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貝達覺得自己的怨氣可以就地成鬼了。
他發自內心的,想把在場的活物都做掉!
boss占有欲很強,先把他臉上入殮簡單帶的妝都用冷水潑了洗乾淨。
隨後,遊走在他的臉上,用畫筆描眉,粉撲化妝,口脂抹唇……
完全沉浸式把他當做了大型洋娃娃擺弄!
還變態地摸他接的長頭發,捏他臉頰的軟肉,最後抱住他的腰,把他一把拉起來,拋出去接回來地轉圈圈。
“先生,你真的好美。”她像個得到玩具的小女孩,開心地抿唇笑,“好漂亮。”
薩貝達踉蹌了一下,迫不得已,跟著她的節奏,又轉了一圈。
他早就聽不見,其實這會兒也看不太清了。
隻記得她的眼神很溫和,溫柔得仿佛再軟一些,月亮也會融化。
徹底失明。
暗下來的世界,他更專心去操控身上所有的血玉樹枝。
通過吸取轉換啃噬他的怨靈,一點點鋪散到整個樓。
他轉了一圈,窗戶被血玉樹枝封住;
有鐵鏽的味道,和溫熱的水滴在手背。
大約是另外一個人不小心濺落的鮮血和眼淚吧?
薩貝達猜測,boss挺守信用的,應該是被放出來的安妮。
她應該傷得很重,還疼哭了?
與此同時,環住他的鬼,氣息不穩了一瞬;手下的力氣也變得不知輕重,長指甲深深嵌入肩膀,戳出好幾個深紅色窟窿眼。
血腥味更濃了。
無所謂。
正好方便了他將吸收更多的鬼氣養料,轉為血玉樹的枝椏。
安妮被偶人的花魁軀殼排斥出來,連忙大口大口喘著氣,艱難呼吸著。
淚如雨下。
她顫抖著抬頭,驚恐看向跟薩貝達一模一樣的長發“少女”在和無口無心無表情的偶人起舞。
手臂不正常地無力攀附在偶人身上,一步一個血腳印;
四肢都壞了,被折斷成恐怖的姿勢;
那張冷漠寡欲的臉上,滿是無動於衷。
薩貝達……
她捂住嘴巴,委屈又崩潰的無聲大哭。
現在她再去替他,也就是兩個都會死的吧?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