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在一片歡聲笑語中進行著,一家人都很高興。
陳湯圓坐在慶言的身旁,不斷給他夾菜。
把自己的老父親,都晾在一旁。
月朗星稀,慶言獨自坐在庭院中小酌,思考著自己這個穿越者,要如何在這大齊生存。
就在這時,陳謙從廳內走了過來,看到陳謙走來,慶言趕忙起身。
兩人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安靜的喝酒。
最後,慶言率先打破寧靜。
“義父,當初對我父母下手的究竟是什麼人。”
對於他的話,陳謙一怔,隨即陷入沉思。
陳謙從腰間取出一個小葫蘆,壺口傾斜,一個被細線纏繞的布片落入他的手中。
可能是時常拿在手上查看的原因,布片看起來有些破舊。
上麵用絲線繡著燕子的圖案,長長的紫色尾燕,和自己夢中見到的一模一樣。
“這是從那領頭之人身上發現的,我查了十年,線索卻寥寥無幾。”
說到這裡,陳謙麵露苦澀。
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儘,慶言拿起酒壺給他斟滿。
“如果真的想了解到真相,隻能寄托於中司房的情報了。”陳謙感歎道。
“中司房?”
慶言瞳孔劇烈收縮起來。
中司房是大齊最大的情報組織,負責策反,情報收集,以及其他諸國的刺探滲透。
說不定,路邊一個乞討的乞丐,就是中司房的情報人員。
傳聞中,大齊始皇為人謹慎。
一日。
朝中禮部侍郎,和友人遊湖吃酒。
隔日,皇帝召見禮部侍郎,問他昨日做了什麼,和什麼人在一起。
禮部侍郎如實回答。
連同昨日吃的什麼,都事無巨細的說了出來。
聽到禮部侍郎的回答,頓時龍顏大悅。
“愛卿,你果然沒有騙我。”
說罷,拿出一本奏折,推到他麵前。
上麵寫著他昨日一整天都在做什麼,起床洗漱,入廁時間都寫的清清楚楚。
隔日,禮部侍郎就大病一場,半月才恢複過來。
從那以後,中司房就成了朝臣頭上高懸鍘刀。
“如果想查明那個組織,一定要想辦法接觸到中司房。”
陳謙再次端起酒杯,一飲而儘,拍了拍慶言的肩膀後離開。
“中司房。”
慶言自言自語的喃喃道。
捏了捏手中的布片,慶言重新收好,把小葫蘆掛在了自己的腰間。
次日,柳府。
“行了,乾活兒。”慶言一聲令下,眾人呆愣當場不知從何處入手。
眾人看向周柱,周柱則扭頭看向慶言。
慶言頓時滿頭問號“看我乾嘛,你才是捕頭。”
“從哪兒開始查起呢?”周柱有些尷尬,撓了撓頭。
慶言想了想。
“先驗屍吧,死者死前可能會留下不少線索。”
周柱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好,我去找仵作。”
說著,就準備命人去請仵作過來。
“不用,我帶了工具,不用找仵作。”
周柱有些疑惑。
“你會驗屍?跟誰學的?”
自己這個下屬,一直在自己的手底下做事,雖然頭腦靈活,但從來沒有表現出會驗屍的才能。
慶言嘿嘿一笑,也不多說什麼。
柳府,專門騰出了一間陰涼的房間存放柳文的屍體。
正值初春,溫度還不是很高,還是不免有些屍臭味,飄散而出。
慶言走近,絲毫沒有在意那令人作嘔的屍臭味。
拿出自己特意準備的小皮包,裡麵有他準備各種工具。
柳文的胸口,一共七處刀傷,在上半身留下七個血洞。
拿出畫有刻度的銅片,依次探入上半身的七處傷口。
腹部四處,有一處隻刺進去一寸深。
另外三刀都是兩寸以上,最深的達到了三寸有餘分。
腹部四刀並不是致命傷,真正致命的,是胸口的三刀。
胸前的三刀,一刀刺在肋骨上,一刀刺穿肺部,還有一刀直接插在心臟之上,一刀斃命。
當初西司房讓仵作驗屍,看到柳文是被刺穿心臟,就斷定是歹人所為。
慶言看到腹部一寸深的傷口,心中隱隱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