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時候,幾雙眼睛齊刷刷將目光對準傭兵,眼裡迸發出狼一樣驚人的綠光。
怎、怎麼了?
奈布被駭得頭皮發麻,。
他還沒從在某位監管者麵前掉了馬甲的落寞中回神來,對眼前這顯然興師問罪的賽後情景有些不知所措。
咽了咽口水,語氣生硬,“你們有事?”
牛仔眼含熱淚,衝過來和奈布執手相看淚眼,滿臉的誠懇愧疚糅合成扇形圖,“哥們對不住你哥們,這波啊,我ob了個一屍兩命。”
保馬守則第一條
先穩住賽後最有發言權的隊友,拉攏認同感後,再徐徐圖之。
勘探一看自己雙排牛仔那深情款款的狗樣就生氣。
他出離憤怒,大聲指責,“你對不住的應該是我!”借此來掩蓋自己送節奏的心虛。
牛仔理不直氣也壯,冷笑一聲,不屑道,“哼,我對不住你的時候還少了嗎?也不差這一次。”
他用“跟我雙排這麼久內心沒點比數”的醜陋目光上下打量勘探,歪嘴,“取擦,還兩次?嗬嗬。”
“……”
園丁看到這兩就煩。
既然她自己也秒倒了大家一樣爛,這把賽後就算了得了。
傭兵才是無妄之災,最後還倒黴地被屠夫踹機放血。
隱忍地爬了嗟來之食的地窖,唉。
園丁被自己的腦補心裡不是滋味,憐愛地向奈布發出了好友邀請。
“……再說吧。”
他維持住淡然的表情,步履匆匆走向了從小黑屋解放的伊萊。
越走,步子越慢。
伊萊從觀戰中,大概能猜到他和紅蝶應該是說了些什麼。
一見麵,就發現奈布雖麵目平靜,卻充斥著被失落縈繞的沮喪感。
有種狗狗耳朵耷拉下去的錯覺。
“對不起。”
奈布將碎掉的單邊鏡片取下,很認真地剖析自己,“其實我在救人的時候,應該要第一時間判斷出附近有沒有ob的隊友,方便作出計劃調整。”
因為是薩貝達先生的話,他絕對會知道。
“雷達,快捷信息,甚至是腳步聲和呼吸聲……畢竟隊友就躲在旁邊,但是我並沒有條件反射的警惕性,所以就被坑了。”
偵探玩家的ob位,真是堪比抽盲盒。
伊萊搖頭,不讚同他貶低自己,“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他眉眼間含著溫潤的笑意,卻又彆有一股不容置喙的孤高傲氣。
“我看到的,是你在這樣的逆境中還知道去修機刷分。會簡單分析一些局勢,比以前有更大的進步……他也會高興的。”
奈布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啊……”
“慢慢來吧。”伊萊召回放風歸來的役鳥,不再看他,“去下一場。”
率先快步離開等候廳。
“……”
奈布一怔,望著他的背影,反應過來後哭笑不得地跟上去。
天地良心,他沒這心思了,真是有嘴說不清。
算了,自己作的孽,還是得自己找機會社死澄清。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薩貝達先生在他心中的地位,早就潛移默化超過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