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正俊:“總之這一次的z市之旅,因為你們兩位的陪伴,我並不孤單,很充實很快樂。謝謝。”
看著段營已經在抹淚了,小家夥都不奮戰那塊哈密瓜了,他一臉好奇的看著媽媽。
古暖暖問:“營營,你有什麼話想對我和正俊說的嗎?”
段營看著古暖暖,她又扭頭看著崔正俊,“正俊,謝謝你一直幫我和暖暖學習。”
古暖暖視線來回在兩人中看著,她觀察著崔正俊反應。
小家夥望著翻滾的鍋底,他著急的都想拿筷子和碗碟去涮肉吃了,媽媽還在聊天,一點都不知道乾飯,“啊啊~”
古暖暖拿了根黃瓜條,又把兒子糊弄過去了。
“暖暖和你接觸的這段時間,我總是被你傳染的很開心,我不太愛說話,一個人來到這個機構,人生地不熟的,剛開始那幾天,我給我爸媽打電話都是哭著的。但是和你,和正俊接觸多了後,我每天都是快樂充實的我。
我開始期待老師講課,聽不懂的時候和你一次研究,研究不透回頭問正俊。我每一天都特彆期待第二天,特彆期待轉身,”段營看著崔正俊的側臉。
崔正俊視線望著鍋中,沒有反應,他知道段營看著他。
段營說道:“我知道我腦子不聰明,會背不會運用,可能考不到好城市的研究生,但是我就想離你,們近一點。我不考名牌大學,一般的學校,我也沒問題。我就想,離我喜歡的人近一點。”
說著說著,段營直接掉淚了,小家夥好奇巴巴的看著對麵哭著的段營,他又仰著小腦袋瓜倒著看媽媽,“麻麻~”你朋友哭了。
古暖暖將紙盒推給崔正俊,崔正俊抽了兩張紙遞給段營。
“營營,學法要先理性,你太感性了。”崔正俊對段營委婉道,“幾個月的相處,我相信分開時確實會難過,但是回到家中,你身邊還會有你的其他朋友。
咱三個,我在最東邊,暖暖在中間,你在最西方。我們也算是天南海北的朋友,說句薄涼的話,今天一彆,下次再見,不知猴年馬月,也可能以後都不會見麵。有緣無分便是,東一個,西一個,然後短暫的相處,相伴,最後各奔天涯,麵對現實。”
古暖暖聽明白崔正俊的話了,他用“有緣無分”拒絕了段營的好感。
或許段營還沒明白,但是古暖暖明白崔正俊很鄭重的考慮到了現實因素,段營是獨生女,崔正俊是獨生子,雙方的父母誰舍得讓自己的孩子娶嫁遠處的孩子。
況且,他們也都二十多歲了,已經過了轟轟烈烈不計後果談戀愛的時間了。再過幾年,畢業,回家,工作,相親……一切像是一個固定流程。
倘若感情好,一直不分手,那最後議親,恩愛的兩人最後會因為各自的家庭而傷害美好的感情。如果感情不好,談了兩天又分手了,那朋友也做不成了。
或許現在覺得新鮮,可能真如崔正俊所言,回去後,用不了多久,大家都會彼此淡忘這段青澀懵懂的感情。
古暖暖見氣氛僵硬,她連忙夾菜涮鍋,“都快吃啊,彆總聊天,你們看我兒子都饞死了。”
她給小家夥捏了個小番茄,小家夥轉手就扔了,眼睛直直的看著鍋裡。
饞的想吃啥,還會轉身,摟著媽媽的脖子,爬上去啃兩口媽媽,討好她。
古暖暖笑眯眯的抱著兒子,她涮了個蔬菜,又過了一遍水,然後抱著腿上的兒子,耐心的喂他小嘴解饞。
兩人涮肉,都會給古暖暖的碗中夾。
崔正俊也快速的換了個話題,“暖暖,我看你動作熟練,你家是你照顧孩子多嗎,沒請月嫂?”
“我家沒月嫂,平時傭人想搭手,我兒子也挑剔的不讓人家碰他。
我兒子算是我家二十年來,第一次舔喜娃娃,所有人都在嬌他了,從剛出生,我們大人排隊輪流抱。我婆家,我娘家,我弟弟,包括我老公的兄弟朋友,都慣他。所以啊,他從小就養成了嬌氣的性子,隻能我們伺候他。”
被吐槽的小家夥,裝作聽不懂自己,乖巧的張著小嘴,扒拉著碗邊要吃的。
因為帶了一個孩子,古暖暖吃飯還得牽著兒子走幾步。“你倆先吃著,我兒子又欠揍了。”
母子倆離開,兩人又都沉默了。
小家夥吃了幾口,調皮的四處亂走,古暖暖拉他,他還臭脾氣的收手,不讓媽媽牽他。“江天祉,我讓你爸來收拾你了啊。”
沒多久,古暖暖看了眼少交流的兩人,她掬著兒子重回位置處。
“好久沒帶孩子,我還以為他和嬰兒時期一樣,哭了我抱著就行。沒想到,他現在會走路,還不讓我牽他。”古暖暖備考期間,她隻有每天晚上回家陪兒子一會兒,其餘時間都是家人和丈夫在照顧。
偶爾她休息,出門也是丈夫陪著,一般和丈夫在一起,他抱孩子的居多。
古暖暖看著小肉包子,“江天祉,彆皮,媽媽會揍你。”
小家夥又站在了沙發上扒拉媽媽。
快吃完時,古暖暖拿著電話撥通丈夫的手機號,小家夥看到屏幕上有爸爸,兩隻小手抱著手機,不停的喊爸爸。
江總在書房,合上電腦,“吃完飯了?”
還沒說話,那邊的電話“啪嗒”掛了。
江總:“……”這是什麼意思?
火鍋店,古暖暖放下手機,對著兒子的小屁股啪啪兩巴掌,“我還沒和你爸說話呢,你掛電話做什麼?”
小家夥咧嘴委屈大哭,疼倒不疼,就是委屈的嗷嗷兩聲。
不一會兒,電話又打過去,江塵禦再次接通,“喂,小暖?”
電話那邊又有小奶包的奶哭聲,“剛才是他給你掛了吧。”
“嗯,我揍了他兩下,在委屈呢。老公,地址發給你了,你來接我們吧。”
掛了電話,不一會兒,江塵禦的手機上彈出了妻子發的定位。
他開始拿著車鑰匙出門接妻捎兒。
到時,江塵禦直接在前台替妻子結了賬,繼而才過去,“山君。”
“叭叭~”小山君小嘴撇著,委屈巴巴的撲倒了叭叭的懷中撒嬌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