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道長端起手邊的茶水,抿了一口。
“接下來我們說正事兒。”
鄧布利多輕微頷首,表示同意。在他的下座坐著洛菲特,然後是哈利,塞德裡克,最末尾坐著羅恩。
而對麵依次是李長生,周女士,還有周複。
“你們的來意我已經知曉,前幾年也有幾次深度合作,我十分信任你們的人品和能力,但確實有一些地方不好辦。”
合作?什麼合作?
哈利腦海冒出大大的問號,直到對上周女士慈祥含笑的眼睛,才突然想起來羅齊爾前幾年曾經來過這裡,她們說不定還認識。
“您請說。”
“這個地方不僅僅隻有我道家一家,還有佛教和儒教,他們用不同的方式證道,力量體係有所差距。儒教的意思是可以接受,但佛教不行,他們對於你們非常抵觸。”
“何解?”鄧布利多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地方的其中一個本土宗教,會對遠隔千裡之外的巫師有惡感。
“可能是因為曆史遺留問題。”
“曆史遺留?”哈利疑惑問道。
“原先佛教從印度出發,橫渡中亞大陸,最後到達歐洲,本來也想傳教,但是後來被本土的基督和天主教打回去了。”
“這是麻瓜之間的教派紛爭,關我們巫師什麼事情?”塞德裡克也不是很理解。
“其實按道理來說,你們這一方活躍的勢力應該是基督教派,或者天主教,而不是巫師。”周女士開口,意味深長。
“什麼意思?”不知道誰問出來的。
“也就是說,佛教並不討厭將他趕出本土的其他兩個宗教,反而對沒有完整的思想體係,對於普通人不太友好的勢力。”李長生接話。
呃——
咳咳,周女士突然咳嗽了兩聲,衝李長生擠眉弄眼。
想起在英國本土大開殺戒的伏地魔,想起年輕的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擁有的偉大夢想,以及現在依舊把麻瓜當成最低階級的頑固巫師,一時竟令人無法反駁。
“其實對於這一點,我也很好奇,我知道你們一行人是去太平洋的那座島嶼,拯救了平民百姓,這也是我願意帶你們來祖地的原因。”李長生神色緩和,道長也默默點頭。
“我看到你們並不是一味的驅逐和看低普通人,這也讓我們看到了合作的希望。”
鄧布利多沉默,隨後抬起頭來,十分堅定的說道,“我們自然也是明白這一點,畢竟有許多巫師都是出生於麻瓜,哦,不,是普通人,離開了平民的我們就如同無源之水,是萬萬長久不了的。”
“我很高興我們在這一點達成一致。”道長開口。
羅恩心情激蕩,恨不得立刻站出來大吼一聲,在這裡認祖歸宗,真不愧是——
塞德裡克聽的有些汗顏,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一點,擁有特殊能力的他天生高高在上,怎麼會低下身來去體會那些普通民眾的喜怒哀樂?
洛菲特像是早就領會到了這一點,他沒有絲毫驚訝,但是給雙方都潑了盆冷水。
“你這老小子,還有這麼天真的想法,你們兩方從本質上就是不同,道教,據我所知,非常受本土人民的熱愛,甚至在幾個朝代成為國教,擁有深厚的民眾基礎,你們愛戴百姓,他們也愛戴你們,甚至對你們非常崇敬和向往。”
洛菲特話鋒一轉,“他們可不同,在民智未起的蒙昧時期,對於巫師這樣一個群體可是喊打喊殺,不少還未來得及成年的小巫師被迫害,這也是國際巫師保密法的來源之一,現在雖然解除,但並不代表他們之間的矛盾得到緩解,反而在重壓之下愈發尖銳。”
洛菲特開始口無遮攔,直捅鄧布利多的心窩,“他的妹妹——”
哈利責怪的看向他,洛菲特止住話頭,“你們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這是非常隱秘的一段過往,在場的人並沒有多少知道的。
“抱歉,這是我們考慮不周。”道長開口,略帶歉意。
“無事,無知者無罪。”當事人開口發話,眾人極有默契的輕飄飄的,揭過這一點。
塞德裡克有些驚訝,他幾乎從來沒有聽說過自家校長居然還有一個妹妹。
“我們其實專門為普通人開辟了一處空間,像那些失去家園的人都接了過去。”哈利開口,但他沒有提及這些普通人的親戚都有在霍格沃茨上學,但是他這說的是實話,隻不過把開辟的原因抹去了。
周女士眼前一亮,周複沒有吭聲,“那接下來就好談了,其實佛教和儒教代表都在山腳下,那我現在就請他們上來。”
“他們什麼時候來的?”李長生問道。
“跟我一起來的。”周女士顯然有些不好意思。
“你為什麼不通知我們?”
“是老衲希望能聽到最真實的回答,而不是你們兩方商量好,在我們麵前演一場戲。”
穿著僧袍,拄著法杖,額頭上紋著六枚白點兒,眉毛胡須潔白,十分慈祥的老人從門外緩緩走進來,他身後還跟著長袍寬袖,腦腦袋上戴著一頂青紗帽,續著短須,精神矍鑠,文質彬彬的老人,兩方聯袂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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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開口想罵人,於是他也就這麼做了。
“你們兩個老家夥,跟個龜兒子一樣,縮在後麵,還偏偏要壓軸登場,在我麵前裝什麼呢?”
“你說什麼呢,你?”
兩位高人的氣度瞬間就破滅了一大半,他們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然後就跟沒聽見一樣自顧自的搬了個凳子,坐在最下麵。
這倒讓後麵的小輩有些不好意思了。
“您請,您請——”羅恩站起來,離開了自己已經捂熱的凳子。
“貧僧法號淨白——”
噗——
羅恩笑出了聲,他一時間想起了前世的“第五大名著”中,那位持著機關槍反封建,十分鬼畜靜白師太。
“小施主為何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