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顧客，是一個中年男子，一上來就咳個不停。
“瞎子，我問你，我咳個不停，都已經幾個月了，為啥還不好？去醫院也沒看出啥毛病！”
瞎子師父拉著他的手，把了一下脈，又用手在他的頭上摸了一圈。
瞎子師父這一套，叫摸骨！
“哎呀！小夥子，你這病是虛實結合啊！說你是實病，是因為你的肺部有問題，需要一些中藥調理。老朽給你一個藥方子，保證幾天見效。”
瞎子師父拿著毛筆便寫。周圍的人一看，都稱讚道“哎呀！好字啊！”
“這位大師傅麵生得很，不知道哪來的！”
“白芨五兩，羅漢果三兩，玉竹二兩，用砂鍋煎熬，早中晚各服半碗，一個星期一個療程。至於虛病嘛！你縱欲過度，導致腎虛，加重了肺部的疾病！”
中年男子的臉一下子紅了。
“你……哪來的老頭，胡說八道。我……我女朋友都沒有，哪來的縱欲過度！”
“騙人！騙人的！大家都不要算了。”
中年男子嚷著就要走。
我一把將他的手拉住。中年男子想將我甩開，卻發現脈搏已經被我扣住。
“你……你……你乾嘛？”
掙紮幾下，見沒能甩開我的手，中年男子有點慌了。
“沒啥！大哥你坐下來，隨便說一個字，我再免費給你算一卦。”
“你？你也會算？”
“當然！爺爺擅長摸骨，我則擅長測字。來，你說一個字。”
“瘦！就這個字了。”
“嗯！”
我抬頭往周圍看了一圈，問道“你們誰跟這位大哥熟？知根知底的哥們那種！”
人群中走出一個男的，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膀，蹲在了他的旁邊。
“小老弟，我跟他熟！”
“哦？你們啥關係？”
“我們……從小一塊兒長大，他屁股上有幾顆痣我都清楚。”
“那便好辦！你來做個見證。我說準了，那麼，這位大哥就給五塊錢走人。我沒說準的話，我這一口袋的古董，就歸他了。”
說罷，我又看了看這兩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們爺孫倆出來走江湖，多少會些邪術。如果想打我們的歪主意，我就把話挑明了，我們一定會在他的身上下咒，讓他斷子絕孫！”
“說得好，明人不做暗事！”
“咱們最好不要得罪走江湖的人，這是規矩！”
周圍的人紛紛說道。
中年男子等不及了，問“你到底算不算？”
“算！當然算！”
我閉上眼睛，一隻手拿著小竹棍，在地上寫了一個“瘦”字，然後敲敲打打一番，才緩緩道“這位大哥，你沒女朋友是真的，但是你喜歡你嫂子！”
“還有，彆沒事聞嫂子的鞋！”
我這話剛說出來，現場鬨哄哄的，笑成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