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撫司,慶言的堂口內。
巡街返回的眾人,坐在堂室內悠閒的喝著茶水。
他們已經從吏員口中得知,慶言被魯班閣抓壯丁了。
由此眾人開始討論起來,魯班閣找慶言所為何事。
慶言除了斷案有一手外,另外獨到之處就是他犯賤的功底了。
何炎拍了拍手,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你說,若慶言真的被人綁架,向我們索要萬兩白銀,如若不給,就往慶言的屁股紮刀子,到時候你們捐多少?”何炎挑了挑眉,示意大家自由發揮。
白清弈略一思索,“我和慶言關係還不錯,他之前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就捐十把刀吧,也不能太過分。”
聞言,眾人瞠目結舌,周柱一口茶水,直接噴的王千書滿臉都是,就連提出話題的何炎同樣滿臉錯愕。
眾人嗯目光齊齊看向白清弈,而白清弈則一腦門子問號。
自己說錯話了?為什麼大家都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
“白清弈你這人,沒有良心的嗎?慶言待你不薄啊,你居然安的此等心思。”周柱為自己的小老弟鳴不平
按照白清弈的說法,不說彆人,光王千書以及何炎兩人捐贈的刀子,就能把慶言的屁股紮滿。
白清弈先是一愣,“難道是我會錯意了?”
周柱翻了翻白眼,“說的是捐銀子贖人之事,你想什麼呢?”
周柱怒不可遏,把桌子拍的砰砰直響。
白清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頭,“捐銀子啊,我月俸微薄,就捐一百兩吧。”
聞言,周柱打斷這個話題,什麼話題隻要白清弈參與進來,就不大對勁了。
……
魯班閣,會議室中。
慶言翹著個二郎腿,腳搭在長桌之上,手中端著一盤瓜子,悠閒的嗑著。
身後,還有一位女吏員粉麵微紅的為慶言揉捏肩膀。
慶言在心中忍不住感歎。
這才是生活啊,他總算體會到樂不思蜀的含義了。
雖然,這是他臨時做出的架勢,但是能享受一秒是一秒啊。
嘎吱。
厚重的鐵門被推開,吏員領著李相洲以及兩名手下走了進來。
進門第一眼,就看到慶言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依靠在椅子上,一邊嗑著瓜子,一邊逗弄給她捏臉的女吏員,讓她羞紅了臉。
慶言耳廓一動,便扭過頭來,詫異道。
“慶言,陛下讓我等邀你,一同審理大儒案。”
李相洲用一種頤指氣使的口吻,對著慶言說道。
慶言眉頭一挑,“哦?你的意思是?陛下下旨了?還是傳下了口諭?”
說完,當著李相洲的麵,把瓜子殼吐在地上,一副不屑的模樣。
“這是陛下今日在宮中和尚書大人,以及蘇指揮使共同商議的結果。”李相洲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慶言還不知他的打的什麼算盤,想讓自己如此容易就犯,哪有那麼容易。
“少廢話,陛下可有傳下聖旨或者口諭,否則少說廢話,趕緊離開。”
李相洲的額頭青筋凸起,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你想怎麼樣?”李相洲咬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