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死時，龍抬棺，鬼哭墳！
我起身，朝翼王拱了拱手，恭恭敬敬道
“石將軍魂斷大渡河，晚輩總結了一下失敗經驗，不外乎三個原因。”
“哦？說來聽聽！”
“首先，石將軍準備不足，無論是渡河的纖繩還是竹筏船隻，都隻能在沒有追兵和外界乾擾的情況下，勉強通過。其次，對大渡河的險情判斷不足。”
“最後，太過於輕敵，沒有把當地土司放在眼裡，導致渡河的時候，被土司襲擊。前有埋伏，後有追兵，沒有補給和救援，不敗才怪！”
“哎呀！沒想到小道爺料事如神！這事兒後來本王也曾分析過，跟小道爺分析的十之八九是吻合的。這麼說，你真有幫本王渡河的辦法？”
“當然！要渡河，隻需做到這三點！”
“一、先搭橋後造船，橋上橋下，兵分兩路。”
“二、準備足夠多的買路錢，把那些攔路的牛鬼蛇神全都打發了。”
“三、提前搬救兵，負責阻擊清兵的追擊！”
翼王皺起眉頭。
“可是……這些事兒說起來輕鬆做起來難。當初若不是缺錢，又怎麼會跟土司鬨翻臉？要不是跟老洪他們鬨翻了，又怎會孤軍出走，即便出走，又何愁沒有救兵？”
“所以，小道爺彆指望老洪、老蕭、老馮他們來救我！”
“他們不來，又何來救兵？還有，這造船造橋，可不是個小工程啊！”
“至於買路錢，這些年本王享受了不少石氏家族的供奉，倒是多少存了一些。”
“你那些錢太少，這些錢，小道爺都給你出了！”
“什麼？”
翼王估計跟小謝那個吝嗇鬼待久了，自己都有點吝嗇。一聽造船造橋和買路錢我都給他出，當場感動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我說……小道爺，您如此鼎力相助，不知本王要如何感謝你？”
“要不，本王把義女許配給你？反正四姑娘對你也情有獨鐘！”
“義父！！”
四姑娘羞答答地低下了頭，伸手纏著翼王的胳膊。
其實我何嘗不想把四姑娘收入麾下，隻可惜人鬼殊途，我總不能娶一個女鬼當老婆吧？
“這個……其實晚輩也有求於翼王！”
“哦？何事相求？”
“晚輩幫翼王渡河，翼王以後就彆再出來興風作浪了，早些去地府，該投胎就投胎，該轉世就轉世。不想投胎轉世，就混個陰差當當。”
“好主意！若是小道爺真能幫本王渡河，本王心願已了，也算是給了手下幾萬將士一個交代，自當去地府報到。這都是本王應該做的，小道爺客氣了！”
“好！那麼，這事兒就這樣定了，我去籌備過橋經費去了，今晚十二點準時渡河！”
見我起身準備離開，四姑娘站了起來。
“我說龍乘風，你丫是不是太過於理想主義了。即便你能湊集到過橋經費，另外幾個鬼王也不會輕易放義父過河的。洪叔、馮叔和蕭叔就算放義父走，那麼，東王和北王呢？”
“再說，六王已經被姓周的用邪術控製，恐怕到時候，就連義父都身不由己！”
“咱們如此大張旗鼓地渡河，姓周的風水師又豈會讓咱們得逞？”
“姓周的風水師？”
我忽然想起，那個出現在我夢裡的聲音。
“四姑娘，你說的這人，跟石埡子村的六王有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控製六王？六王又為何受製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