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麵意味不明地笑笑,不退反進,頂著電力十足的藍光毫無懼意。
用帶血的微涼指尖一點一點攀爬著對方優越的輪廓線,勾起下巴摸上嘴唇,猶不可聞地歎息,“我的東西,拿了真不燙手?”
知道這家夥暗搓搓抽了奈布不少血,瓶子就放在身上,也許是為了方便接下來的生物能研究;不過這倒是方便了自己取用。
他毫不客氣地動能量拿回來。
也許被盧卡不可置信的表情取悅到了,他彎起墨藍色眼睛,“學傻了麼呆子。”
那聲呆子像是很短促的低笑,仿佛兩人很親昵一樣。
盧卡一直是唯物主義者,即使是在這種怪物橫行的副本,他也致力於用科技的力量通關,鍛煉自己的人格麵具能力。
但眼前的一切,著實超越了他的掌控——
被他放在工具包裡的血液,受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吸引,儘數從試管瓶裡湧出懸浮在空氣裡,最後順著那指尖的引導灌入喉舌中。
說一句力學前輩的棺材板壓不住都不為過。
盧卡為了不被嗆死,隻能違背意願艱難地吞咽下去,吞咽不及的香甜血液順著唇角滑落;不待慶幸,就會被那手狠狠抹回嘴裡。
他想咬,卻被涼涼地警告,“你的牙還挺尖利”;頓時臉色越發慘白。
施暴者把手在囚徒領口擦擦,隨後惡劣地揪住他深棕色發絲,迫使吃痛,方便欣賞著這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心情舒坦,嘴角弧度越來越大,“既然那個黑皮笨蛋死無全屍……”
“為了公平起見,現在你也可以出發了。”
盧卡驚恐地發現,他的意誌操控不了他的身體。
腦子裡突兀地出現了一道惑人的聲音,恍惚迷蒙,仿佛是從天外來的。
夢幻而輕飄,像紛飛的蝶被撕碎,甜蜜的夢被揉爛的糜爛絕豔。
痛苦迷離,彷徨失措。
遵循這個聲音的意誌——
隻有尊崇內心那個指令,才可以獲得真正至高無上的快樂和解脫。
……
盧卡最後的記憶是,自己一個脆皮的腦力型推演者,跟失了智似的,高高舉著挑釁的電火花,燈泡指路把快來打我寫在臉上;
手舞足蹈,歡欣雀躍地往甜蜜島最混亂的高級角鬥場方向走去……
丟人又羞恥地死在了怪物圍毆中。
盲女聽完那詭異的對話和囚徒離去的腳步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