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嬋媛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消失在風雪之中。
皇甫玉騮和皇甫嬌娜在山上等候,見到宮夢弼回來,稱呼道:“明甫先生,嬋媛已經走了嗎?”
宮夢弼點了點頭,看著這兩個有些緊張的狐仙,沉吟道:“你們想做些什麼事情?”
皇甫玉騮和皇甫嬌娜有些疑惑。
宮夢弼道:“我的意思是,把你們留在身邊,總得給你們安排事情做。了解你們的意向,我才好為你們安排。”
皇甫玉騮道:“我要效仿先生建狐子院,先生能用得上我的地方,隻管開口。”
宮夢弼看向嬌娜。
嬌娜道:“我沒有這樣大的誌向,隻想著好好修行。”
宮夢弼便點了點頭,把皇甫玉騮安排去做狐子管理,把嬌娜培養成第二個修行科先生。
皇甫玉騮管理狐子其實是大材小用,但他要做院長,就需要麵麵俱到,從狐子的需求出發,才能做好狐子教育工作。
嬌娜的道行已經有七品,足以勝任修行科的先生,隻是缺乏教學經驗,肚子裡有貨未必能說得出來。
宮夢弼教一個也是教,教兩個也是教,便帶著玉騮和嬌娜了解修行科教學工作。
當然還是以明甫狐書為綱要,可以根據個人做擅長的方向做細微調整變化,但要保證最終的目標不能變化。
玉騮是做過功課的,明甫狐書自己就隨身攜帶,也提前看過其中的內容。
嬌娜則不然,顯然是從來也沒有翻過狐書。
玉騮清楚自己未來幾年要做什麼,目的更明確。而嬌娜,恐怕是跟著自己大哥跑過來,並沒有料想到事情最終的走向。
不過這並不妨礙她選擇留下……留下幫皇甫嬋媛。
宮夢弼無意深究,指著明甫狐書,對兩位還未入職的先生做崗前培訓。
等到二月初,仲春二月,狐子院開始招生。
這兩位狐仙就已經能為宮夢弼分擔壓力,投入狐子院的教學當中了。
這兩位來自世家的狐仙家學淵博,修行都不差,旁觀宮夢弼授課之後,便開始著手自己教課。
宮夢弼連著去觀摩了數日,終於放下心來,當了甩手掌櫃。
往後便同狐狸坡一樣,每月一次狐史課,每月一次狐祭,剩下的事情,便交由其他人去辦。
吳寧縣的狐子院已經走入正軌,康文帶著幾位狐仙足以料理狐子院的事情,如今金華縣的狐子院也要朝這個方向發展。
等到第一屆狐子考上天狐院,再留下任職授課,便可以形成良性循環,先學帶動後學,不必再過分操心。
如今嘛,還是要多儘儘心力。
這樣想著,宮夢弼再次應邀,前往壽春講學。
壽春狐仙的狐子院已經建成,但是在招收狐子生員的事情上遇到了麻煩。
當地野狐並不清楚狐子院的意義,又或者有什麼彆的顧忌,儘管狐仙已經通傳此事,但應者寥寥,不過七八,與宮夢弼一開始建狐子院相差甚大。
所以狐仙請宮夢弼去講學,講一講如何解決招生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