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飛然也似乎鬆了口氣,收起氣勢,緩和語氣道:“師弟,得罪了,我這麼做也是逼不得已,不是想對你怎麼樣,而是不想看你自誤。”
林劍平無言的點了點頭。
“我們走。”
孟飛然揮手說道,轉身離去。
尚雲林等人跟著離開。
“師父,您為什麼要向師伯屈服,好像我們怕他們似的。”
許都憤憤不平,“彆說尚雲林和黃嵐都受了重傷,沒有戰力,就算不受傷,以您和師娘的修為,再加上趙師妹,我們也不懼他們。”
林劍平沉默不語。
燕依雲苦笑道:“傻小子,咱們是不懼你師伯他們,但是能真的和他們打嗎?這樣豈不是互相殘殺?就算你們和你師伯一脈的弟子關係一般,但平時也是朝夕相處,你能下得了手麼?”
許都臉色一變,低下頭,有點不服氣的嘀咕道:“那也太便宜他們了。”
林劍平歎道:“我雖然和師兄互相顧忌,也想把他控製大陣的權限收回來,但不管如何,大家都是為了門派著想,說白了隻是內部矛盾,無論如何,也不能上升到同門相殘的地步,這樣做,既對不起門派先輩,又會讓本門實力大損,到時就算修複好門派大陣,敵人來襲,我們又如何能夠抵擋?”
趙詩槐心疼道:“師父您為了大局著想,可是師伯卻沒有這個覺悟,我看他們剛才的架勢,是真打算和我們互相殘殺呢。”
林劍平沉默半響,說道:“我既然當了門主,自然要多擔待一些,不能和師兄一樣意氣用事。”
眾人聽他如此說,都不吱聲了。
趙詩槐道:“那陳先生怎麼辦?弟子請人家來修複大陣,雖然是交易,但也是承諾,何況之前還說給陳先生種種好處,現在突然又說不用了,豈不是顯得言而無信。”
林劍平道:“陳先生最想得到的是靈石的下落,隻要告訴他,就不會生氣,至於客卿長老,我既然答應陳先生,不管師兄反不反對,都不會出爾反爾,如果連這點誠信都沒有,我也不配當一門之主了。”
說到這裡,語氣斬釘截鐵。
趙詩槐道:“那弟子去告訴陳先生一聲吧,彆讓人家久等。”
林劍平道:“這麼晚陳先生可能已經休息了,你就彆打擾了,明天早上再說也不遲。”
趙詩槐點了點頭。
林劍平道:“大家回去吧,早點休息。”
“是,師父。”
眾弟子向兩人施禮拜彆,紛紛離去。
林劍平看向妻子:“依雲,我們也回去休息吧,後天修複大陣,估計會很耗精力。”
“好。”
燕依雲溫柔道。
兩人攜手離開。
很快,一夜過去。
清晨,陳浩睜開眼睛,露出一絲喜色。
他感覺自己到了即將突破的邊緣,隻需要一點契機,便隨時可能進入煉氣後期。
估計也就這兩天的事。
從床上下來,陳浩推開木窗,一邊欣賞山穀裡麵的自然景色,一邊用神識掃探著玄光門大陣。
要修複大陣,自然要事先了解熟悉。
在神識之下,玄光門大陣一覽無餘,布置、結構、變化清清楚楚的顯現在陳浩眼前。