。
“該死的薩卡斯基!”
垂落的發絲搭在胸前,芝妮婭憤恨的用小拳頭捶床板。
原因無他,她是被薩卡斯基打暈了帶到這裡的。
耳邊隱隱的呼喝著聲能分辨出是鏗鏘有力的訓話,想來這裡是軍艦。
回憶昏迷前發生的事。
她在看清海岸邊擊沉海賊團的人是薩卡斯基後轉身就跑。
毫無意外薩卡斯基追了上來,並且揚言要將她帶回海軍本部。
一入本部生死難料!
傻子才跟他走。
她不想以後的日子裡被人限製自由,更不想落得個任人宰割的下場,但又清楚薩卡斯基的為人,所以跑不過後果斷的反抗。
然而就她那在巴雷特手底下訓練了沒幾天的武力值怎麼可能打得過身為海軍少將的薩卡斯基?
毫不誇張的說,她幾乎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去對付薩卡斯基,而人家隻用一手刀就輕鬆將她製服。
霸氣,果實能力?
nono人家連六式都沒用。
想想就心酸。
芝妮婭一邊暗罵薩卡斯基是個怪物,一邊懊惱自己是個廢物。
啊啊啊啊啊!
現在要怎麼辦啊?
她使勁揉搓自己的腦袋,無聲長嘯。
尼桑和雷利還等著她回去呢!
就在芝妮婭暗自崩潰的時候,房門哢噠一聲被人打開。
鴨坐在床榻上的芝妮婭愣住了,扭動還疼的脖子機械的看過去。
房門打開,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
兩人四目相對。
芝妮婭的表情瞬間難看了起來。
她凶巴巴的吼道“你彆過來。”
被吼了一臉的薩卡斯基站在門口,另一隻手還拿著藥箱,聞言皺皺眉。
床榻上的小丫頭一頭柔軟卷曲的水藍色長發淩亂,白嫩的小臉、裸露的胳膊以及大腿上還有顯眼的擦傷,凶巴巴讓他彆過去的模樣像隻炸了毛的貓仔。
可愛又幼嫩,但毫無攻擊性。
最起碼薩卡斯基皮厚,還真不怕她那一爪子。
男人重新邁開腳步走進房間,順手關上房門。
不理會瞪著圓眼睛暗自戒備他的小丫頭,自顧自的擺弄藥品。
期間沉默的一句話都沒有。
很快他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床榻上的人兒。
高大的漢子麵色嚴肅,冷冰冰的樣子頗具壓迫力,尤其是白色海軍帽簷形成的陰翳遮擋了雙眼,看上去總有幾分說不出的陰沉。
然而一手棉球一手藥瓶的模樣還是破壞了這份壓迫力,顯得氣質方麵有幾分平易近人的不倫不類。
芝妮婭警惕的縮著身子向後,兩米多高的男人在她看來就仿佛是不可逾越的山峰,就……???隻是看著都覺得好可怕。
尤其是她這一身狼狽的傷痕全是拜他所賜。
薩卡斯基注視了她一會兒,突然動了。
以為他要打人的芝妮婭嚇的一邊向後退一邊用手擋住臉,咬著唇的樣子頗有幾分誓死不從的倔強架勢。
??打臉絕對的不行!
然而堅硬的鐵拳沒有落下,反而是炙熱的大手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腳踝。
芝妮婭嚇的一縮,然後又被對方更用力卻不失溫柔的攥緊。
芝妮婭一愣,放下手臂看去。
微涼的刺痛感從膝蓋上傳來,芝妮婭怔愣的看著海軍帽低垂、帽簷擋住臉看不清神色的男人正單膝跪地,手中動作細致且溫柔的為她清理膝蓋上可破皮的傷痕。
正義的白披風垂落在地,冷硬的氣質稍減,倒多了幾分溫和的味道。
芝妮婭……
芝妮婭抿了抿唇,慌張的情緒得到緩解,人也慢慢放鬆下來。
不過她還是要說“我不去海軍本部。”
一句話,成功讓男人的動作停住。
男人仰起頭,雙眼眯起,這才說出了芝妮婭醒來後的第一句話“你必須跟我走。”
芝妮婭生氣了,下意識鼓起腮幫子,質問他“憑什麼?”
薩卡斯基低頭,重新為她處理傷口,語氣冰冷的給出答案“能力。”
她就知道。
芝妮婭咬牙!
“我不去!”她企圖從薩卡斯基的手中抽離,又因為對薩卡斯基性格方麵的懼怕,她不安的掙紮怒吼“就因為能力?開什麼玩笑?我不要被限製自由,也不要被拿去試驗,彆以為我不知道表麵光鮮的政府背地裡都乾些什麼勾當,還有……我是王族,你們沒有資格限製我的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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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隻白嫩的腳丫一下又一下踹在男人裸露在外的熾熱胸膛上,企圖讓他放開。
察覺到了她的不安,薩卡斯基抿了抿唇,什麼都沒說。
身體更是猶如鐵塔一般屹立不動,任由她發泄情緒。
手上堅定的拽著女孩細瘦白嫩的腳踝,即便白嫩的腳丫都踹在自己的臉上了,薩卡斯基都未曾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