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平所在的軍艦與雙子峽的直線飛行線上,停了一艘軍艦。
且這艘軍艦就距離甚平他們的軍艦一百海裡的距離。
船頭,身披正義披風的副官手拿望遠鏡,正四十五度望天,看模樣好像在找什麼。
甲板的另一側,熾烈的陽光下,一把太陽傘下擺放一張辦公桌。
灰白條紋西裝的高大男人正翹著二郎腿,坐在太陽傘下……剪指甲。
他撅著唇,哢嚓哢嚓的慢悠悠的剪著指甲,剪完了還要舉起來翻過來調過去的看一看,直到滿意了才會剪下一個。
就這樣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船頭那邊終於有了動靜。
副官放下望遠鏡,回頭激動的對太陽傘的方向大喊“大將,看到夫人了。看到夫人了!”
正剪指甲的男人聞言一頓,指甲也不剪了。
扔了指甲刀,站起身,同樣身披正義披風的高大男人單手插兜,快步走上船頭。
副官從自家大將是少將的時候就開始跟在身邊,眼力見修煉的不是一般到位。
看到自家大將上前,連忙將手中的望遠鏡雙手遞了上去。
波魯薩莉諾奪過望遠鏡,沒一會兒,就勾起嘴角。
他將望遠鏡往副官手裡一扔,人就化成光消失在了甲板上。
副官手忙腳亂的接住望遠鏡,再抬眼,哪裡還有大將的身影。
副官伸手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想到自家大將這麼多年的追妻史,這一刻終於是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
磕了十幾年的cp,是不是終於要有結果了?
嘿,這麼一想竟然還有點激動。
一旁,同樣身為黃猿大將的親信、卻沒經曆過大將追妻那段曆史的新任海軍少將疑惑的問“黃猿大將的夫人?”
他表情疑惑“副官大人,這茫茫大海上的,哪裡有大將的夫人啊?”
副官被這麼一問,表情一秒嚴肅“記住,不該問的彆問。”
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畢竟大將喜歡的那位可是要列入機密的,彆說信不過的了,世界政府甚至是五老星都彆想知道。
好奇詢問的少將……
這,這麼嚴肅的嗎?
哦哦也對,大將可是個高危職業。
不是說大將本身高危,而是說大將的家屬高危。
看看前海軍大將澤法老師就知道了!
嘖嘖,難怪他們黃猿大將要把夫人捂的這麼嚴實。
理解理解!
兩人的想法雖然南轅北轍根本不搭邊,但意外的達成了共識。
而芝妮婭這邊,她正思考晚上吃什麼呢,眼前卻出現一道刺眼的金光。
下意識的用小臂擋住眼睛,等再放下的時候,就發現一個大活人正站在自己麵前。
芝妮婭費力的仰起頭去看,才看清那人的臉。
唔,好高啊!
塔牙感受到熟人的氣息,什麼也沒說,煽動翅膀,龐大的身軀又飛出幾裡地。
這麼多年不見,波魯薩莉諾的感情不但沒有因為時間而消磨殆儘,反而愈演愈烈。
老話講的好,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惦記。
這八年來,芝妮婭在波魯薩莉諾心裡早已從‘愛著的人’上升到了‘愛而不得的白月光’了。
多年後再見的現在,波魯薩莉諾收起時常掛在臉上的漫不經心,笑的溫柔又懷念。
“好久不見了呢~婭婭!”
正打量對方的芝妮婭聞言一愣。
哎?
這個聲音是……
她瞪大眼,有些不敢置信“你是波魯薩莉諾。”
婭婭竟然還記得老夫?
真是個讓人心情愉悅的消息!
芝妮婭……心情愉悅個錘子啊,你的聲音我早上剛聽過,那婉轉又獨特的懶散音調,想不記住都難吧?
波魯薩莉諾笑的眼睛都眯縫起來了。
怕累著心愛之人的脖子,他自然的盤膝坐在芝妮婭對麵。
雖然以他的身高就算坐下也不能達到和心愛之人平視的效果,但坐下,總不會再讓芝妮婭那麼費力的看他了。
看他突然坐下,芝妮婭忍不住挪著小屁股退後幾步。
畢竟從芝妮婭的角度來看他們壓根不熟,突然縮短的社交距離也讓芝妮婭有些不適應。
年輕時的波魯薩莉諾臉皮就厚,上了年紀的老橘子皮更厚。
看她往後退,挑了挑眉,伸手就把人不客氣的拉進自己懷裡。
一邊摟著人,一邊下巴墊在女人香軟的肩窩,波魯薩莉諾喟歎一聲,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彆離的那麼遠,老夫可是會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