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惦記的心機約毫不知情。
這廂,正怡然自得地和中立陣營的盲女交涉著,步履從容優雅,帶著人往他搭建的祭台走去,“相信你也感受到我的誠意了,我非常願意和可愛的女士分享這份快樂。”
香根鳶尾的好聞味道散開來,淡雅而朦朧。
盲女謹慎地捂住鼻子,悶聲道,“請停止你的勾引同盟犯罪行為。”
約瑟夫容顏繁盛,但凡唇角的上揚弧度大了些許,就有種花枝招展的糜豔,“說笑了,您又看不見我的容貌,何出此言?”
譏諷意味撲麵而來,下頭得可怕。
“……”
被紮心的盲女抽了抽嘴角,平平淡淡陳述事實,“我鼻子靈,被過於濃鬱的香味齁住會變得很暴躁,然後忍不住敲打你的漂亮臉蛋。”
犯罪行徑安排的明明白白。
笑容僵住約瑟夫“……”
他們一前一後來到了祭祀陣法前。
盲女用盲杖探著路,側耳,“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祭台?”
沒得到回應,她上前試探著摸了摸凹凸不平的紋路,“你要怎麼召出那個東西?”
約瑟夫的秋水眼眸一片沉寂,“這個島嶼的製度太畸形了,我想重新洗牌。”
……製度畸形?
盲女戒備回頭,因為她透露過中立生物和糖人怪物早些時間的領土糾葛,也不知道這個家夥憑那一星半點猜到了什麼。
約瑟夫對盲女的反應毫不在意,笑得清淺,“難道不是嗎?
他們什麼都不用付出,簡單的祈願就可以換到了常人無比渴求的財富地位。人人都是上流,最後還能長壽不滅,一切也太美好了。”
“這種理想的國度,比蜜糖還甜美。”
盲女聽著病態的長歎就頭皮發麻,連忙轉移話題,“你搞出那些縫合怪破壞平衡,是想做什麼?”
“我想和這個副本的意識談談心而已。”他把食指抵在唇前,曖昧道,“它是怎麼獲得能量來源的,我想請教一下。”
“……”
找副本的創世級boss薅羊毛,瘋了吧?
盲女腦闊心心狠狠疼起來了,太陽穴一鼓一鼓,“你的完成度應該很高了,要是把這個副本搞塌掉,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我開心啊。”
約瑟夫笑眯眯地撫掌,忽然冒出一句,“可愛的女士,您的探索度夠了嗎?”
“……夠了。”
“那就好。”他點點頭,直接拍了拍手,“丟下去。”
丟下去什麼?
盲女壓根沒往她自己身上想。
以至於被破空而來的怪物鉗製著,往祭台下麵摁的時候,她再也掙脫不開了。
丟下去的竟是她自己!
反應過來的盲女簡直想嘔血,慌忙詰問,“你乾什麼?我們不是約好的,你對我下手不怕違背契約?”
約瑟夫被盲女的無神目光注視,下意識摸摸並不存在的良心。
他把垂落的耳發彆回去,漫不經心道,“探索度給你了,丟你的是怪物;我可是好心地請你喝了茶,保護這祭祀陣法暫時對你無效,也不見你謝謝我。
所以——
下去被你出賣的老朋友們殺了,怎麼能推說是我在違背契約呢?”
略略歪頭,柔順的銀色發絲滑落幾縷在臉側,儼然一副無辜純然的姿態,“我是一個誠實的人,可遵守契約了。”
“約瑟夫!!!”
我謝謝你!
丟下來的怪物,碎肢能量強度和形狀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