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慶言自言自語的時候,緝捕司的地牢之中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很快朝下而來的樓梯上,火把的火光燃起。
其他睡著的囚犯在火光的照耀下,紛紛醒了過來,而躺在乾淨床鋪上的慶言,卻自顧自的閉著眼,沒有絲毫反應。
帶隊而來的人,正是程舟海。
此時的程舟海心裡苦啊,卻無處訴說。
就在不久前,沈朝派人來到緝捕司把卷宗帶了回來,同時還帶來了銘獻帝的口諭。
讓程舟海不管用什麼辦法,也要把慶言請出來,否則就等著被問責吧。
得知消息的程舟海,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把慶言抓到緝捕司,還不到三個時辰,現在陛下卻讓他放人。如果這個消息被周皇後知道了,肯定免不了一頓斥責。
可眼下慶言銘獻帝已經下令,他也不敢忤逆,隻得老老實實放人了。
按理來說,憑借武者敏銳的感知能力,方才隻要自己帶人剛踏入地牢之時,慶言就應該有所察覺。
可現在他已經帶人來到慶言監牢門前,慶言卻始終無動於衷。
這讓本就心情煩躁的程舟海心中更為惱怒了。
可眼下他要做的,就是把慶言等人給‘請’出緝捕司,他隻能壓著火氣,沉聲道“慶言,我等已經查明,十皇子的死與你無關,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此話一出,慶言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隻有火把燃燒響起的輕微劈啪聲。
過了幾息後,程舟海見慶言還是沒有反應,沉聲道“慶言,你這是什麼意思?”
程舟海想著,自己這是要放對方離開,對方卻依舊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這慶言明顯有些不知好歹了。
這件事情還真不怪程舟海智商不在線,隻怪他有些先入為主了。
畢竟,慶言年紀才二十出頭,以前也沒來過大齊。
先入為主之下,他便覺得慶言就算斷案水平再如何了得,在大吳沒有靠山的他也會舉步維艱。
麵對程舟海的質問之聲,慶言依舊不予理睬,隻是翹起二郎腿後,依舊閉眼假寐著。
看著慶言的反應,程舟海的臉色變的陰沉下來語氣不善說道。
“慶言你莫要忘了,你此次來我大吳是有任務在身,如果耽誤了案子,到時你如何向大齊那邊交代。”
聽著程舟海的話,慶言嗤笑出聲,看到這種光有武道實力卻沒什麼腦子的人,居然在大吳身居高位,難怪現在大吳會逐漸走向衰敗。
這時候,慶言也不繼續裝睡了,放下翹起的二郎腿,冷笑道。
“程大人,你知道我們是從大齊而來,是帶著任務而來,那你是不是忘了,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聞言,程舟海頓時眉頭皺起。
正如慶言所猜測的那般,程舟海的確不知道慶言的另外一個身份。
“什麼身份?”
程舟海滿心疑惑,用審視的目光打量慶言。
“我不僅僅是來幫助大吳幫助破案的,還是出使大齊使團的使臣。”
當初慶言來大吳的時候,懷真帝的確給慶言安排了一個二把手的使臣。嘴上說著是二把手,實際上大事小事使團首領都是來會來谘詢慶言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