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布咬著牙掙了好幾次,手被反束住使不上力。
實在沒轍,隻好滾來滾去地探索這裡;試圖在莫名其妙橫著登出前,多蹭點探索度。
果然,樸實勤勉的聰明混子有積分拿。
他撞到什麼硬疙瘩,翻了個個,額頭霎時便鼓起了包;忍著痛,孜孜不倦地繼續折騰。
漸漸地,明白這裡大概率是個祭祀空間。
總算是憑本事搞到了2探索度。
聽到係統播報的那一刻,感動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忽然碰到一個溫熱的東西。
聞起來很甜的樣子。
好像是人形。
他怔了怔,隨即一喜;趕緊靠著人拱,橫著變豎著立起來,試探性推了推,那人不動;便摸索著去捏他的鼻子,準備物理喚醒。
是他的錯覺嗎,那股熟悉又好聞的甜香味,散得更加濃鬱。
奈布細細嗅嗅,感受一下那種甜得黏糊的感覺,像是化開的糖……
“醒醒,你還好嗎?”
這個人,應該是一開始遇到的身體能異化成巧克力糖果的那個室友。
一個金大腿,怎麼混得比他還慘?
——自己好歹還能扳兩下,這家夥慘得居然直接就躺板板了。
當時救得心不甘情不願,還怕被害;但經過短暫的相處後,摸清楚了對方的性格,這一次奈布是真的想救他。可惜實在心有餘而力不足。
“暫時死不了。”
甘吉聽到是小跟班在喊他,稍微提高了音量回複;回完後蹙起眉頭,覺得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氣若遊絲一聽就很虛,又重重強調道,“我挺好。”
奈布心裡一咯噔,手摸到他的眉骨的地方,濕漉漉的明顯還在滲,“……真的沒事嗎?”
這明顯感覺快掛了。
“不用管。”
甘吉紅著臉,僵硬地側頭避開奈布的觸碰,連忙轉移注意力,“倒是你,現在異化值多少了?”
踩線王奈布一頓,悻悻然收回爪子,失落道,“59。”
實際上,他想趕快結束這一切掛出去完事。
從醒來後,頭就一陣陣的鑽心的疼,比往常更難集中注意力;也不知道會被異化成什麼……
“還有糖片碎塊嗎?”甘吉打斷沉默壓抑的氛圍。
“有。”奈布召出道具欄裡剩的庫存,拿在手裡艱難地投喂。
甘吉煙灰色眼睛微亮,就著他的手囫圇吞掉,勉強恢複了力氣。
他膽子大,掙脫後也不怕人異化值高隨時精神失常,毫不猶豫地將奈布的繩索也鬆綁。
一邊低聲回答之前的問題,“醒來後我發現你不見了,組隊能看到你的狀態很差,一直在掉san值,估摸著異化值也肯定漲了很多。
我想來找你,沒想到被那個熊貓眼擺弄的破機械蛛爪陰了一手;往我腦門上紮完暗算後丟到這個鬼地方。”
“有備而來的。”
甘吉語氣深沉,努力地想往陰謀詭計氛圍上靠,“他肯定是故意接近我們,然後裝作很菜的樣子讓我們放下戒心;把你單獨騙出去,將我們逐個擊破……”
沒幾個推演者的解密b級本,也搞這麼多二五操作,還搞什麼聲東擊西分化策略,實在。
自顧自說著,發現小跟班沒回他,有了不好的猜測;他還記得這兩湊一塊拚東西的樣子,越想越煩。
焦躁地問,“你不會傷心了吧?對那個叛徒。”
奈布連忙否認,“沒有。我聽著呢,你繼續分析。”
其實是他也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兩眼一抹黑;手也疼得沒力氣,精神也不好。
他隻有擺爛。
好在登出的保底積分夠,不幸中的萬幸。
這種逆境,估計薩貝達都夠嗆;他自己來,還是洗洗睡吧。
現在就多活一會兒是一會兒,爭取少被感染一點,出去省點積分清異化值,多還點債。
“囚犯陣營是逃離島嶼,貴族陣營大體是和阻止我們沒差……那個熊貓眼絕對是叛變了,幫著陰我們。”
“好。”奈布不動聲色揉著酸疼的手腕,“那我們見到他要找回場子嗎?”
流氓行為是會感染的。
“那必然,我現在就剩一個念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