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療傷丹藥的存在，即便遭受此等重創，周千源依舊沒有昏死過去，而是神誌清晰的感受著胸口如同萬箭穿心般的疼痛。
他的眼神漸漸失去了之前的堅定，被驚恐所取代。
“你可以不說，這種丹藥我還有不少，我可以慢慢陪你玩。”慶言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聽到慶言的話，周千源自行腦補了慶言接下要對他做的事，真讓他愈發恐懼起來。
周千源並不怕死，如果慶言有讓他生不如死的手段，那就另當彆論了。
最終，他還是屈服了，不求慶言能夠放自己一條生路，隻求他能讓自己死的痛快。
“有什麼問題你就問吧，我隻求你能給我個痛快。”
聽到這話，慶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挪開踩在周千源胸口的腳。
不知從何時起，慶言也變的殘忍且冷漠起來，和之前在京都慶言比較起來，讓他自己也有些認不清自己。
也許是因為他本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也許是為了知道想知道的事，這才不擇手段。
即便再如何淡漠，慶言始終恪守自己的底線，絕不傷害無辜之人。
在他眼中，他殺的人，都是該殺之人。
慶言深吸了一口氣，收束心神，看向躺在地上的周千源，冷漠開口。
“還是之前的問題，林碑在哪，杜良哲和林碑之間發生了什麼，他們為何心生嫌隙。”
聽到慶言的話，周千源愣了愣。
慶言所提的問題，在東皇衛之中人儘皆知，在他眼裡慶言是林碑的親信，不應該不知曉此事才對。
看著周千源臉上的表情，慶言知道自己肯定問一個蠢問題。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眉頭一皺，慶言眼底顯露寒光。
聽到慶言的話，周千源被拉回現實，趕忙回答道。
“兩日前，親王大人的傳下命令，要求總督大人，帶領東皇衛把甕城的所有都給殺死，就是在那時，林碑和總督大人心生嫌隙。”
聽到周千源的回答，慶言點了點頭。
在這段時間的接觸下來，慶言對林碑也品行有所了解。
林碑並不像其他東皇衛那般濫殺，在東皇衛的隊伍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當初他也向林碑手底下的東皇衛打聽過，林碑不但自己不濫殺無辜，還不讓自己手下之人作惡，他也算東皇衛中的一股清流了。
“這件事我能理解，那他反對此事，那又和商秋寅有什麼關係？”
“因為商秋寅也反對殺掉這些人，兩方發生了衝突。最後，親王大人派來的人親自出麵，這才解決此事。”
聽到這話，慶言眼神一眯。
想來，淮征親王派來的人，實力必定不凡。
不然，麵對三品的商秋寅，還停留在四品巔峰的杜良哲不會這般硬氣，對方也不會如此容易妥協。
“淮征親王派來的人是何身份，什麼實力？”慶言思量片刻，再次提問道。
周千源沉吟片刻，緩緩說道“當時我也在場，商秋寅和那人同時釋放出內勁威壓，兩人誰都奈何不了誰，想來兩人的實力不相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